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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沈意欢听了三年，也早就听腻了。
她深知自己是清白的，没有害过言若惜，奈何没有证据。
但如今言若惜已经安然无恙归来，她再没什么好难堪的。
“我没杀过人。”
沈意欢起身辩解，“言若惜没死，她活得好好的。”
话落，桌上一阵沉默。
周瑜一时也不明白是什么状况。
他只好问厉寒祁，“怎么回事啊？若惜真的活了？”
厉寒祁点头。
“我去，不是吧？人死还能复生吗？还是说你当初搞错了？”
周瑜前些年也在江城发展，厉寒祁和言若惜的那段感情过往，他算是见证者。
当初把沈意欢送进监狱，他也是出了力的。
现在突然说言若惜活着，这不是开玩笑吗？
周瑜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言若惜走了进来。
这张脸，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若惜，真的是你！”周瑜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桌上其他人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刚还说着人死不能复生呢，现在本人就来了？
这未免太巧了点。
言若惜本身就和周瑜认识，三年前，她能讨得厉寒祁的欢心，其中也有周瑜的功劳。
但当着厉寒祁的面，言若惜和周瑜保持着距离，只打了声招呼，就坐到了厉寒祁的旁边去。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值得纪念，我先敬大家一杯。”
周瑜痛快豪饮。
其他人也紧跟着。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言若惜在这时提议，“光喝酒太没意思了，沈秘书以前可是混会所的，不如让她来跳个舞，助助兴。”
一个喝多的人笑着打趣，“什么舞啊？脱衣舞吗？”
“沈秘书会的舞可多了，但跳什么还得看沈秘书的心情。”
言若惜明里捧着沈意欢，可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她是在变相地贬低沈意欢。
会所是什么地方？
从那出来的人能是什么正经人吗？
更别说，这一个桌子的人，都是商圈里有点成就的。
沈意欢这种出身，完全上不得台面。
周围的起哄声还在继续。
他们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思。
要是沈意欢真跳了，他们就一饱眼福。
如果不跳，那也是沈意欢玩不起，他们也没损失。
沈意欢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厉寒祁看出她的为难，正要开腔，却被言若惜拦下，“就给沈秘书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吧，我想沈秘书应该很乐意呢。”
呵。
沈意欢受不了言若惜的茶言茶语，她干脆大大方方道，“既然大家都想看，那我就跳了。”
话落，厉寒祁嫌恶地扫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果然不知羞耻。
亏得他还想大发慈悲替她解围，哪知她会乐在其中。
之前沈意欢为了夺得头牌，学了不少舞蹈。
她总是忍受着屈辱，穿着最少的衣服，来满足厉寒祁变态的要求。
事实上，她会的舞种，不仅限于艳舞。
她用手机放了首当下流行的女团曲，然后把外套一扔，便跟着音乐舞动身体。
曲子节奏轻快，再伴随着她熟练有力的舞姿，很快就有了视觉盛宴的味道。
有人忍不住拍手叫好，“这跳得也太绝了！”
“要我说这完全是能出道的水平！”
“刚谁说脱衣舞来着，那种低俗的东西，能和这个比吗？”
一舞结束，众人对沈意欢有了很大的改观。
沈意欢从容地回到她的座位，倒是没想到大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或许是她没意识到，当下流行的舞蹈和她的外形气质有多契合。
边上的言若惜气得牙痒痒。
她本意是为了羞辱沈意欢，谁知道沈意欢还留了一手。
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为了扳回一局，她主动站了起来，“我从小就学钢琴，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听我弹一曲？”
周瑜捧场地回应，“好呀！”
下一秒，厉寒祁毫无征兆地离席。
同时，他还紧抓着沈意欢的手腕。
看到这一幕，言若惜哪还有弹钢琴的心情，着急忙慌地跟了上去。
“厉少，你能不能松开我？我手腕都被你捏疼了！”
沈意欢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厉寒祁。
难道是她方才的表现，厉寒祁不满意吗？
“对不起，我不该擅作主张的。”
厉寒祁和她说过，她要做的是听话，而她刚才跳舞前，并没有询问厉寒祁的意见。
沈意欢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她生怕自己触怒了厉寒祁，到头来受伤的还是她。
“沈意欢，你是不是很享受被别人注意的感觉？”厉寒祁厉声问道。
“厉少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意欢无奈苦笑，“刚才的情况，我有的选择吗？”
“你当然有，除了我，你可以拒绝别人的任何要求。”
刚才厉寒祁就等着沈意欢向他求助。
可沈意欢哪有半点不乐意的样子？
沈意欢自嘲一笑，“您的要求，和其他人的要求，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不是因为厉寒祁，她如何会是今日这边下场？
要说对她最过分的，不正是厉寒祁吗？
沈意欢也不知道拿来的力量和勇气，她狠狠地甩开了厉寒祁钳制她的胳膊，自己一人跑出了酒店。
夜晚的冷风打在脸上，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坐在路边，抬头看着美丽的月色，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是赵珍打来的视频电话。
沈意欢滑到接听。
屏幕前瞬间出现了夏司霆的脸，他这几天恢复得似乎很好，已经能直起身子来了。
只是，说话对他而言依然很困难。
他把想对沈意欢说的话写在了纸上，举起给她看，“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
“那你什么来看我？”夏思霆又写下一行字。
“等我出差结束。”
沈意欢专心地和夏思霆聊着天，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那道黑影。
“我已经找到你说的人了，放心，事情好办，但钱的话，你是不是得先给我转个定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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