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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的抱住柳玉浣,喊着她的名字。柳玉浣挣扎着要退开,柳七宝上前一把将他拉开。
“她已经不是你府里的姨娘,你给我放尊重点。”柳七宝对安可江还是一肚子气。
“她是。”
柳玉浣看着安可江心里还是刺痛,“你的浣儿已经死了,现在是重生的柳玉浣。”她已经跟过去告别了。
“不,浣儿。”安可江甩开柳七宝,上前拉住柳玉浣。
“柳姐姐。”舒秀清上前,“经过这些日子,他应该明白了许多。”
安可江在失去柳玉浣之后的颓废,她看在眼里,知道他很爱柳玉浣。但是经过这次,柳玉浣伤的如此之重,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劝她在考虑考虑。
“我……”柳玉浣以为自己已经对安可江完全死心了,可真的见到他时心里还是很痛。
此时贺云潇上前拉过舒秀清,对安可江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回家谈。”
安可江看了他一样,随即点头“对,我们回家解决。”说完就拉着柳玉浣往外走。
柳七宝赶紧追上去,房里就剩贺云潇和舒秀清。
“你这样好吗?”舒秀清知道贺云潇的意思是让安可江把柳玉浣带回去。
“你可曾看过他这样?”
舒秀清摇头。
“你也知道安家为他选的未婚妻是什么下场,你觉得他还会为了其他而妥协?”
那未婚妻即便是生死关头安可江还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人在他眼前死了也跟他无关一样。
“别想了。”贺云潇双手放在她肩上,看着她:“你怎么样?真的没事吗?”
刚才一路冷到家,这会儿倒是温柔了。“没事。”
贺云潇将她抱进怀里:“日后你身边一定要有人跟着。”他可后悔把她身边的暗卫给撤了,若是今日有暗卫跟着,王长兴那帮人算什么。
舒秀清知道他担心了,想起王长兴那样她还是很不安:“王长兴他……国舅肯定不会善了,到时可怎么办?”
国舅在皇城的霸道就是仗着皇后,他可是吃不得一点亏,如今他的儿子被废了他能善了吗?
贺云潇放开她,带着她坐下“我查过了,王长兴此番出城是去桐镇,国舅在桐镇有不能说的事,若对质起来我们一概否认就行。”
这就行了?
舒秀清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吧。
很快的,宫里传来消息,皇上急招贺云潇入宫。想必是王长兴已经回到府上了,国舅进宫告状了。贺云潇让舒秀清回府准备着,皇上还会招她进宫。
贺云潇进宫在皇上的御书房里,国舅正跪在地上喊冤,“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脸色不好看,“贺将军,国舅状告你殴打王家公子,你可认罪?”
贺云潇低头看了国舅一眼,再看皇上一脸正直:“微臣没有。”
“贺云潇,你……”国舅还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贺云潇一脸愤怒。
皇上道:“国舅,有话起来说。”
“谢皇上。”国舅立刻起身,到贺云潇面前指着他大骂,最后还恳请皇上做主。
贺云潇缓缓的说道:“不知国舅的公子是在何处受伤的?”
“就在城外小树林的一处木屋。”
“城外?”贺云潇故作不解:“据我所知,令郎平日都是在城内消遣的,今日倒是出城了,不知是要去何处?”
国舅一愣,“出城一定要有事吗?”不能去玩吗?
贺云潇也不急,慢慢的说:“令郎出城何事确实管不着,但是本将军为何要对令郎动手?难不成无缘无故的本将军就要对令郎动手?”
不管何事总该有个理由。
理由?国舅开口道:“就是因为安意县主。”
皇上一听,挑了挑眉:“安意县主?此事与安意县主有关?”
国舅又对皇上说道:“启禀皇上,小儿钟情县主,贺将军因此恼怒。”
“国舅。”贺云潇看着他说:“皇上已经把安意县指给本将军了,本将军还用的着为此时重伤令郎?”
“什……什么?”国舅看着皇上,御赐婚姻,那他怎么没听说?
“嗯。”皇上点点头,“前两日贺将军奏请的,朕已同意,准备在选妃宴会上宣布。”
“国舅,就算你针对本将军,诬陷也要捋顺了说,这件事情起因经过都说不清楚就说是本将军重伤的王公子,这恐怕有些牵强。”
这让国舅一时语塞。
事情的起因经过他是知道的,他特地问清楚了才进宫的。但是王长兴出城去桐镇这事不能说,就算胡乱说了个理由要是查起来肯定露馅。
王长兴为何出城?又为何会在小树林的木屋内?如他所说王长兴在木屋内被贺云潇重伤,那原因为何?他们又是因为什么去的小木屋?
他不能说自己儿子是去调戏妇女的,不能说自己的儿子绑了舒秀清,贺云潇为了救舒秀清才去的小木屋,为了泄愤才废了自己的儿子。
说是全部按照事实来说,王长兴如此对待一个县主那是他理亏。
贺云潇就是吃定了他说不清缘由,即便他说出来自己也可以不认账,国舅那边就剩一个护卫可以作证,但是护卫是他的人自然不能作信。
可是让国舅吃这么大的哑巴亏他也是不肯的。
“启禀换上,众人皆不知安意县主与他的婚事,恐怕连县主本人都不知吧,否则也不会与小儿相约城外,因此惹怒了他,找来祸患。”
“相约?”其实皇上明白,越是说不清楚才越有可能是真的,只不过国舅有事隐瞒,若是故意陷害肯定会把事情编排的很圆满通顺。“你是说是舒秀清和你儿王长兴相约到一起的?”
相约和偶遇不同,若是相约就表示两人均为自愿。
“我……”
国舅还未说话,皇上就喊了人,让人去国公府请舒秀清进宫。这些年国舅在皇城如何猖狂,皇上也是有所耳闻的,今日踢到贺云潇这块铁板,给他王家一个教训也好。
在舒秀清进宫之前,任凭国舅说什么,贺云潇都不在开口。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表演,越是如此国舅就越是气愤。
国舅咋呼的多了,皇上的脸色也不好看。
等到舒秀清进宫来到御书房,就看到御书房里皇上坐着,太子在前面站着,然后下面就是贺云潇,贺云潇旁边的这个……应该就是国舅了吧。
“臣女参见皇上,太子。”
方才太子来见皇上,本有事要商谈,见国舅跟贺云潇都在也就暂时没提了。
“免礼。”皇上示意她上前,“舒秀清,你可认识此人?”
舒秀清看了国舅一眼,摇头道:“臣女不识。”
“那王长兴你可认识?”
“王长兴?”舒秀清想了想道:“他不是国舅家的公子吗。”
皇上一本正经起来。“你可曾相约王长兴在城外小树林相见?”
舒秀清低着头:“不曾。”
国舅气愤的指着舒秀清道:“你说谎,你敢说没与我儿在小木屋见过?”此时他说的是见过,而不是相见。偶遇和相约的性质可是不同,不论如何,舒秀清在小木屋里遇见了王长兴是事实,可她却说没有。
“国舅爷,秀清只是一介闺阁女子,您如此说不是在污蔑秀清的清白吗。”未出阁的姑娘与人私会传出了会如何?
“皇上,臣女今日都在锦绣阁,为了宫里宴会在置办衣裳未曾出城,皇上明鉴。”进入出城时她坐在马车里,守城的士兵也没有盘问她没露过脸,回城时贺云潇带着她单独绕到回来的没有经过城门,即便查也是查不出。
“国舅。”皇上看着国舅,面露不悦。
“皇上,难道我儿就白白被人打至重伤吗?”
皇上突然一拍桌子,“国舅,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自己无凭无据又说不清来龙去脉,你是要让朕就凭你一句话就要处置一个将军?你把自己当什么,把朕当什么了?皇后倒是有个好哥哥啊。”
国舅吓得赶紧跪下,认错。
太子在一旁看着,一句不说。
贺云潇见状上前一步:“皇上,国舅如此针对臣,恐怕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皇上怎会不知他有话要说,“何事?”
“回皇上,之前猎场之事太子受伤,臣也掉落河中被冲走,回城的时候经过桐镇发现了国舅的人鬼鬼祟祟与人交易。”贺云潇说着,看了一眼国舅,此时的国舅已经在颤抖了,“具体是何交易臣未曾弄清,许是国舅以为臣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污蔑,想借皇上之手除了微臣。”
“没有,没有……你胡说,我没有。”此时国舅已经乱了,早已忘记刚才还在为他儿子讨说法,这会儿已经开始担心自己了。
此时太子说话了:“国舅,你不比太紧张,若是贺将军冤枉了你,父皇也会为你做主的。”
贺云潇又说:“微臣觉得,国舅今日如此针对微臣,想必桐镇只是定是有蹊跷的。”
舒秀清一直低着头,她知道在桐镇遇到陆五的事,但是不清楚到底是何事。还有,回到将军府时贺云潇曾跟安可江说,收网。
收网?
他是安排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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