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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金鳞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处理这个，因为姜文婷已经打电话来了。
“你要我们这几天一直待在你家？”金鳞听着电话里面姜文婷的声音，“这不太合适吧？”
姜文婷直言要金鳞三人去她家里呆着，为了怼翻杨道士，姜文婷已经不在乎合不合适的问题了——金鳞三人现在是以姜文婷的朋友身份出现的，除了杨道士之外，姜家没有人知道金鳞三人的身份，如果这个时候去姜家呆几天……估计金鳞三人可以收到一箩筐的白眼。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姜文婷干净利落的打断了金鳞的话，“我和我老爸说了，让我朋友来陪我，你的师妹十三颜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你们学校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请假几天没什么问题。”
“学校这边我们倒不是特别在乎，学生只是我们的一个表面身份而已，我在意的是，如果那个杨道士真的有什么特别的目的，那么他很可能在你老爸面前说一些话。”金鳞说道，“在我们这一行，只要稍微说一些关于做法的禁忌，你老爸就不得不从。”
“这……”姜文婷却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她就是想让金鳞开破坏杨道士的计划——虽然她不知道杨道士有啥计划，可是她就是觉得杨道士不安好心，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没事，我有办法应对。”姜文婷灵光一闪，说道，“那个老道如果真的不安好心，他反而不会阻挠你们来我家。”
“嗯？”金鳞有点愣。
“因为他知道你们的身份啊，如果他阻挠你们来我家，不正好说明他心里有鬼嘛，那样我就可以直接开打了。”姜文婷说道，越说越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你们就放心的来，如果他敢阻挠，那正好。”
“倒也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金鳞恍然，是他一套牛角尖了，经常和十王墓对着干，下意识的把自己放在被动的方面了，金鳞忘了他们现在在暗，杨道士在明，他们占据主动，并且金鳞还是九宫地区执事，只要他觉得杨道士的行为有问题，就有理由插手这件事。
所以……杞人忧天了？
金鳞挠挠头，好像是他把事情弄复杂了。
“行吧，我们马上来。”
………
“鸿队，这是最近的社会斗殴事件统计表和相关报告。”
鸿嘉的办公室里，楚智安，桥双生，陈智都在这里，钟离寒雪把一份文件递给鸿嘉后就站在一边。
鸿嘉把手里夹着的烟捻在烟灰缸里，拿起了文件。
社会斗殴事件从十二月十三号开始，就呈直线上升的趋势，并且因为恶性斗殴致死的人员数量也在疯狂的飙升，死亡人员中不仅包括了斗殴的双方，还有被波及的围观群众和维持秩序的机关人员。不过十二月二十一号开始，斗殴事件就突然降低了一个档次，维持在一个勉强还能让警察系统处理的程度上，按照几个苦中作乐的警察说的话来讲：不管怎么说，今年的业绩是绝对超量了的……
不过鸿嘉等一些知情人却对此没有多少乐观的心情。
金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某种术或者阵法笼罩了左江市区，导致人们很容易因为被愤怒支配，从而做出不受控制的行为，比如杀人。
最近法院判决的过失杀人和故意杀人已经有一箩筐了，司法系统火气也很大，说执法系统没本事的话就差发个说说艾特全体机关人员了。
重压之下的执法系统全面行动，然而依然没有什么卵用。该打架的还是打架，该伤人的还是伤人，该送火葬场的还是要送火葬场。
警察系统没有办法盯着菜市场的卖菜和买菜大妈，因为斤两问题打成重伤的已经超过十个数了，最近市场的城管和警察都特么快比卖菜的还多了，但是依然没有办法有效的减少这种事情。
鸿嘉知道，这件事只能指望金鳞出手，或者背后的黑手停手，不过金鳞也表示没有什么线索，指望黑手罢手的话，鸿嘉觉得还不如多开两场相声，让市民开心一些，这样可能还比较有效。
“十二月十三号到二十一号，这九天发生的斗殴事件最多，其中恶性的黑社会火拼有三十五起，致人死亡总数一百五十六人，重伤八十七人，轻伤统计不了，不过肯定有三四百人。”楚智安说道，“从二十一号到今天为止，发生的恶性斗殴事件减少了很多，不过一般性质的斗殴事件却发生更多，并且发生的地点和人群有覆盖全体市民的趋势，如果小金说的是真的，那这种影响的范围已经波及了整个左江市区——昨天市长还骂了局长来着，差点就动手了，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恶性斗殴减少可能是因为那些混混基本都在医院或者火葬场。”桥双生面无表情的说道，“小金说过，这种影响是没有锁定人群的，之前之所以绝大多数发生在黑社会之中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这个群体的暴躁易怒性。”
“我是没什么意见了。”陈智看见鸿嘉把目光移过来，耸耸肩说道，“我就觉得，如果这种影响不得到遏制的话，我们所有人今年的奖金是没啥希望了。话说发生了这种事，省局那边没啥表示吗？”
对于陈智的毫无营养的废话，楚智安和桥双生送了一个白眼。
“没有。”鸿嘉摇摇头，这也是他最不解的一个地方了，发生了这种事，上面竟然只是让他们维持社会秩序，加大监察力度，这特么和说废话一样的安排指示让鸿嘉怀疑上面是不是被掉包了。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可以从报告中知道其中的端倪，结果上面只是给了一个大力关注跟进情况妥善解决这样一个素质三连的表示。
或许上面还有什么其他的安排，这是鸿嘉自我安排最好的解释了。
“致死性的斗殴现在已经很少出现了，不过因此重伤送入医院不治身亡的情况依然屡见不鲜。”楚智安说道，颇为无奈。“总之，不管怎么样，都是要死人！我这半个月见到的死人都比过去三年的多了。”
“死人？”鸿嘉一愣，感觉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可是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啥。
会议很快无疾而终，与其说是开会，还不如说是吐槽大会，这种一看就是民事纠纷的案件根本就不能当作刑事案件来处理，除了一些闹出人命致人重伤的，破案这个词用不到这里，可是这在鸿嘉等人看来又的确是故意杀人案，并且是重大的连环故意杀人案。
没有线索，没有嫌疑人，动机不明，隐藏极深，鸿嘉也只能徒呼奈何。
………
“话说老大最近还在忙着那个什么黑社会火拼的事？”古灵和影子坐在自家烧烤自助店的窗户边的位置上，一边慢悠悠的烤肉一边闲聊。
“差不多。”影子在认真的烤着一块鸡翅，被古灵带着吃了很多地方以后，影子差不多也接受了人类社会的饮食文化，并且在这个方面越来越不像一个阴灵。
“我昨天还看见金鳞和十三颜夜流风在围观别人看风水来着，可能他也比较闲吧。”影子说道，“反正似乎没有什么需要我们打架的地方。”
古灵嘴角一咧，“需要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啊，我们又打不过。”
“……倒也是……”
“哎，等等，你看那个家伙。”古灵突然拍了拍桌子，指着窗外的一个地方说道。
“什么？”影子顺着古灵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小停车场，上面停着几辆车，边上还有一些行人走来走去。
不过停车场上的一个人影引起了影子注意，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手臂上满是纹身，一看就是那种所谓的社会人，不过让影子注意的却是他的脸色，苍白不已，黯淡无光，目光无神，眼神呆滞。
“这是一个……”影子眨眨眼睛，“……混沌灵体？”
“应该是的。”古灵吃了一口烤肉，然后看着那个不停在停车场晃来晃去的社会人混沌灵体，说道，“这个家伙貌似刚变成灵体不久，这会处于新手懵逼的状态，看样子过一阵子就会变成灵智灵体。”
“可是你不是说，灵体的转化需要生前身体的支持吗？”
“那是正常情况啦。”古灵随意的说道，“那个家伙估计就是前几天斗殴致死的，处于那种愤怒的情况下，这个家伙最大的执念就是干掉对方，在这里被锤死后，他化成灵体后就游荡在这里，想把弄死他的那个对手也弄死。”
“可是他似乎想无差别的攻击所有生者！”
古灵瞥了一眼那个社会人混沌灵体，他面前走过去一个人，他立马就面目可憎的冲了上去，挥着拳头想打人，可是拳头却穿过那个行人到了另一边。
混沌灵体却不在意，依然在追着那个茫然无知的行人挥拳头。
“那个家伙回去可能要重感冒一阵。”古灵指着那个被“锤”的行人说道，“他（混沌灵体）目前还没有掌握或者说没有出现影响现实的能力，等过一阵子，这里就会变成灵异事件发生地了。”
“我们要不要告诉金鳞？”
“废话，最近没钱了，问老大要点工资去，免得他老说我光吃不做。”
古灵说着就决定结账走人。
“等等！”影子抓住古灵的手，指着窗外道，“你看！”
“看什么？”古灵疑惑的看过去，停车场边上一个身上泛着紫灰色雾气的身影在走向那个混沌灵体。
“妈耶～十王墓的！！”古灵吓得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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