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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画，画的是他。
不，应该说画的是那个人。
这一个月来每一个他不归的夜晚，她的时间都消耗在这些画里。
这还不算，这些素描里还有她在跟他结婚之前的。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他霍亦宸这个人。
她笔下只是那个人。他的脸线条明朗，时而展颜，时而凝神，朗目疏眉，俊逸出尘。
这些画面有些是她亲见，有些则是她的想象。
他的脸早已熟悉彻心，即便是想象出来的表情，她也拿捏的恰到好处，仿若真人在前。
没有他的日子里，这些画寄托了她所有的思念，它们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去年10月……”
霍奕宸随手拈起一张素描，扫了一眼画作右下角的日期标注，绯色的薄唇勾着讥诮的弧度。
“处心积虑的挤掉自己的亲姐姐上位，你准备的时间也挺长的。”
她没有。她的爱属于陆离。只不过，事到如今，她已不想再多说。
眉眼挑起，指尖松开，那张素描飘飘洒洒的落地，落在白筱宁脚边。
她蹲下来拾起了那张素描，随手又准备去拿其他的，却被霍奕宸抢了先。
那些素描落在了霍奕宸手上，他又抢过了白筱宁手里这张，看着她，没等她说一个字，就将这些撕成了两半。
“不要……”
白筱宁浑身僵硬，盯着那些自己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画作，喃喃的祈求。
“你不配带走这些。”
霍奕宸冷酷的回应，一下又一下，将这些素描全都撕成了雪花般大小，随手指尖一松，雪片纷纷而落，如同她的心一样，支离破碎，再也拼不起来了。
头晕目眩间，一只大手突然扣住了她的腰。
“霍奕宸，你干什么？”
白筱宁惊恐万分，仓皇抬起泪眼却正对上霍奕宸冷魅的眼眸。
“不死心的跑来，就是为了拿东西？别装了。”
一个旋身，白筱宁就被压在了这张曾经的大床上。昏眩感袭来，男人的大手已经扯开了她身上这件借来的衣服。
指尖如铁，毫不怜惜的揉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不要……霍奕宸，你不能这样对我……”
身上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白筱宁挣扎着，语调里带着哭腔。
她刚刚流产，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冰冷的泪滑落，浸透了白筱宁的心。小腹阵阵刺痛，泪光里，霍奕宸幽深的眼眸中闪出了明显的恨意。
一样的面孔，不一样的心。
陆离，我错了。我不该幻想着这个人就是你。
起起伏伏不知多久，身上的力道才彻开。
“你现在可以滚了。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霍奕宸潇洒自如的穿着衣服，看也没看白筱宁一眼。
白筱宁艰难的起身，颤抖的拾起被他扯落在地的衣服，指尖混乱无力，她用了很久才将衣服穿好，已经恢复玉树临风姿态的霍奕宸就站在床边，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好像在监视她，生怕她带走不属于任何一件她的东西一般。
白筱宁咬着牙，转了身。走了两步，就听身后道。
“站住。把地上的水擦干净。不要弄脏我的家。”
白筱宁转头朝床边看。哪里，因为刚刚放置了她那些湿透的衣服，地板上有些水印。
不愿纠缠，她挪了过去，抽取了几张纸巾蹲了下来。
“跪下。擦干净。”
霍奕宸跟到了眼前，冷冷的命令。白筱宁仰头，望着他。
他的眼中尽是冰霜，别说情谊，连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同情都没有。
目光垂下，白筱宁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一点点的将那水泽擦完，她才撑着虚软的身体站起来。
“我可以走了吗？”
她将映湿的纸巾攥在了手里，看着霍奕宸。
霍奕宸朝地上看了一眼，凉薄的唇淡淡开启：“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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