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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怎么确定你能发现地下有实验室？这也太偶然了！他不是希望你主动认输吗？”
“未必是偶然。”
“什么意思？”
“电梯没有关闭通风口，出口的铁板能那么容易被打开，银片镶嵌在最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说不定楼底下还有防止摔死用的弹簧垫呢，因为我听声音，正下方的回音最浑浊。他从一开始就设好了局，等我去跳。”林嘉虞冷静地说完这席话，忽然变了口吻，“……我的猜想对吗，陆爷爷？”
林嘉虞转过头，对着门口，轻言细语。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脸上打了几圈绷带的陆老爷子正坐在轮椅上，等在门口。看样子，似乎是几分钟前就在那里了。
他一直默默听着，没有进屋。
“爷爷！”陆远宸惊呆了，“你不是去医院了吗？！”
这老家伙身体还挺坚朗！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到底在外面悄悄偷听了多久？为什么不出声？
陆老爷子忽然捏胡子笑了起来。
“……故事本来就是人说的，你觉得对，那就是对。”他沧桑的声线里藏了几分小甜蜜，这让林嘉虞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不过，实话实说，我本来也没想到你会真拆掉电梯口、从那里跑出来。你是将错就错，运气好才发现了老爷子我的秘密罢了。”
她也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为了封住我的嘴，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好处？”
“你想要钱？”
“想。”
“林嘉虞！”陆远宸叫住她，“他本来就该给你赔偿！但你说得这么直接，就不占优势了！”
她面无表情：“跟我要做的事相比，其他的都不重要。”
陆老爷子面带赞许地将拐杖一端杵在地上，缓缓起身。
“……说吧，你要多少？”
她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眼眸，像在推测他的下限。
过了几秒，她才坚决地吐出一个惊人数字：
“一千万。”
听到这个天文数字，陆远宸再一次被惊呆：“一千万？！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林嘉虞耸耸肩，表示无可奉告。
“一千万。一分也不能少。我还嫌不够呢。”
陆老爷子却表现得并不惊讶，反而还有点松了口气，笑道：“一千万是吧？没问题，我可以借给你，但你赚到钱之后，要分毫不差地还给我。”
她眯起双眼：“哦？您好像很确定我能把钱赚回来？您知道我要用这笔钱做什么吗？”
“总之不是赌博就行了。”
“可能还真是某种意义上的赌博呢？”
“那我就跟你一起赌。”他抬起右手，管家便飞快递来一摞支票和一根钢笔，陆老爷子不紧不慢地签上名，管家接过支票，撕下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她，“请。”
这老头子今天倒是少见的爽快！
该不会是刚才她猜中了陆家奶奶的往事，让他网开一面了吧？
就算是，她也不会心怀愧疚。这笔钱是她的，就是她的！之后想让她再还回去，门儿都没有！
【叮！金钱+10,000,000，当前资金10,002,318】
“谢谢。”林嘉虞赶快接过来，免得他突然反悔，又忘了什么似的折回来，催促道，“——另外，我还需要您在计划书上签个名。”
他握紧钢笔毫不犹豫地挥舞一圈，才一秒钟，她手里的文件上就多了一个字体老派的黑色署名，边签他还边说：“这不是问题。刚才你从电梯里爬出来的瞬间，我就决定要签给你了。”
“咦？”
“老夫没见过你这么拼的人。如今的世道，敢拼就能赢得先机。这个道理放在经济、政治、文化上都是一样的。投资这种人，回报一定会很丰沃。”
陆老爷子笑得很慈详，身上的各类奢侈品都透出一股稳如股神的气质。
可林嘉虞有点想不明白。
“那……您为什么还要为难我？”
“因为一点小小的坏心眼。”他眨了眨眼，狡黠得像老狐狸，“前几天陈教授发给我了你的计划书，我就等着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呢。哦对了，过两周市里有个秘密举办的国内前沿学术论坛，你可以把你的新材料论证那段拿去讲讲，只要支持率过半，你的计划书就一定能通过。”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
前面还在刁难她，后面就柳暗花明、来了个究极捧杀！
这火箭过山车一样的刺激体验她可不想再来一遍了！果然这个老头就是喜欢欺负人！
但是，等等，他刚刚是不是说……
“论坛？”林嘉虞的脸上绽放出兴奋的火花，“我能去论坛上发言吗？真的吗？我只是个没有任何学术履历的普通高中生哦？”
他拖长了的“嗯——”就是另一种认可。
“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论坛上的评审员都是些脑筋顽固的死老头，叫他们冒风险就跟叫他们玩命一样，要说服那群旧官僚、可够你喝几壶的。到时候可别哭着出来找我啊。”
林嘉虞愣住。
陆老爷子的言外之意，她算是听懂了。
他给她找了个最快捷的机会，让她凭自己的本事、取得立项的敲门砖。
如今，两份院士的签名已经凑齐，一千万的启动资金已经到位，送上门来的答辩舞台也已经搭好，是她大展宏图、让那些忙于经济内卷的西方老国大吃一惊的时候了！
她才没有在怕！
林嘉虞竖起一根手指，冷冷放出狠话：“您放心。我会反过来把他们辩到哭为止。”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叮！陆靖安好感度+4，当前好感度7】
绷不住笑脸的陆老爷子在管家的帮助下坐着轮椅走远，陆远宸才敢靠近林嘉虞，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
为什么只有他没听懂他们那段加密对话？是他错过了什么有效信息？还是那两人背着他商量好了什么事？
他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计划书？什么签名？什么评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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