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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你脸上这碍事的玩意终于摘掉了。感觉怎么样了？还行吗？”
白筱宁也是今天醒了之后才从特护病房转出来的。凌云霄坐在她身边，很嫌弃了一番那个陪伴了白筱宁几天的氧气面罩。
白筱宁脸色依旧不好，透着虚弱的白，但是听了凌云霄的话她还是勾起了唇角。
“还好。”
看她笑，凌云霄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也多了几分心疼。
“你总是这样，哪怕刚从鬼门关溜一圈回来，也不肯让别人担心你。”
知白筱宁者莫若凌云霄。
白筱宁筱筱，没接话，过了一会才气若游丝的问：“这几天外面怎么样？”
她指的是，她昏迷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凌云霄替她牵了牵被角：“没什么事。你刚醒别想这些事。好好养身体。”
“我中毒，是不是叶清歌？”
白筱宁已将事情回想起一些，虽然还不没人告诉她具体的来龙去脉，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跟晚宴那天晚上的事有关，也就是跟叶清歌有关。
而且细想起来，那天其实回来就有些不舒服了，只是她没当回事。
白筱宁看着凌云霄。凌云霄沉默了一下，脸色渐渐转冷。
“不是还是谁？起初我也只当划伤你的脚让你难受一下就是她的目的，没想到她这么恶毒，竟是想要你的性命。”
起初？起初她自己岂不也是这样想的？
只可惜，有些人总是给你刷新对人性丑恶底线的认识。
“这件事，霍亦宸知道吗？”
不知为何，她有点想知道霍亦宸的反应。
凌云霄怔了一下，盯着白筱宁，深邃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过了一会，他才道：“知道。不过，没什么反应。筱筱，你在期盼什么？”
心，不由的一颤。
“没有。问问而已。”
她早知道他不会做什么。早知道！
现在想起来，那天他在车里那理直气壮反问她时那模样真是有点讽刺。
失望像野草不可遏制的滋生。白筱宁沉默了，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人也觉得累了。
“好了，不说了。”
凌云霄怕白筱宁话说多了受不了，便不许她再多想。刚准备再开口，等在门外的助理陈峰敲了敲门。
“凌总，霍亦宸来了。”
陈峰远远看见霍亦宸走过来就敲门通报了，凌云霄脸色顿时一寒，本想一口回绝，又想了想，问了白筱宁。
“要见吗？”
见他干嘛？找不自在？
“不见。我累了。麻烦你不要让他进来。”
“好。”
凌云霄看了她一眼，起了身：“你先休息。我出去打发他。”
白筱宁没说话。凌云霄对她笑了笑，随即转身出来。
出了病房，霍亦宸正被陈峰挡在距离病房门差不多2米的地方。
“对不起霍总，我们白总刚刚醒，身体还很不好不适应会客。您还是先回去吧。”
霍亦宸本来脸色就不好看，听了陈峰的话，脸色更加铁青。
不想墨迹，本打算直接挥开陈峰，目光扫到病房里出来的凌云霄，他的手才没抬起来。
上一次被霍亦宸一记手刀给放倒了，凌云霄现在恨不能见他就打。
不过，考虑到白筱宁已经醒了，免得她担心，他也没动手。
“筱筱刚醒了一下，不过现在已经睡了。你不用进去了。”
一到跟前，凌云霄便直接了当的说道。
霍亦宸冷冷看他一眼，没吭声，也不理会。直接迈开了脚步，从他身边越了过去。
“霍亦宸。”
凌云霄开口，侧眸看着霍亦宸，目光如电。
“筱筱说她不想看到你。你这样执意进去，对她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来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若是能让她心情愉快还好，若是惹她不快，对她虚弱的身体来说岂不是雪上加霜？
霍亦宸的脚步收住了，凌云霄见状，转了一下身，看着他。
“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想想怎么处置叶清歌。你觉得，搅黄了她的戏，拿下了她的代言，把她赶出娱乐圈这就够了是吗？”
这些，刚刚他都没告诉白筱宁。
并不是刻意隐瞒，抹杀霍亦宸的确实做过的事情。
而是，他觉得这样远远不够，就跟没有惩罚是一样的，以至于白筱宁问的时候，他自动就当成了什么都没做过。
“对于肖家大小姐而言，当明星恐怕已经成了她的副业。你只做了这些，我怀疑你是不是因为心疼她娱乐圈太累了，给她减负的。”
刻薄的言语刺激了霍亦宸。
阴狞的神色扫过来，他一抬手突然就攥住了凌云霄的衣领。
“我一直忍你是看在白筱宁面子上的，也敬你好歹是天宇的总裁，但是凌云霄我警告你，不要再挑衅我。”
他并不想对天宇下手。哪怕眼前这个凌云霄实在碍眼的很，也不想。
天宇对白筱宁意味着什么，他清楚。不想无故生起事端。
而这是他自己也不想承认的事实。
他在乎白筱宁的感觉。
凌云霄的脖子被勒的生疼，人却没动。
他可不怕霍亦宸，只是没打算在这里动手。
“霍亦宸，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难道你自己没有担当，我说两句都不行？还是说，肖家的利益在你眼里比筱筱要重要的多？你根本不可能为她做一步？”
为了白筱宁跟肖家为敌？
封杀叶清歌，不见肖陌寒，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他做了。
可是，按照凌云霄的说法，是要赔上更多，甚至是倾他所有。
他愿意吗？
霍亦宸的心狠狠一颤，因为这个从来都没想过的问题而沉默了。
此时，凌云霄却笑了笑。
“没底气了是吧？那好，我告诉你，我愿意。我愿意为了筱筱做任何事。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脚步上前，不惧霍亦宸那手依旧紧紧攥着他的衣领，目光灼灼的盯着霍亦宸的眼睛。
“她不是你的。五年了，飞蛾扑火这种蠢事，她已经不会再做了。除非，你爱她，胜过爱你自己。”
爱……这个字像一把利刃戳中了霍亦宸。
心口很疼，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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