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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你到底是有多喜欢辣椒啊？”
关极默看到她拿着签文，感兴趣地问：“你也求了签？是什么签？让我康康！”
“嗯……”
林嘉虞掏出一本《观音灵签》，煞有其事地念着。
“这签是祁?的，翻译成白话就是……若问事业，便是一波三折。若问姻缘，则是命中犯桃花。给的建议是不要隐藏内心。”
不要隐藏内心……难道他还不够坦诚吗？
祁?细细斟酌着签文，若有所思。
关极默连忙举起那根糖葫芦：“好有意思！我也要！嘉虞你帮我解！我想知道我高考发挥得怎么样！”
“我看看……若问学业，努力便有回报。但上面提示你需注意家庭关系，未来恐有一劫，渡劫后必能成就大业。”林嘉虞皱了皱眉，“你家要渡劫？难道是说你爸妈又要惹出什么乱子？他们是不是欠了债？”
关极默“啊”了一声，突然低下头，像是有心事。
她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别介意，这种签也就是图一乐，当不得真。我再给严老师也求一签吧。”
他们四下搜寻人群里穿白衬衫的青年教师，严舫舟本就相貌出众，衣着简单却时尚，发型也梳得干净有序，很容易找。
一分钟后，她就找到了在和住持聊天的严舫舟，他刚挂断电话，心情似乎不大好。
但一见到林嘉虞，他马上切换成和蔼的笑容。
“嘉虞？”
这其中的小猫腻让她很难不在意。
“严老师，你也来抽一根签。”
“签吗？好久没摇过签了，上次还是凤凰号发射之前。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呢。”严舫舟故作轻松地履行了流程，闭眼摇匀签盒，听她说“您现在也很年轻”，笑着将一枚深棕色的木签递给她，“喏。帮我读读看。”
“好。”
林嘉虞前面还清了清嗓子，准备大说特说。
但在看清书上的内容后，她忽然声音小了下去。
“嗯，要不……我们换一支吧？”
严舫舟抢过她手中的竹签，笑着说：“游戏而已。抽到凶签要烧掉，不然就不能避灾了，放回去是没用的。”
“可是……”
“要不你就得替我吞到肚子里才行。”
严舫舟的本意是开玩笑，可她居然毫不犹豫、真的当场就把纸条往嘴里放，吓得他连忙拉住她的手腕。
回眸间，带了几许惊慌：“——你还真吃？！”
这小兔子，怎么事事都当真了呢？想到她也是图着替他消灾的初心，他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哭笑不得地捏住那张签纸的一角。林嘉虞眨了眨眼，看着他握住自己手腕时露出的上臂，严舫舟这才迅速撒手。
就这么怕被她探测到脉搏加速么？她又不会吃了他！
【叮！严舫舟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47！】
“嘉虞。”见她愣着神，他催促了句。
“……好吧。我给你看就是了。”
她只得不情愿地松开签纸。
只见粗粝的竹片表面，赫然写着两个黑色的楷体字，“大凶”。
大凶是最坏的签，她果然是在顾忌他的心情。严舫舟不甚在意地摇摇头：“别这么严肃嘛，你说说看，解签文上都讲了什么，我看看准不准。”
林嘉虞越说越小声：“……上面说，你不久后就会有血光之灾，轻则伤病百日，重则驾鹤西去。”
简直是大写的“惨”。
严舫舟双眸微滞。
却见关极默和祁?连忙同时伸手，抢走那枚签纸，丢进了香炉。不消片刻功夫，淡黄的宣纸便在炉中烧成了灰，关极默还捡起一根树枝特意搅开香灰，让它充分“降解”，才拍拍手掌：“呸呸呸！这都是在胡说八道！严老师才不会死呢！”
“也是，您明明很健康，不可能出事的。”祁?表示赞同。
“对，不能信这些封建迷信！”
严舫舟看到他们都这么关心自己，也是心暖大于心忧，轮到他来安慰他们了：“没事的，霉运都烧掉了，今后老师可要长命百岁的，只怕你们送教师节礼物都要送到亏。”
关极默迅速帮腔：“那是！您努把力，说不定就是第一个突破人类寿命上限的人了！”
“那么请问，当前历史上最长寿的人类是哪个国家的谁？”
“不是吧？现在还要学习？？？”
关极默，震惊。
这个小插曲，都被他们默认成了错觉，没放在心上。
林嘉虞为了转换心情，特意去孔庙商店为他们一人买了根“金榜题名”笔，讨个彩头，而后依次嘱咐他们在院中的大榕树下站好。古老的榕树根须庞杂，盘根错节，垂下的丝茎和无数红色飘带混杂在一起，显得十分耀眼。
四人一起拍了张合照。从此，关极默家里的照片墙上又多了一枚收藏品。不过他可能想不到，今天抽到的签，竟然全都以出人意料的方式一一应验了。
当然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在回去的路上，严舫舟最后一个下巴士，目送这群欢声笑语的孩子们远去。
“老师再见！”
“嗯，回去小心。”
高考之后他们就无法再见了，想想还有点寂寞。
林嘉虞躲在车后，悄悄等着他，逮到他关上车门的瞬间，“砰”地一下跳到他面前，双眼炯炯有神：
“严老师！”
“你在等我？”
“对！您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记得。”
“要是我们班10个人都考上t大，你就参加我的火箭计划，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嗯。”
“可不许反悔。”她迅速伸出小手指。
夜色里，少女的肩头反射着点点星光，叫他心中离奇升起一丝酥痒的甜意，仿佛世界的美好全都浓缩于此。只在这一刻，他几乎遏制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
却是忘了她还在等他的回答。
“严老师？”林嘉虞唤道。
他一愣，随即含笑勾上她的小指。
与此同时，头也不自觉贴上她的前额，轻轻吐出薄荷味的清新气息。
“嗯，我答应你，绝不反悔。”
【叮！严舫舟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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