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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惜听到这话，眸光闪过一抹黯淡。
三年前，厉寒祁对沈意欢的讨好总是不屑一顾。
但她这次归来，厉寒祁对沈意欢的态度明显变了。
她不得不防备。
“你们说的照片可以给我看看吗？女孩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万一是p图捏造的，传出去可不太好。”
言若惜又在假装为沈意欢说话。
而大家偏偏吃她这一套，争先恐后地发给她照片。
只见昏暗灯光下，沈意欢身上仅挂着能遮挡重点部位的布料，妥妥一个下贱的玩物。
言若惜满意地点击了保存。
这么好的东西，留着可还有大用处。
出差的事板上钉钉。
前一晚，沈意欢被通知航班有变，天一亮就要出发。
她正和红姐在家里用晚餐，还没填饱肚子，就先跑进房间收拾行李。
得知她要陪同厉寒祁一同出差，红姐的眼里瞬间燃烧起八卦的火焰，好奇地发问，“厉总会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啊？”
不然，就厉寒祁的身家地位，多少女人梦想着得到他的青睐。
他为何点名要沈意欢陪他呢？
沈意欢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讥笑道，“怎么可能，他恨我还差不多。”
“可是，”
红姐话到嘴边，却被沈意欢打断，“他之前对我做的事，你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在他心里，大概连条狗都不如。”
如此血淋淋的话，沈意欢的语气却异常平静。
这次出差，厉寒祁还不定要怎么为难她。
夜里，沈意欢翻来覆去，不停做着噩梦。
惨痛的过往融入到梦境之中，她几次被惊醒。
这直接导致了她第二天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出现在厉寒祁面前。
厉寒祁似是想到什么，冷哼一声道，“和我出差，居然能让你兴奋地睡不着觉。”
沈意欢顿时黑了脸，“厉总误会了。”
“误会？”
厉寒祁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而是嫌恶地撇她一眼，“我对你没兴趣，你还是不要有期待得好。”
？
沈意欢完全不懂厉寒祁的脑回路了。
明明是厉寒祁强行要她陪同，怎么好像成了她上赶着的一样？
“先生，这是我亲自为您泡的咖啡，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身材高挑的空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眸中含笑，正温柔地看着厉寒祁。
行为举止，尽是讨好献媚之意。
厉寒祁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冷声命令沈意欢，“你去给我泡咖啡。”
“啊？”
沈意欢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现在可是在飞机上，她一个乘客，哪能随便活动？
她思索片刻，把空姐手里的咖啡接了过来，试探着问他，“我闻着味道很香，你要不试试看？”
厉寒祁微微挑了下眉，语出惊人道，“你喂我。”
刹那间，空姐心灰意冷。
方才她们一群姐妹，都被气质不俗的厉寒祁吸引。
她也是鼓足勇气过来搭讪的，谁知人居然有女朋友。
而且论外形，也在她之上。
她真是大意了。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
空姐匆忙转身离开。
但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再次响起好听的男声。
“忘记你的职责了吗？生活秘书，就是要照顾到我生活的方方面面。”
对上厉寒祁渗着冷光的脸，沈意欢竟是无法反驳。
亏得她以为厉寒祁真是看中她的工作能力。
呵，到头来，只是想使唤她罢了。
沈意欢认命般得拿起咖啡，小心翼翼地递到厉寒祁唇边。
厉寒祁看她还算乖巧听话的模样，眼底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尝了一口，他淡淡地给出评价，“一般。”
沈意欢感觉自己的胳膊渐渐发酸，正想问厉寒祁还喝不喝，杯子就被空姐夺走了。
这不是刚才走了的那位吗？
空姐重振旗鼓，余光扫过沈意欢，还冲她挑衅的扬眉。
不过一个伺候人的秘书，差点害她误会。
“先生，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可以再为您泡，不知道能不能要个您的联系方式？”
空姐说着，娇羞地低下了头。
她知道什么样的自己最讨男人喜欢，可惜，厉寒祁丝毫不为所动。
沈意欢看出了空姐的意图。
要说厉寒祁的气质外形，确实有着叫人着迷的资本。
可他本性有多可恶，却不为人知。
沈意欢也是为了空姐好，她善意地提醒，“厉少有喜欢的人，你还是打消念头吧。”
空姐不乐意了，“你算什么东西？谁让你命令我的？”
“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
厉寒祁的心本来就在言若惜身上，没有谁能代替言若惜在他心中的位置。
沈意欢觉得自己很无辜，当个好人就那么难吗？
“你一个奴才，什么时候能代替主子做决定了？”
空姐一直被厉寒祁无视，本就满腔怒气，正好对准了沈意欢发泄。
沈意欢本不打算和她起冲突，但侮辱的话进了耳朵，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她立刻找到乘务长投诉，“工作期间搭讪乘客，这是违反规定的吧？”
“抱歉，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失职，我们回头会处罚他的。”
都是一个飞行组里的，自然护着自己人。
对此，沈意欢只能无奈接受。
但她回到座位上时，那位空姐又找了过来。
空姐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几乎是苦苦哀求的语气，“刚才是我不对，请您高抬贵手，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沈意欢被她搞懵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疑惑之际，乘务长也恭恭敬敬走了过来。
“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厉总，您放心，这种不守规定的员工，我们公司不会再要了，您消消气，别被她影响了心情。”
说完，也不顾空姐还在求情，就把她拖走了。
沈意欢捋了捋，她反应过来这个空姐是被开除了。
但这么短的时间，上面是怎么下令的？
难道......
她不由自主看向旁边的男人，纠结再三才开腔，“是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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