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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的医院气息。
再转过头时，就看见陆少霆坐在一旁为她削着苹果。
苏小楠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什么胃口也没有。
她定定着看着雪白的墙壁发呆出神。
“小楠。”陆少霆轻轻地叫她。
“卓斯年，已经来过了。”他一边将苹果切成相同大小的颗粒，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心，不可控制的疼了一下。
苏小楠听见卓斯年的名字，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惶与期待，没能逃过陆少霆的眼睛。
陆少霆便继续道：“卓斯年告诉我，你肯定不愿意见他，所以，他不敢出现刺激你。”
他将苹果端到她面前，喂她小口吃下。
苏小楠顿住，心里涨满了难言的苦涩：“没错，卓斯年是我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人。”
眼角的泪滴下来，落进碗里，口中的苹果也沾染上咸咸的泪水，吃得人心里发苦。
不想见他，可却还是想他。这是心病，该如何医治？
在病房外犹豫徘徊多时的卓斯年听到苏小楠的声音，顿时僵住了手。
原来，她果然不愿意见自己。
可为什么心里，又有着一丝侥幸呢？
是因为她没有忘记自己么？
又或者，不管是爱是恨，只要能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就已经满足……
卓斯年忍住想闯进门的冲动，轻轻地收回手，带着落寞转身而去。
苏小楠刚手术完，需要好好休养调理身体。
陆少霆一直尽心尽责，寸步不离地照顾在她左右。
“少霆，最近你的手艺怎么突然下降了？”苏小楠坐在病床上，对着眼前的这碗鸡汤蹙着眉。
“好久没做中餐了吧。”陆少霆漫不经心地答道。
“昨天的排骨汤也是。”她的心情不错，又给陆少霆指出好几个错误。
“是么，这也太不小心了……”陆少霆挠了挠头发，随着她笑道。
“不过，有进步。”苏小楠调皮的眨了眨眼。
“居然还越做越好了么……”陆少霆自顾自的碎碎念道。
“你说什么？”苏小楠感觉他怎么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唔，没什么。你快喝。”陆少霆催促道，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没被察觉。
“少霆，你跟我说实话，这些天的饭菜，不是你做的吧？”苏小楠突然认真地问。
“楠楠，怎么这么问？”陆少霆心里有些紧张，自己虽答应了卓斯年要替他保密，可看见这么活泼的苏小楠，他的心也跟着跳跃，差点跳过头。
“这个味道，一吃就知道不是你做的。我只是第一天没说而已，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招。”苏小楠微微一笑，等着他的回答。
“好吧，我承认。”陆少霆局促地摸着头发：“是卓斯年，他每天都自己深夜做好饭菜，第二天再带到医院；你睡着的时候，他常常在外面看着你……”
“他一直在，从来没有离开过……”
苏小楠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卓斯年竟然会为她做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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