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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恋上痞子男友 > 第二十三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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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的天就像是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下了楼,看着淅沥着的雨,说不出的懊恼,出门时明明打算带伞了,后来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的天气,又把伞放回去了,天气预报看得非常清楚的晴转多云,局部地区有小雨,可是这局部的“小雨”也太大了吧。

    刚刚因为躲在办公室里上网,错过和同事一起回去的机会,真的不想这么早回去,独对着令人窒息的夜,寂寞的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涌动的声音。

    抬着看看天,是乎没有停的意思,雨丝夹杂着秋的韵味,一场秋雨一场寒,秋姑娘用秋雨来作为眼泪来发泄她的哀怨。

    我仰望天空,别人却在仰望我。

    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顿塞把车窗摇下:“你怎么还没有走。”

    “加班。”

    撒谎我很有天赋。

    “上车。”顿塞用脑袋示意了一下,我没有任何拒绝就上了车。

    喜欢自己坐在宝马里的样子,总认为这时候的自己是最美丽的。

    “不需要这么拼命吧。”顿塞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说。

    “不拼命什么时候让人一脚踢出来都不知道。”

    顿塞笑了笑:“你想吃什么?”

    “吃?”

    “难道你吃了?”

    “噢没有,只是忙得连自己吃没吃东西都忘了。”我红着脸,吐吐舌头。

    “去吃牛排吧,怎么样。”

    真是气派。

    铺着方格子的桌布上摆着镀金的蜡烛台,纯银的餐具,真丝绣花的擦手绢,富丽堂皇的装璜,金碧辉煌的屋檐,光怪陆离的琉璃艺术,美丽绝纶的吊灯,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艺人拉着优而动听的音乐,发着乌黑亮光的钢琴被摆在大厅的中央。

    这一切才是我要的生活,仿佛自己已融入了十八世纪的宫廷。

    我小心翼翼的摆弄着刀叉,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好久没有弹钢琴了。”

    “你可以现在试试。”

    我站着起来,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显得优美,走到钢琴面着身子一旋,坐了下来。

    很庆幸当年妈妈逼着我苦学钢琴,虽然到高中的时候因为学业的繁重而放弃掉,可是对钢琴,我还是有着高度的领悟能力。

    肖邦的音符从我生疏的手指底流出来也许有点变了味,可是仍旧不失演奏者的光芒。

    顿塞轻柔的拍了拍手。

    “见笑了,好久没练了,手指都找不到感觉了。”

    “很不错呀,我在大学时曾练过一段时间的吉它。”

    “改天有时间听听你的吉它。”

    “现在我连吉它几根弦都不记得了,别说弹了。”

    小提琴又响起来了。

    顿塞来过来拉我的手:“不介意一起跳个舞。”

    “当然。”

    第一次萌发对谨的感激,如果不是他我也就不会跳舞。

    次日顿塞又约我吃晚饭。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自从有了孙志远的提拨,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拼死拼活是没有用,问题出在技巧上,谁才是那个可以改变你生活的关键人物,在恒义,除了顿塞还有谁?

    我没有想到会在餐厅遇见谨。

    在我去洗手间回来的途中,我的谨相逢了。

    真是冤家路窄。

    我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谨不知好歹的凑上来:“心,怎么是你呀,最近过得怎么样,噢寒东弃你而去了,这么说你一个人岂非很寂寞,要不要我陪你呀。”

    这时一个服务生端着饮料从我身边经过,我顺手拿起一杯向谨泼过去。红红的液体爬满谨的脸,掩盖了他的面目可憎。我耸耸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谨用手捂了捂脸:“妈的,婊子。”

    “如果我是婊子你就是SONOFBITCH(婊子养的)。”

    顿塞的脸都气绿了:“麻烦你嘴巴放干净点。”

    “干净?”谨挥过一拳,顿塞单手擒住,向地上一托,谨倒在了地方,顿塞从口袋里掏出二张一百块,扔在地上:“回去好好洗洗,别不干不净的就出来咬人。”

    我们没有吃饭就出了餐馆。

    风有点冷,可是吹得我很舒心。

    “谢谢。”

    “我在大学里学过擒拿。”

    “你学过的东西还真不少。”

    “是呀,不过好像都是过去的事了。”说着他转头看我:“你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如果不反对的话,我想去喝点酒。”

    “反对有效吗?”

    “反对无效。”

    坐在酒台的转椅上,我取出了一支烟,顿塞帮我点上,我吸了一口,烟四散在混杂的空气中。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过去?”

    “那要看你愿不愿意说。”

    几杯酒,几根烟,一个故事。

    在我讲述属于我跟雨其以及寒东的故事,顿塞一直没有吭声,当我说到我给谨打电话的时候,顿塞叹了一口气:“你好傻。”

    我哭了,压抑了这么久,我真得很需要和种发泄。

    顿塞说:“那个雨其没有再来找你?”

    摇摇头,梨花带水的脸在酒巴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鬼魅。

    星期天在家看陈凯歌拍的霸王别姬。

    当看到程蝶衣五内俱焚的唱道:“君王意气尽,贱妆何聊生。”

    心也跟着一起悲伤,为虞姬?为蝶衣?

    那个叫段小楼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蝶衣却只想在舞台上哀哀的唱着:“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张国荣用一种连女人都很难寻得的媚把虞姬把程蝶衣演绎的如此传神,也许他的内心也正受着一种绝望。

    而我的绝望呢?

    后来听说张国荣死了,在愚人节的时候。

    在我听到张国荣去逝的时候,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用沙哑的声音半哭着说:“玲心你快回来,你爸爸他……”接下来就泣不成声了。

    我定了当晚回温州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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