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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菲尔的声音都变了，像是破了的陶罐，尖锐得让人的耳朵都觉得生疼。
心里生出一丝愧疚来。
可很快，便烟消云散。
在爬上萧长渊的床的时候，我是不知道萧长渊有未婚妻的，但是后来知道了，我也调查过。
一切都是洛菲儿的一厢情愿，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游走在萧长渊和萧夫人之间，将萧长渊的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的报告。
是她自己，糟蹋了自己。
“可笑，啊，我还给你道歉，苏念雉，你有本事啊？你把我耍的团团转，我还要给你道歉！”
洛菲尔忽然松开了我的手，咬着牙，一双眼睛通红，可是不再哭泣了，只是眼睛里面的那一抹幽怨看得我的心里面发寒。
洛菲尔回退两步，好像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看着我的时候好像是在看看一个死人，她忽然就变得平静了，像是暴风雨前的安宁一般，这种平静让我的心里发毛，甚至是有些后怕。
她忽然就冷笑一声，眼睛半眯起来，语气变得飘忽不定，甚至是有些阴阳怪气，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的低声吼道：“苏……念……雉！你给我等着！”
说完，洛菲尔缓缓转身离开，背过身的那一刹那，我心里猛然间一沉，像是有种东西突然就坍塌了一般，心脏也跳的格外的快。
被洛菲尔她们这么一搅和，我算是彻底没了心情。
好不容易将洛菲尔甩开，我坐在车里补了个妆，脸上胳膊上的那些淤青痕迹被我遮盖掉，不仔细看得话看不出痕迹。
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公司的人看到我像是见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偷摸摸的打量我，又怕被我发现，个个都是神色怪异。
我没有理会那么多，在这里待久了就习惯了，就是再大的公司也会有说不完的八卦，我要是在意这些，那一天到晚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
回到办公室，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萧长渊。
阳光照在地上，反射到萧长渊的脸上，他的半张脸没在阴影里，半张脸泛着光，刀削一般的脸轮廓更加明显，像是一幅画，好看到可以做手机封面。
我多看了两眼，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想到早上发生的事情，心情遭到到了极点，那些委屈的，不舒服的情绪极速蔓延开去。
好像我的狼狈和不堪和他此刻的美好想比更加格格不入，我和他也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般。
想了想，我收回了思绪，心想，这阳光底下的终究还是和我这个阴暗里爬出来的人纠缠在一块了，这是我的荣幸，还是他的不幸？
想到这里，我没管那么多，径直的走到他办公桌前站定，语气有些不善，直接开口说道：“昨晚上小区里面闹得很凶。”
“有话直说！”萧长源头也不抬的回了句，语气有些不耐烦，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似乎很是忙碌，眉头也始终紧蹙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我叹口气，不想过多的去想他到底是什么情绪，调整一下姿势靠在他桌子跟前，说道：“余敏芳来过了！把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整个小区的人大概都知道了，你不打算处理吗？”
我人微言轻，能力也少，眼下唯一的靠山便是他，有什么事情不找他能找谁？想想也真是可笑，我现在的位置的确很尴尬，情人不情人的，下属不下属。
听到这话，萧长源这才终于抬起头来，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轻讽的笑，似乎在嘲笑我的无能。
不过他并没多说，只是淡然开口道：“直接去起诉，让他赔偿名誉损失，顺便离婚，五千万赔偿费，够司翰喝一壶了！”
从始至终，萧长渊脸上的表情都是冷漠的，机械化的说着标准答案。
看着他镇定从容的模样，觉得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感，又拉开了一些。
他从来都是这样，步步为营，心机深重，出了名的杀人不见血。
但是和司翰，我总觉得，他不像表面这样。
为了我？对司翰的事情如此上心，我不信。
“是啊，司翰刚因为合同赔了几千万，现在又是五千万，起诉成功，他就彻底凉了。”
萧长渊没说话，只恩了一声，我不觉皱紧了眉头。
这么大的事情，那边闹开了，他也会身败名裂，他竟……如此不放在心上么？
“起诉简单，后续的事情呢？”
上次也是找过侦探的，是以他的名义，一直是他和那边单独联系。
我问过几次，他一直说没有进展，这一次也并没有提及，所以我也不确定他现在到底做到这个地步了。
我想要的更多，比如，证据？或者是资料？上次找过的那个侦探只听萧长渊的，萧长渊不开口，我是没法指派的。
萧长渊听到我的话似乎有些意外，抬起头来，打量了我两眼，嘴角勾出一抹轻笑，一双眼睛挑了挑，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绪。
“怎么？你就只会说说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认真的盯着他看。
萧长渊点头，将桌上的文件收起来，很是平静的看了我两眼，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没有拒绝，故意站得很近，几乎贴着他的肩膀。
他一转身，抬头看了眼，说道：“你有点进步。”
“恩，不进去就会退步，就要挨打，我不进步能怎么办？”我轻声一笑，故意伸手在他的头发里面摩挲了一阵。
萧长渊一双眸子眯着，将我推开，说了句少来，然后从办公桌里拿出张名片，说道：“上次你遇到了，后面的我就安排了，你拿着，去这个私家侦探事务所拿资料，具体的事情不用我详细教你了吧！”
“恩，好，谢谢，”
我拿了东西，卡片在之间摩擦，思量良久，才抬头问他。
“我看着，好像你比我更恨司翰啊，你第一次和他谈合作，但没有签合同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在谋划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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