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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玖红唇轻启，声线有些颤，“不好。”
眉宇轻拧，沈闻卿就这么看着纪玖，眼底的意味不能再明显了。
纪玖家的地址显然已经暴露出去了，这次有人莫名其妙送个恐吓蜡像，下次来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沈闻卿狭长深邃的眸，一动不动，偏执至极。
纪玖再度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反而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沈闻卿俯身，捧起纪玖精致的脸。
他的手指温热，贴在纪玖微寒的肌肤上，很暖。
纪玖抬眸看他，一直紧绷着的肩膀，暗暗松了几分。
沈闻卿贴在她的耳际，低醇的声音给人无尽的安全感，“放心，会没事的。”
微顿过后，纪玖啄着笑，神情一如往常。
故意岔开话题，“今天我想吃回锅肉。”
沈闻卿怔然，这才发现快到吃晚饭的时间点了。
温润地应了句好，便起身去了厨房。
纪玖看着沈闻卿的背影，面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转了个方向，余光轻扫过角落处的箱子。
纪玖哂笑一声，往后靠了靠。
头仰着，眼神逐渐放空，面色平静地盯着天花板。
对方筹谋已久，她却没有半点头绪。
要说半点不在意，自然是不可能的。
背地里的人，一环扣一环，走的极其漂亮。刘威的死，刘左自杀，粉丝脱粉，再利用张清掌握舆论风向。
一切的行径都在表明，对方对她大概不是一般的深恶痛绝。
叶城来的时候，纪玖和沈闻卿刚吃完饭。
对比起叶城凝重的神情，这两人神态悠然的不像话。
按了按太阳穴，叶城在两人对面坐下。
和沈闻卿对视一眼，又状似不经意的挪开。
叶城言简意赅道：“张清这边不太好找突破口，他接触的人太多了，不好排查。刘左已经完全没事了，网上舆论完全一边倒。之前洽谈的所有资源，现在也全部没音了。”
纪玖神色淡淡，手指在旁边轻扣着，也并不意外。
迟疑了小会，纪玖开口问：“那个女护士呢？”
脸色微滞了几分，叶城如实开口，“她有个弟弟嗜赌，在赌场欠了几百万，一周前让人给绑了，今天刚被放出来。”
“所以……”叶城停顿了一小会，有些于心不忍。
都说纪玖凉薄，但是她对粉丝的重视。
他都实实在在看在眼里。
轻而易举地，纪玖明白了叶城没说完的话。
纪玖眸子敛着，面色平静的不像话，修长的双腿随意搭着，“我知道了。”
沈闻卿看了眼纪玖，她似乎极其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答案。
纪玖站身，眉眼微寒，身侧紧着的手缓缓松开。
淡淡着道：“你们聊，我先去楼上。”
动了动唇，叶城想要说些什么。
沈闻卿却神色一凝，朝他轻摇了摇头，静默地注视着纪玖瘦削有力的背影。
揪着眉心，叶城万分不解。
怎么会有人这么针对纪玖？
纪玖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沈闻卿的视线却还停留在楼梯的转角。
周遭寂静，只余下窗外风吹过的声音。
他忽然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带着无尽的喟叹。
“叶城，你还记得七年前那些人的手段吗？”
和现在对付九九的方式，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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