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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凌云宵对她摇了摇头。
“查不到了。时间太久了，而且，就算是现在，拍卖会上拍到臻品的买家也不愿意透露身份的。现在信息发达，还有可能查到点蛛丝马迹，那时候国内手机都没有，信息根本查不到。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不是你父亲送给你妈妈的。”
“我想也是。”
时间不对。而且，那时候的180万相当于现在上千万，白家所有家产加起来又有多少？白修明会散尽家产只为博美人一笑？
显然，她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白筱宁眉头越拧越紧，凌云宵盯着那块玉牌突然来了兴致。
“筱筱，你妈该不会哪个豪门世家的小姐吧？”
“……我佩服你的脑洞。”
白筱宁不以为然的眨了眨眼睛：“你自己掰着手指头算算，不说槟城，整个国家，有哪个苏姓世家那时候就有这个实力？”
“那也不一定，也许不在国内，华侨什么的，大概还是有的吧。筱筱，你妈没跟你说过她的身世？”
“说过啊。很普通的身世。我外公外婆家就在C省。我小时候还去过。不过都已经去世了。我外公外婆好像只有我妈一个女儿。现在那地方我大概都找不到了。”
从小就不在一起，白筱宁对他们印象很淡漠。
“这样啊……那就难办了。”
凌云宵失望的接道。白筱宁把那玉牌在手中攥了攥，叹了一声。
“不好查就算了。反正不管关系到什么，妈妈都已经不在了。”
对她来说，妈妈才是最重要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追究这些何用？
白筱宁收起了玉牌。这件事就这样暂时按下了。一天结束，快下班的时候秘书拿来一张请柬。
九州和白氏要对外开个记者会，宣布注资并合作的事情。请白筱宁过去。
这种事情，霍亦宸是不会单独只请她的，应该是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接到了请帖。秘书还说了，凌云宵也有一份，单独的。
但是她手里这张却手写了霍亦宸的名字。
望着那苍劲有力自信张扬的字迹，白筱宁恍惚了一下。
上一次看到这样的三个字还是在他派人送来的离婚协议书上。
一模一样。
特地递份请帖给她，他无非就是想显示他的得意吧？
哦，不用说了，那位叶影后的脸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他一定也会带上她吧？
脑中浮现出叶清歌的脸，白筱宁本能的就产生了浓浓的抵触情绪。
但是不去，又仿佛自己胆怯了。
盯着请柬犹豫了许久，白筱宁还是对秘书说了一声，让她告诉九州那边，到时候她一定前往。
记者会就在三天后。这三天里白筱宁晚上还是去霍宅陪伴霍老太太，但是霍亦宸却没再来过。
三天后。白筱宁跟凌云宵一起去了白氏。
记者会在这里举行，白氏的大楼有些年头了，跟现在这些现代感十足的写字楼比起来有些老旧。但是今天，这大楼也被妆点一新，还铺了长长的红毯，一直铺到白氏门口。
这鲜艳的颜色，就如同那几个人的心思一样，欢快喜庆。
白筱宁觉得那红毯扎眼，踩上去更是连脚心都戳了一般，浑身都疼。
在场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知名人士，还有记者的镜头，她也不能失态，只能将这满腔的不忿都发泄在凌云霄的胳膊上，挽着紧紧的，指尖几乎掐到他的胳膊里。
感觉到她的愤怒，凌云宵侧眸看向白筱宁。
“等会你要多看看白家的人。”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正生着气，白筱宁脱口而出抵了一句。
凌云宵长眉微微一挑，“用眼神杀死他们。别把自己气坏了。”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白筱宁的手背。这无厘头的话一出，白筱宁怔了一下，旋即也被逗笑了，展眉嗔了他一眼。
“我也经常瞪你，你还活的如此健壮，可见我的眼神没有什么杀伤力。”
她笑了，红唇在阳光下勾起了令人炫目的弧度。有人不舍侧目，也有人看着刺眼。
“这个凌云宵，做生意可以，看女人眼光就真差了点。还是霍少你有眼光。叶大明星可比筱宁强多了。”
见霍亦宸站在门口看着某处，白乐儿也凑了过来，在旁边说道。
霍亦宸如今是城中名媛追逐的焦点，她自然也后悔当年眼皮子浅薄犯下的错。
但是这个男人，见了几次都是冷冰冰的模样，她也不敢太造次，想来想去就想出了这么一句话，拍了他的马屁，也拍了叶清歌的马屁。
虽然叶清歌不在，白乐儿也觉得这话万无一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霍亦宸侧过来那道眼神，比秋风还要凌冽。
“比你强多了。”
谁比她强多了？
白乐儿被堵的脸红一块白一块，霍亦宸却懒得再跟她站在一起似的，转身走了。
白筱宁跟凌云宵上来之后，各自跟相熟的人寒暄，随意的扫了一圈，白筱宁并没有看见霍亦宸，只看到白乐儿穿着一身粉裙，花蝴蝶一样的在宾客和记者间穿梭。
没一会，记者会开始了。先是白修明上去讲了一段话，然后是霍亦宸，最后两人当场签署了文件，交换。
这些都过去之后就是记者的提问。都是些很公式化的提问。即便她这个前妻在场，这些人也仿佛没发现她似的，没有问霍亦宸任何私人问题。
很显然，这都是霍亦宸提前过问过的，他既来了，就不会让场面失控，让自己难堪。
这个男人他做什么都是这么无懈可击。
白筱宁对这个记者会的环节兴致缺缺，一直都站在人群里，远远旁观。记者会结束后，记者散去，邀请来的宾客则直接转战不远处的酒店。中午还有个酒宴。
宴会厅也是提前布置好的，中间悬挂着九州和白氏的LOGO。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
凌云宵去应酬了，白筱宁端了杯红酒四下里看看，想找人少的地方呆一会，清净一会。
刚发现一个角落比较合适，她准备走过去，迎面就被一抹粉色的影子给挡了。
“筱宁，你居然真来了。脸皮可真厚呢。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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