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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霍总,你老婆又不见了 > 第196章:所有人都在为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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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蒂得到消息后,难掩心头的欢喜,赶紧将这件事告诉了正在花园里陪着杜爸的杜若。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里话外尽是庆幸与高兴。

    她认为,这样的审判结果是公平的,展云航害死了杜伯母,还栽赃老板,险些害老板和杜若分手,他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杜若,你不高兴吗?”她说了半天,可杜若却一句话也没说,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茱蒂怔怔问道,心里有些担忧。

    高兴?

    杜若摇了摇头,她现在做不到正常思考,这样的结果她应该高兴吗?妈妈的仇报了,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是为什么她却开心不起来?

    心沉甸甸的,胸口闷闷的。

    无期徒刑……

    那是什么?他的后半生将会永远被埋葬在不见外人的监狱里。

    “我有点累了,回去吧。”她艰难启口,推着轮椅步伐虚浮的送杜爸回了病房。

    茱蒂傻傻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脸迷茫。

    杜若她怎么了?这样的反映,不像是大仇得报的喜悦啊。

    她不放心杜若一个人,急忙追了上去。

    扶着杜爸在病床上躺下,杜若坐在床边,低声呢喃:“爸,判决结果下来了,法庭判了展云航无期徒刑,妈她能安息了,害死她的凶手伏法了。”

    泛红的眼眶不断掉落下一滴滴晶莹的泪花,她控制不住眼泪,更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痛意。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她怀念当初两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时的场景,她怀念妈妈还在的日子,怀念小时候,她和他一起上下学。

    如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该有多好?

    如果他没有做过,该有多好?

    手掌捂住面颊,她咬着唇瓣,想要忍住从喉管里漫出的哽咽。

    茱蒂站在病房外,听着里边传出的悲泣哭声,心里一阵难受。

    她想错了,杜若和展云航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是解脱,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握上门把的手缓缓松开,她没有进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杜若。

    霍镇骁从法庭出来,面容有些冷峻。

    乔治替他打开车门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去医院吗?”

    “恩。”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神色很是恍然。

    无期徒刑,呵,即使没有他的插手,展云航最后得到的判决,依然是严酷、残忍的。

    他不后悔,不后悔没有帮他。

    人犯了错就该有勇气承担后果,只是到底,心里有一丝沉闷。

    来到医院,他在下车时,吩咐了一句:“你去一趟西郊,把这件事告诉那个女人。”

    “啊?”乔治诧异的惊呼出声,这样的结果白女士能承受吗?她会不会因此恨上老板?认为是老板见死不救,才会害展云航被判无期?

    “有问题?”霍镇骁斜睨了他一眼,语调冷漠,浑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乔治急忙摇头,在犹豫后,才问道:“老板,要不要等过几天再告诉白女士?”

    “不用,早晚会知道的事,没有隐瞒的必要。”霍镇骁的态度很坚定,这件事已经了结,她会如何想,他不在乎。

    话虽如此,但在乔治即将倒车离开时,他站在车窗外,冷不丁又嘱咐了一句:“派人看好她,不要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是。”老板还是关心着白女士的嘛,至少担心她承受不住打击,有可能会做出激进的事。

    稳步踏入住院部的大楼,乘坐电梯抵达VIP病房所在的楼层,还没靠近房间,他就看见了在门外如雕塑般站定的茱蒂。

    霍镇骁眉头微微一皱:“站在这里做什么?我让你来当门神的?”

    老板的火气好大!

    茱蒂的心脏微微颤了颤,慌忙解释:“老板,杜若她很难过,我不敢进去。”

    “哼。”霍镇骁冷着脸没有理会她的辩解,推门进屋。

    杜若听到开门声,手忙脚乱地想要将脸上的泪痕擦掉。

    “擦什么?哭得这么丑,还怕没脸见人?”霍镇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冷冰冰地教训道,但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他伸手替她擦拭掉眼泪,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疼惜。

    她在难过什么,他岂会不知?

    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会怜惜她,这个女人太善良,太重情,有时候他真希望她能铁石心肠一点,至少那样,她就不会一次次受到伤害。

    “展云航的事与你无关。”他淡淡地说道,定眼看着她,望入她那双复杂的瞳眸中,“没有人有资格责怪你,你自己也没有这个权利!”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连杜若自己也不愿承认,在知道这个消息时,有短暂的一瞬,她在自责,如果她替他求情,量刑会不会轻一些?

    可当这个念头出现时,她又痛恨自己的心软,那个人害死了她的母亲,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她矛盾,她痛苦,她心里的难受,如今却被他说了出来。

    “杀人偿命,他还活着已经不错了,更何况,这是他的选择。”霍镇骁神色漠然,仿佛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兄弟?就算是亲兄弟,他所能做的,都做了。

    不给法庭施压,给他最公正的判决,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说他残忍也好,说他冷酷也好,那个人害得他心爱的女人痛苦,他应该受到惩罚。

    如果不是知道这层血缘关系,他的最终结果,不会是无期这么简单。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杜若哽咽道。

    霍镇骁幽幽叹了口气,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怀里:“哭吧。”

    他只会纵容她哭一次,哭过后,他希望她能放下,能释怀。

    杜若颤抖的揪住他的衣服,心里压抑的情绪在他极其温柔的安抚下,彻底崩溃。

    “哇——”她放声大哭。

    霍镇骁紧紧抱着她,一遍又一遍拍着她的背,心有些疼。

    西郊别墅,乔治停好车,一脸惆怅的步入客厅,阿峰的手下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围起来。

    “白女士在房间里吗?”他拦住一名马仔问道。

    “恩,在房里,她今天不吃不喝,一直在说要见老板。”壮汉摇了摇头,神色颇为无奈。

    乔治挥挥手,让他离开,而自己则慢吞吞上了楼,进屋后,他看到白梅坐在床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白女士,我是霍总的助理,我们曾经见过。”乔治表明身份。

    白梅抬起头,激动地说道:“放我出去!我要去法院!”

    她要去见她的儿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怎么可能会忘?可她根本走不出去,她没办法离开这座牢笼!

    “判决结果已经出来了,就算您现在去法院,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乔治硬着头皮说道,这种事为什么偏偏是他来做啊,他幻想着白梅在知道结果后的所有反映,心情愈发郁闷。

    白梅瞳孔一缩,她瞪大眼睛看着乔治:“有……有结果了?”

    怎么会这么快?怎么可以这么快!

    她还没有想到办法救儿子出来,一切就结束了?

    乔治沉重的点了点头。

    白梅艰难的问道:“是什么?”

    她的语调很轻,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有无数的不安与恐惧。

    “法院判展云航无期徒刑,白女士,老板他从头到尾没有插手,请你不要埋怨老板。”乔治忍不住为霍镇骁说着好话,他看得出,老板虽然嘴上没说承认这个母亲,但白梅在老板心里的存在,绝不一般。

    “你说什么?”白梅根本没有听到他后边的半句话,她的脑子,她的心,被那句无期徒刑占满。

    怎么会……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不!”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是无期?

    “白女士请你冷静。”乔治拧起眉头,“这是法庭的判决。”

    “我不相信!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没叫过我一声妈咪,怎么就成了这样?”白梅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竟翻身下床,跌跌撞撞的想要离开,她要去法院,她要见她的儿子。

    “拦住她。”乔治可不敢这时候让她离开,白梅被客厅下冲上来的马仔拦住,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没能脱身。

    她发了疯似的大哭大叫。

    乔治在情急之下,只能敲晕她,并且叫来了李医生,给她注射镇定剂。

    老板的担心是对的,按她现在的举动,极有可能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老板。”他握着电话离开房间,头疼得要命。

    霍镇骁刚把杜若哄睡着,她太累了,不仅是身体的疲惫,心更累。

    替她掖了掖被角后,他才转身出门。

    “说。”

    “白女士的情绪十分激动,我暂时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只是,不知道她醒来后,会怎么样。”乔治惆怅地叹了口气。

    “恩,看好她。”霍镇骁沉声吩咐,挂断电话后,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

    纽扣扯开,白色的领口向外翻着,露出里边古铜色的性.感肤色。

    他靠着墙,峻拔的身影被走廊上的灯光拖曳在地上,黑色的影子透着几分落寞,几分孤寂。

    杜若醒来时,脑子嗡嗡的抽痛着,她摇了摇头,将那股眩晕感赶走,撑着身体坐起身来。

    天已经黑了,病房里没有开灯,一股浓郁的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她朝四周看了看,竟在窗旁,看到了霍镇骁的身影。

    他背对着她,神色朦胧、模糊,在他的脚边散落一地烟头。

    他好像在压抑着什么,那种让人胸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杜若捏了捏拳头,哑声唤道:“霍镇骁。”

    他健硕的身躯微微一僵,转过身时,仍是往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醒了?”他抬脚走到床边,替她倒了杯水,“少说话。”

    “你……”他究竟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会露出那么落寞的模样?“你还好吗?”

    “呵,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哭够了,从今天起,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为其它男人掉一滴眼泪,懂吗?”眸光轻闪,他霸道地说道。

    杜若猛地响起她扑在他怀里痛哭的画面,脸颊有些发烫。

    “这会儿知道难为情了?”霍镇骁勾唇坏笑。

    “抱歉,我当时只是心里太难受。”杜若幽幽解释。

    也许是发泄过心里的痛苦,她现在舒服了很多。

    有些事,不是她能改变的,事情已经发生,她能做的只能是去接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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