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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让，让一让。”几个便衣最先反应过来，掏出警官证就开始清理案发现场的闲杂人等，其他警察也反应过来，立马开始拉警戒线。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警察走了过来。
“我知道你，老鸿的人是吧？”这个警察看起来也在警察这个职业上做了很多年了，锐利的眼睛看了金鳞一眼，然后就转移到了木子离身上。
“你朋友？”
金鳞此时正在回忆，他倒是忘记了这个人，只知道他是民警那边的负责人之类的。
“这里发生了什么？”中年警察扫视了一圈，“都死了？”
中年警察似乎习惯了这样血淋淋的场景，还蹲下去试探了边上一个人的气息，“都挂了？”
“没有，有一部分是我打晕了，有一部分死亡，我来的晚了一点。”金鳞说到，中年警察试探的那个人是被木子离干掉了，下巴处还有明显的伤口。
“说一说经过。”中年警察掏出烟，想了一下有放回去了，看了一眼木子离，“我知道你动手了，现在也只能问你了。”
木子离身子一动，接着就被金鳞给踩住脚，差点摔倒，“老实说就行。”
金鳞盯着木子离，他刚才感觉到这个家伙想动手，七星藤都差点露出来了，金鳞的右手已经握在了送行花的剑柄上。
“嗯？”中年警察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干什么？老实点！”
边上的几个便衣也察觉不对，围了过来。
金鳞依然在盯着他。
木子离沉默了一会，气势一泄，“好，我说。”
……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总之对于木子离和黄艺凡来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中年警察看了一眼金鳞，“你对这方面有点研究？最近大声的这种斗殴……应该可以说是决斗了，很多，大部分人都挺正常的，似乎就是脾气特别的暴躁？”
金鳞不知道的是，警察系统在这几天就伤亡了好几个人，都是在劝架的时候被打的，所以最近外出执勤的警察，基本有资格的都配了枪。
刚才木子离暂时敢动手，这里十几个警察几秒钟就可以把他打成筛子。
“的确是这样。”金鳞可以算是亲身经历了这场事故，对于这些参与斗殴的人，他都仔细的探查过了，情绪特别的不稳定，但是金鳞就是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基本把事情弄清楚，中年警察也没有留着金鳞，反正最近这种事发生太多了，流程走一下就行了，后续就是法院的事了——严重斗殴致死的罪名和故意杀人差不多的。
木子离把黄艺凡带走，中年警察也同意了。
“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把黄艺凡送进医院，木子离主动出来找到了金鳞，面色阴沉的说道。
“废话，都死了一百多人了，当然不简单。”金鳞有点债多了不愁的感觉，“最近殡葬业倒是挺红火……”
“……”木子离叹了一口气，“我在和他们打死了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发觉了他们的情绪不正常，精神很亢奋，可是在他们伤害了艺凡以后，我就很愤怒——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愤怒，那时候就像把他们都干掉。”
“嗯……”金鳞托着下巴，沉思道，“看来这种影响是以放大负面情绪特别是愤怒来作用的，如果是这样的话……”
“你有眉头了？”木子离面色阴沉，他愤怒的是，自己一个玩弄精神力的大师，竟然有一天会被影响了精神，他知道，刚才要是没有金鳞出手阻拦，他已经一定会伤及无辜的。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而且金鳞可以说又是变相的救了他一命。
“你刚才也说了，你只是带黄艺凡出来逛街的，你的目的不固定，路线不固定，所以你很可能不是被针对，你的事是巧合，这应该是一个大型阵法或者群体性的术，你只是恰巧走进了这个范围，不过暂时不知道作用的范围。”金鳞说道，“又有点像东南亚那边降头术，可是降头术应该没有这么大范围的。”
“这不可能，我虽然正面实力不强，可是在精神力这方面，在这片区域，除了十王墓那些高层，没有人可以比得上我。”木子离大声说道，“想要我没有察觉就对我的精神下手，除非是余枫那个级别的高手！”
这是木子离的骄傲，他也有这种骄傲。
“这样的话……”金鳞皱眉，木子离都这样了，他相信这个家伙不会说大话，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也不可能有一个高级魔灵级的高手来专门针对他，有这种实力还不如直接动手来的方便。
“也许不是针对精神力的？”金鳞有了一个猜想。
普通人的意志没有那么强，精神力不强，所以很容易被影响，金鳞一直往这个方面猜测，木子离虽然实力不咋样，人品差不多，不过在精神力这方面，他的确很强。
“不是精神力？”木子离不解，“不是精神力还有什么？我刚才的确差点失控了。”
“你是因为愤怒的失控的……愤怒，对啊。”金鳞一拍手，“情绪，这个术，姑且算它是一个术，这个术的应该是作用在情绪上面的，从某个方面来说，精神是受到情绪影响的。”
“古往今来，因为愤怒过头或者冲动杀人的例子数不胜数，并且在杀人以后都会理智回归，意识自己的错误。”金鳞道，“这就是一个术，现代社会的法律下，绝大多数人的解决办法都是通过法律来解决，很少会动手。”
木子离也有点理解金鳞的话了，“所以最近一直有黑道的火拼，并不是因为这个术针对黑道这个群体，而是因为这个群体本身就特别容易愤怒，本身就特别暴躁。也就是说……”
“这个所谓的术，针对的应该是所有人，包括我。”金鳞道，“还需要和刑侦队那边确认一下。”
“地域性的术？这尼玛几千年都没有出现过了吧？”木子离感觉很不妙，如果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地域性的术还好，木子离担心的是这个所谓的术的影响力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加，到时候，不管是多么温柔的人，都会在这种大范围的愤怒气氛下也变得冲动易怒，“好恶毒的术。”
“鸿队？”金鳞打通了鸿嘉的电话，“我想问你一点事。”
“问事？”鸿嘉一愣，“啥事你说。”
“您知不知道最近法院那边民事纠纷案件的发生情况？”金鳞问道，他没有法院那边的关系，只能拐着弯问鸿嘉了。
“倒是耳闻了一些。”鸿嘉顿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嘛？”
“和最近的火拼情况应该有些关系，我想验证一下想法。”
“这样……”鸿嘉想了想，“我听我在法院的朋友说，最近左江市各级法院接到的状纸也是直线上升，民事纠纷的案件几乎比正常好几个月的都多。这个也和黑帮火拼有关系？”鸿嘉有点不理解，黑帮火拼这个纯粹就是刑事案件，和民事纠纷是两码事。
“那其他远南省其他的市呢？有没有这种情况？”
“没有。”鸿嘉苦笑，“就是只有我们左江市有。”
“虽然不是很确定，不过鸿队我可以告诉，这次的事情应该还是个神秘学界有关系。”金鳞想了想，“我晚点和你说。”
“行。”
“看来的确是地域性的术。”以木子离的听力，他自然听到了金鳞和鸿嘉的对话，“你知道是谁做的了？”
“在左江这片地方，有谁有能力做这种大手笔的事？”
十王墓？
木子离不解，“可是十王墓做这个干什么啊？有什么好处吗？而且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影响世俗社会吧？那些家伙就不怕把你们九宫的那些大佬引过来？”
道门的底蕴比看起来的恐怖多了，要是十王墓真的拿一个城市的人命来搞事，木子离敢肯定，那些道门的老家伙，有一个算一个，绝对会拿十王墓开刀，片烤鸭的那种开。
“所以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十王墓要是有这种能力，那么上次九宫进攻他们为什么不用出来，还自断一臂抛弃了几个重要的据点？”金鳞很不解，难不成十王墓挨打了，还促进了技术进步不成？这尼玛也太扯了吧？这种地域性的术，金鳞也只在书中看过三两句的描写而已，根本就没有详细的阵图和使用门派或者使用者。比神级阵术还要神秘和稀有。
“而且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杀人，那这种欲盖弥彰，拐弯抹角的杀人方式也太没效率了。”
金鳞想到了上次和十王墓硬刚的那个黑衣人势力，这个黑衣人势力似乎一直在针对十王墓，那种损人不利己的针对，金鳞也在想这一次是不是也是他们。
毕竟十王墓似乎真的没有理由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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