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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钟离寒雪有点气恼，明明自己是国内最有名的警校毕业的，为什么破案的想法和进度总是差金鳞一筹？
金鳞这个半路出家的人为什么对于破案就这么擅长呢？难道真的是天赋？
“所以你想说什么？”钟离寒雪想了一会，就颇为无奈的放弃了继续思考，问道。
“没想说什么啊。”金鳞耸耸肩，“只是觉得手套里有铁锈很奇怪而已，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一瞬间，钟离寒雪想把手上的手套呼在金鳞脸上，然后狠狠的锤一下，这家伙这么煞有介事的找到了手套里的铁锈，然后就只是好奇？
亏得钟离寒雪还以为金鳞有什么想法了呢，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虽然心中有些无奈，不过钟离寒雪还是问道，“你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金鳞看向前台小玉，“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的厕所在哪？我刚才转了几圈没发现厕所？”
“哦哦，厕所在二楼，因为老板的原因，一楼被全部改成健身房，厕所改到上面去了，上面是台球室。”小玉说道，“需要我带你去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金鳞摆摆手。
楼道在健身房的一个拐角处，需要穿过半个健身房，金鳞刚才还以为这个一楼和二楼是不同的，大A健身房可没有台球室，没想到两个地方是一个老板。
二楼的厕所装修很豪华，厕所的面积都起码三十平米，金鳞想起了网上有些人说的话——工作十年只能买一个厕所……
洗手池很大，前面是一块大镜子，还可以看到镜子里身后的窗户。
嗯……窗户？
金鳞洗完手，瞥见窗户上的几根铁栏杆。
金鳞走近窗户。
这是大多数厕所里面都有的窗户，为的就是通风和采光，一般上面都会安上防护栏——说真的，金鳞实在不理解在厕所窗户里安装防护栏到底是个什么理由，还怕有人偷粪不成？
这栋楼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了，算得上是一栋老楼房，只是装修让它看起来和新的一样。
这个厕所应该是两个厕所合并而成的，男女厕所在二楼的两边。
金鳞顶起脚尖，勉强可以看到窗台。
上面落了一层灰，清洁工肯定没有打扰这里。
金鳞看到窗户的铁栏杆是新安装的，可是下面用来固定的铁插槽却满是铁锈。
应该是大楼的原装货……金鳞用手扒拉了一下，手上就沾上了一些铁锈，而且插槽还被金鳞这么动了一下就缺了一个口子。
哦哟，比豆腐渣还豆腐渣啊，验收工程的人眼睛都是朝天上看的嘛？
金鳞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大楼后面是一些木楼，不过年代就有些久远的感觉了——应该古建筑。
茂密的树林挡着，金鳞看不清有多少房子，这个地方金鳞不常来，还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这是大楼的后面，距离公路还有一小段的路。
等等！
金鳞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洗了手还没擦干就跑了出来。
从厕所出来，金鳞就可以看到大楼另一边的女厕所，隔着整个台球室。
“你又在干嘛？”钟离寒雪的声音响起，金鳞眼前晃过她的手，“打什么呆？”
金鳞回过神，看着钟离寒雪，道，“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你要不要听听？”
刚才金鳞就一直不解手套里面的铁锈是怎么来的。
何梦雨的手套一看就知道质量杠杠的，应该是专业的运动手套，而且上面还有些明显的个人标志，一楼和二楼都被装修过，所以绝大部分的地方都换了，金鳞观察了这么久，也只有厕所的窗台插槽是生锈的，其他的地方完全都跟新的一样，清洁工擦得锃亮，别说铁锈，灰尘估计都没有。
所以……
何梦雨手套里的铁锈应该就是插槽上的铁锈了，虽然没有对比过成分，但是金鳞能看得出，两者的成色和风化程度是一样的——这得益于强大的感知力。
那么何梦雨是怎么把铁锈弄到手套上的？
没人闲着没事爬窗台玩吧？
金鳞和钟离寒雪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想让她去女厕所看看，插槽已经风化严重，如果近期有人动过，肯定会留下痕迹。
“何梦雨没事爬窗台？”钟离寒雪听完有些愣神，“还有，你是怎么发现窗台上的铁锈的？”
“嗯哼？”金鳞二脸懵，对钟离寒雪的问题有点挠头，怎么发现？
“还能怎么发现，当然是用眼睛看啊……”
好吧，钟离寒雪忍着锤金鳞的冲动，转身走向女厕所，这家伙的智商的确只是正常水平……
几分钟后，钟离寒雪回来了。
“怎么样？”金鳞有些期待的问道。
钟离寒雪先是耸耸肩，然后摇摇头，接着叹了一口气，看着金鳞默然不语。
嗯……
“你倒是说话啊～”沉默了十几秒，金鳞无语的道，“发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钟离寒雪道，“没有铁锈，没有灰尘，没有插槽……哦哦，插槽的痕迹有。上面被人清理过了，干净得跟你的脸一样。”
呃……
金鳞摸摸自己的脸，又想了想厕所里的窗台——好吧，我勉强把这句话当作称赞了……
“不应该啊，为什么女厕所的窗台那么干净？”金鳞想不通，如果是清洁工做的，没道理女厕所清理了，男厕所没有清理吧？
或许……
金鳞透过窗户，看向大楼后面。
随即转身下楼。
“你干嘛去？”钟离寒雪问道。
“找铁锈。”
……
“这……”陆重月看着趴在草丛里拱来拱去的金鳞，一脸疑惑的向钟离寒雪问道，“金顾问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上了一个厕所就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估计脑抽了吧？”钟离寒雪一脸的无所谓。
不过眼神却随着金鳞的身影移过来移过去，时不时还向上看几眼。
金鳞的位置就是二楼女厕所窗台的下方，大楼后面是一个公园一样的地方，不过钟离寒雪不记得有这么个公园，不远处就是好几个复古风建筑，好哒的树木层层叠叠，这里的光线很暗，树下的植物基本没有，唯独就是大楼墙边的草丛长的茂密。
这是人工种植的草。
钟离寒雪看着金鳞在草丛里找来找去，想着刚才金鳞的话，隐约猜到一些什么。
“找到了。”草丛上传来金鳞的声音。
两人好奇的凑过去。
“什么东西？”陆重月刚才没上楼，不知道金鳞在找什么。
“二楼的铁锈都被弄下来了。”金鳞摊开手掌，上面是一些细小的铁锈，“而且这个草丛还被人清理清理过，还洒水了。”
“金顾问，你找铁锈干嘛？”陆重月依然愣愣的。
“这不是铁锈，这是路线。”金鳞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
“路线？”陆重月更加懵逼了，这都什么和什么？为什么听不懂？
而一旁的钟离寒雪则明白了金鳞的意思。
“行了回去吧！等下叫人来把手套拿走，还有这里的铁锈收集一下。”金鳞拍拍手，把手上的铁锈拍掉，“我们需要技术部的帮助。”
陆重月清醒着来，懵逼着回去……
………
“发现了一个新的线索。”金鳞刚走进鸿嘉的办公室，鸿嘉就说道。
“啊？什么线索？”金鳞还准备把自己的发现说一下呢。
“你看看这个。”鸿嘉递过来一张纸。
是一张化学成分鉴定报告。
“何梦雨的妈妈死了？”金鳞扫了一眼就看出了重点，“药物中毒？”
“准确的说，应该是食用了成分参假的保健品，导致死亡。”鸿嘉道。
“嗯……”金鳞再次看了一眼鉴定报告，“还特么是过期的？这老人家……”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王亮还卖这些东西。”鸿嘉再次给了金鳞一张纸。上面是一些保健品交易记录。
“王亮不是卖衣服的吗？”金鳞一愣，“这家伙还兼职啊？”
“调查就是这么显示的，王亮是一个黑保健品的销售联络点，算是一个中间人。”鸿嘉叹了一口气，“这个黑保健品的案子还是我负责的，抓了一大帮人，结果还是漏了一两个。”
“隐藏有够深啊。”金鳞想了想，立马就知道了鸿嘉的意思，“何梦雨的妈妈就是吃了王亮的保健品，所以中毒的？”
“嗯。”鸿嘉点头，“现在何梦雨的嫌疑更加大了。”
金鳞看着手上的记录若有所思，难怪审讯的时候，何梦雨的气息那么压抑，她对王亮的态度完全不是表面这样的。
“哦，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鸿嘉问道。
金鳞简单说了一下刚才在大A健身房的发现，“按照现在的信息来看，何梦雨有很大的嫌疑。”
杀人动机，行为能力，何梦雨都具备了。
“鸿队，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了么？”金鳞问道。
如果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说不定可以获得更多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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