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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行，我能不能……”
“不能。”
闵知行丝毫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说道。
一旁的叶凝曦半坐在床上，已经看傻了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意暖和他……不是关系很好吗？
难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出了什么别的事情？
叶凝曦还在惊疑不定，另一边，闵知行已经结束了电话，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
“你在想什么？”
听见闵知行的话，叶凝曦一惊，抬起头，唇角勉强弯起弧度：“没想什么……”
看见闵知行对苏意暖态度恶劣，她明明应该高兴的……
可不知为什么，叶凝曦心里，却只有无限的心慌。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闵知行的转变，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闵知行深深地盯着她。灯火昏黄，映在他轮廓深刻的脸上，像是打了一层美好的光。
他正要开口，钢琴声再次响起。
苏意暖碰了钉子，怎么还会打来电话？
叶凝曦微微吃了一惊。按理说，苏意暖不是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啊……
“啧，烦死了！”
闵知行不耐地低咒一声，蹙着眉走到一边，看也不看手机屏幕，接起电话，就是一阵呵斥。
“你的事情不是说完了吗？还打电话做什么？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了——”
“知行？”
赵云影愕然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响起，“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谁惹着你了？”
“……”
听见赵云影的声音，闵知行迟疑了一会，才淡淡地回答，“没什么。”
“是么……”赵云影怀疑地嘀咕了一句。
无缘无故的，闵知行怎么会发这种脾气，看着就诡异……不过，反正她今天的目的也不是这个，干脆一笔带过好了。
打定主意，赵云影索性直接转入了正题。
“知行啊，你还记得前几天和段贤淑那边的事情吗？”
段贤淑？
闵知行皱了皱眉，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这是谁的名字。他不动声色地往叶凝曦的方向瞟了一眼：“她有事？”
“瞧瞧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赵云影咳嗽一声，“其实，不是她有事，是我有事。”
闵知行挑高了眉毛，听着赵云影在电话里继续说道：“明天，你就去段贤淑家看看好了。”
去段贤淑家？
就凭段贤淑上一次在叶凝曦面前的表现……他对段贤淑，就只有不屑。
闵知行眼里的冷意深了深，嘲讽地问：“妈，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
叶凝曦迷迷糊糊地坐在旁边，对他们的对话，始终一知半解。
闵知行又说了一会，冷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回过头，看着叶凝曦懵然不知的脸，心底一股火气直窜上来。
“你很闲？”
闵知行冷冷地瞥了叶凝曦一眼，问道。
“……啊？”
叶凝曦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她只是在发呆而已，又是哪里惹到他闵大少了？
看见她这副呆滞的表情，闵知行心里的火气更重。
他眸底一寒，一言不发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叶凝曦坐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压力凭空降了下来。
“那个……”叶凝曦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闵知行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和段……和岳母联系过了？”
他……
叶凝曦有些黯然。
她知道，闵知行原本想对段贤淑直呼其名。话到嘴边，他才临时改口，叫段贤淑“岳母”。
“没有。”叶凝曦摇了摇头，“我刚才一直和你在一起，哪有机会给她打电话。”
“是么？”
闵知行讥诮地看着她，眼里的温柔渐渐褪去。
叶凝曦被他这么一说，心底升起了一丝不安：“怎么了？”
“还能怎么？”
闵知行俯下身，紧紧盯着叶凝曦惊愕的脸，目光深冷，“我妈妈打电话来，让我去看看——岳、母、大、人。”
同样的称呼，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无比讽刺。
叶凝曦有点不舒服地皱起了眉毛。闵知行明明知道，段贤淑是她的母亲……却对她这么没有礼貌……
然而，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片刻之后，叶凝曦无声地叹了口气。
闵知行这个恶少性格，什么时候对人有礼貌过？即使是面对闵老爷的时候，他也总是那么的骄傲，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看着他讥嘲的表情，叶凝曦有点不舒服，不由解释：“我没打电话。”
“哼……”
闵知行撇了撇唇，单手把她揽在怀里，唇舌不规矩地滑上她的颈侧。
“……！”
叶凝曦差点惊叫出声。
前一秒，他们还在说正经事；后一秒，他就又故态复萌了……
仅仅是浅尝辄止，当然不能满足闵知行。吻着吻着，他忽然把叶凝曦用力地推倒在床上。
“啊——”
叶凝曦惊叫一声，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枕头，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不是过去的无知少女，当然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
可是，等了许久，闵知行却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叶凝曦深呼吸了几下，鼓足勇气，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透过缝隙，她看见闵知行抱着双肩，满脸讥嘲地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你……”
叶凝曦呆了一会，讷讷地坐了起来，把后背抵在冰冷的铁艺床背上，“你这是……”
闵知行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伸出一只手，用两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
“别误会。”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可不想在这里……上了你。”
叶凝曦的脸，倏然红得滴血。
他……他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露骨？！
“呵呵……”
看见她眼底的震惊和控诉，闵知行轻笑出声，放开了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她的小腹。
叶凝曦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看，心忽然就是一沉，不知是喜是悲。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没有在这里要她？
而他的语气，还像是给她的恩赐一样。
对，她怎么忘了？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本身就是他对她的恩赐了。
“我知道了。”
叶凝曦收起眼底的情绪，淡淡地点了点头。
她从床缘滑了下来，收拾好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全程面无表情。
这是怎么了？
闵知行扬了扬眉，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暧昧地在她身后呼气：“你不高兴？”
叶凝曦停下了动作，脸上连一点表情也没有：“没有。”
——声音平得……好像连波峰波谷都没有。
闵知行微不可见地蹙眉，继续问：“你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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