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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过去,几乎没有什么人烟。
偶然看见炊烟升起,也是一个个圆堡座落在山间水边。
火车不时停靠在站点上,人群上来下去,车厢里显得热闹非凡。对于江风来说却是一种难得体验,仗着耳力听到不少奇闻趣事。
装满各式盒饭的小餐车,在狭窄过道中穿梭前行,预示着夜晚即将降临。
江风好奇地买了一份,尝了起来。有些差强人意却胜在量足管饱。
这个时代火车也不再夜行,像船回码头般停靠在早就规划好的车站里。
夜深人静,乘客们渐渐睡去。
突然前面一节车厢传来喧闹人声,江风不由抬头看去。
一个瘦弱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铜锣。
“咣”一声,将大多数乘客惊醒。
男子大声说道:“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大家伙都是从五面八方而来,那就都是朋友了。”
“兄弟在这穷乡僻壤日子过得困苦,就指望朋友们伸助援助之手,多少都成别让兄弟空手回去,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说完他把锣面朝下,一个个座位走了过来。
三更半夜又人生地不熟,连着几个乘客都掏出一些钱来放入其中。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道:“你这不是明抢吗?我不给又怎么样?”
那瘦弱男子皱起眉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笑意却没有减弱半分开口道:“话不是这么说,兄弟我在这里长大,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大伙来家里作客当然是靠着我啦,那作为父亲找儿子要点零花也不算过份,你说是吧。”
周边乘客听到这话纷纷议论起来,觉得这人实太过份,竟然想要当起这些人的爹来。
粗壮汉子更是火冒三丈,把袖子挽起就扑了上去,却见瘦弱男子上身不见晃动,右腿如同装了弹簧似得笔直抬起,直直戮在那人肩上。
杀猪般的嚎叫响了起来。
粗壮汉子被这一脚直接踹倒在地上,痛得在座位间来回打滚。
瘦弱男子伏下身来,蹲在他身前说道:“有好好的朋友不做,偏要认爹这下被打了吧。”
“身份不一定,那钱也要多给些,你觉得呢?”
粗壮汉子脸上挂满冷汗,颤抖着用另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把钱袋掏出扔进了那个铜锣里。
瘦弱男子站直身体,左右看了一圈。每一个被他目光注视到的乘客,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不敢与他对视。
却没有发现倒在地上的粗壮汉子,偷偷摸出一个手机敲打起来。
他冷笑着跨过躺在地上那人,继续一个挨着一个请“朋友帮忙。”有了前车之鉴,原本有些想法的人也都老实给钱了。
江风也不想多事,毕竟那瘦弱男子并不在意所给之钱的数额,只要有给就行。
他不想还没有进入山北市,就暴露自己身为武者。
同邻座一般,拿出些小额零钱放入其中。
“啪”
另一个车厢门被粗暴推开,发出刺耳响声。
三个魁梧大汉走了进来,嘴里喊着:“哪个王八蛋,打伤了我的兄弟。”
倒在地上装死的那粗壮男子,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边开口喊道:“大哥,就是那个拿着铜锣抢钱的,快点把他收拾了。”
瘦弱男子看着气势汹汹而来那几人,把装得半满的铜锣放到江风身上,说道:“兄弟帮我拿一下,不然钱洒一地还得麻烦大家帮忙捡。”
说完转头对着那三名大汉咧嘴一笑:“又多了几个不孝子。”
为首汉子一听这话,神色立马沉了下,提起拳头就往瘦弱男子脸上打去。
还不待靠近,一只脚忽然出现在脸上,踢得他整个人向后倒去。也不知道在这窄小过道,如何无声无息踢出如此刚烈一脚。
看到那汉子满脸是血,原本在那里聒噪不休的粗壮男子像被捏住喉咙的鸭子哑然失声,张目结舌一脸不可思议。
江风看到他脸上,瞬间闪现如此多表情,莫名觉得充满喜观,嘴角抽动不已。
满脸是血的汉子,捂着脸颊含混不清地说道:“你俩站在那做什么,给我上。”
嘴一张,两颗后牙就从里滚落出来。
身后两人对视一眼,从他身侧挤过冲了上去。
魁梧大汉看着手上血淋淋那牙,整个人也跟在后面扑了上去。
瘦弱男子两手分别招架住,打向他的拳头手一挽扣在那两人手腕上,右脚一抬也不知在两个胸腹前踹了多少下。
放开手时,那两人已是抱着躺倒在过道上了。
魁梧大汉一见这情况,愣在当场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扑上去。看着那人似乎要向前走来,慌然连退了几步。
察觉这般行为不符以往,站在那里开口道:“大家只想和你讲讲道理,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
架势倒是十足,只是江风看着他被踹过的那半张脸,已经高高肿起把眼睛都挤成一条缝了,不由撇了下嘴。
心中想着,要么打要么跑,站在这里说场面话这是什么套路。
那人顿了顿又说:“要不是这里挤得历害怕误伤无辜,今天怎么也不会放过你。”
这下子周边一下哄笑出声,原本早在他气势汹汹走来时,两边乘客就已经躲开了,只有江风一人还坐在那里。
现在却拿这个做借口,大家都看出他已色历内荏。
地上那几个汉子也爬了起来,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来到他身边,扯着他说道:“大哥我们走吧,这小子是个硬茬我们招惹不起。”
魁梧大汉看着他们,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那几个捂住嘴拖着离开。
看样子是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徒惹人笑的话来了。
瘦弱男子见他们离去,也没有追赶。
见周围只有江风还坐在那里,毫不客气地坐在他身边。
他把寄放的铜锣拿了回来,将上面钞票放入身体口袋后。好奇问道:“你怎么没有像那些人躲到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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