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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她拿着兔兔装进入到更衣室里。
等再出来时，有人拿手机拍她。
“真是我们碧水女模的奇耻大辱，这种兔子装，扫地的大妈也能穿吧。”
“是哦，不过正好看不到脸，不然客人都被吓跑了呢。”
“哈哈哈，是哦。”
任她们说，沈意欢也没有动怒，径直走出去找顾浩，问她要去哪个包间。
路上，她一直在盘算，怎么能用这身衣服挣到最多的钱。
要知道，碧水可是个看脸看身材的地儿，她套上这一身衣服，就相当于隔断了不少财路，那些有钱人不知道会不会为她买单。
想着想着，她看到顾浩在前面，叫道：“顾主管。”
顾浩知道她来的目的，丢给她一些道具，说：“888房间，现在就去。”
沈意欢接过道具，通过透明可视的“兔子眼”看到一根鞭子还有几根蜡烛，心口一沉，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888房间，正是厉寒祁的专属包厢。
“怎么了？”顾浩受红姐所托，也不想多为难她。
她摇摇兔子脑袋，说没事。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没人能帮得了她。
沈意欢准备转身，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顾浩，“顾主管，您知道红姐去哪儿了么？”
“休公休了呗。”顾浩脸上浮出一丝八卦味道，“和她男朋友，怎么，你不知道啊。”
男朋友？
沈意欢怔住，红姐有男朋友，她怎么不知道？
“听说，也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呢，为了红姐，那是抛妻弃子……”
话说到一半，顾浩突然住了嘴，挥挥手道：“赶快去888吧，别让客人等久了。”
三分钟后。
沈意欢站在包厢前，手里捧着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深吸一口气，慢慢推门进去。
因为刚过九点，里面还没什么人，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男人，见她进来，只兴致缺缺地扫了她一眼，便没了下文。
她大致扫了一圈，没看见厉寒祁，心里的戒备顿时松了不少。
走进去，她把道具轻轻放在角落里，便在那木头桩子似的站着，尽量降低存在感，开始算账——
她现在的情况相当于在看包厢，一晚上最基本也有一千块，如果待会儿那些公子哥让她喝酒，还能赚些酒水钱，假如需要扮小丑表演节目，她就放开了讨他们开心，争取多挣点小费。
想到这里，她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丢弃了尊严，只为了一种东西，钱。
她自嘲地笑了笑，嘴里一片苦涩。
真是没用啊。
这时，包厢陆陆续续进来几批人，大多都没注意到阴影里的沈意欢。
直到那个男人进来。
包厢里的灯光不算亮，但当厉寒祁推开门的一瞬间，所有人仿佛都在被他所吸引，纷纷站起来恭迎道：“厉少，您来了。”
有意无意地，厉寒祁似乎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没理那些谄媚恭维的人挑了个安静的地儿半靠着，长褪交叠，看起来随性又慵懒。
“来，厉少我给您倒酒。”一个瘦高个凑过去，满脸都是殷勤。
厉寒祁却没接他递过来的红酒，往角落里的沈意欢一勾手指，音色低沉，“你来。”
众人仿佛这才注意到沈意欢的存在，瘦高个见她动作缓慢，上去就是一脚，踹的她笨重的身体摇摇欲坠，晃了好久才勉强站稳。
“磨叽什么呢，没眼力见的，没看见厉少等着呢嘛。”
沈意欢什么都没说，默默倒酒，这时，她听到厉寒祁缓缓道：“这是我叫来的人。”
他叫来的人？
包括瘦高个在内的众人一听，顿时有点发憷，还以为这套着兔子玩偶的女人是他的人呢。
瘦高个反应很快，刚想拉下面子道歉，却又听厉少说：“今天她扮小丑，供大家尽情取了。”一听这话，瘦高个到嘴的话又狠狠咽了下去。
啧，原来是厉少给大家带的乐子，他还以为是个什么人物呢。
经这么一闹，在场的众人都清楚了沈意欢的存在，不禁绞尽脑汁地在想待会儿怎么玩弄她让厉少乐呵乐呵。
沈意欢心里倒是没有波澜，因为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她才不相信厉寒祁会那么好心，不把她往死里整，肯定不会罢休的。
给厉寒祁倒好酒后，她准备退到一边，瘦高个却叫住她，把剩下的大半瓶的红酒塞到她手里不怀好意道：“来，赏你酒喝。”
沈意欢透过兔子眼，看了眼酒的标志，价格不菲，没有任何犹豫地准备摘下头套一饮而尽。
“我去。”瘦高个突然朝她小腿肚踹了一脚，不悦道，“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啊。”
“谢……”
然而，她第二个音节还没吐出来，大腿又挨了一脚，趔趄地差点跌倒，即便如此，她还是紧紧护住那瓶酒，生怕摔碎了得赔钱。
瘦高个还在骂，“装什么装啊，老子又没使那么大劲，快点，跪下给厉少磕头说谢谢。”
跪下磕头？
沈意欢没想到他会提这种要求，愣了一瞬，捏紧了手里的酒瓶，用力咬咬牙，腿脚一弯，笨拙地跪了下来，面无表情道：“谢谢厉少。”
“什么呀，没吃饭啊，大声点！”
她闭上眼，强忍住心里那股翻涌不断的屈辱，拔高了音调道：“谢谢厉少！”
“这还差不多。”瘦子满意了，下意识地看向厉少，见对方唇边噙了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顿时无比轻松。
“喝吧。”瘦高个又补充道，“一口干，不准剩。”
闻言，沈意欢心里咯噔一下，这瓶酒还剩差不多五百毫升，就算她提前吃了醒酒药，这么大半瓶下去，她也承受不住啊，要是醉了，还怎么看台子？
见她不动，瘦高个又不耐烦了，正要抬脚踹，她只好出声，“好，我喝。”
说完，抬手准备摘下头套。
“等等。”瘦高个叫停，笑的不怀好意，“就带着头套喝，还不准洒酒。”
众所周知，头套留给人头部的空间极其少，根本无法做到酒瓶进去，还不洒一滴酒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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