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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房间坐下，小梦直接切入主题地聊。
“没事，昨天…你还好么？”
陈歌还是不敢聊得太深入，担心会触及小梦的伤心事。
“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罗林那个变态，我一定要把他给拆穿。”
小梦说完，从口袋里找到自己的手机，还好昨天在罗林家里没有直接昏过去，把自己的手机拿走了。
拿出来点开录音设备，递给陈歌说：“这里面有昨天我和罗林的谈话，不知道能不能对案件有帮助。”
陈歌接过来，找到文件后直接点开听了一遍。
听完发现，这简直帮了大忙了，虽然不至于判刑，但足够有理由可以起诉罗林了。
小梦看着陈歌惊喜的样子，觉得自己也值得的了，虽然受到残忍的对待，但换来了有用的证据。
“你接着休息，我去找一下宋警官。”
陈歌出去以后，并没有去找宋冰冰，他还记得今天上午是小杨和前女友的事情。
不敢多耽误时间，赶紧朝那边过去。
陈歌到了小杨的家里，看到他竟然还没有醒过来。
看来是自己昨天剂量大了，再加上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舒服觉了，时间自然长了许多。
“你来了。”
这次换女鬼来打招呼。
她还是按照之前的点过来给小杨做饭，却没想到他还没起来。
“不好意思，这一不小心剂量用大了。”
陈歌看着女鬼说道，觉得很抱歉。
“没事，刚好我们可以先聊聊，他应该也有好长时间没睡觉了。”
女鬼说着话，很心疼地看着小杨，觉得他看起来很累。
两个人来到餐桌旁坐下，这个位置距离卧室远一些，说起话来也不会打扰到小杨睡觉。
“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梦，你可以叫我小梦。”
小梦？又一个叫小梦的。
“我叫陈歌，我有位朋友也叫小梦。”
陈歌已经把小梦归于朋友了，就说明他一定会为她负责的。
“如果最后我们真的要在一起，你要用什么方法来帮助我们？”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不过刘梦提出这个问题，陈歌也非常理解，这个对于她和小杨来说是最重要的。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这都算是我的工作内容，说出来以后就没生意了。”
陈歌很现实地告诉刘梦，虽然自己很惋惜他们的经历，但还是不能打破自己的职业素养。
“好吧，只要你心中有数就好，我只有一个想法，希望把杨成的伤害降到最低，可以么？”
刘梦期待地看着陈歌，好像只要他摇头，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
“放心吧，我能明白你的意思，而且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你已经是鬼魂了，希望我这么说你不要介意。”
陈歌看着刘梦很抱歉地说出事实，毕竟如果真的要在一起，对于刘梦来说，并没有任何的伤害，除非自己失败，会让他灰飞烟灭。
不过在陈歌这里，就没有“失败”二字。
刘梦听完，说：“没事，我也明白。”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坐着。
小杨睡醒出来看到的就是陈歌在餐桌坐着，桌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摆上饭菜，看来是那个女鬼没有过来。
“陈哥，早。”
虽然是打招呼，但是听起来特别得沮丧，很明显他以为女鬼不是刘梦。
“快来坐下，她早上有过来给你做饭，但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没做。刚才我们聊了一会，然后你就起来了。”
小杨听完陈歌的话，情绪变得特别激动。
“陈哥，你的意思是她就是小梦，对不对？”
陈歌点点头，给他肯定的回答。
“她现在在哪，是不是就在这里？”
陈歌又点点头，随后就说：“嗯，就在你身旁。”
小杨看向自己的周围，觉得哪里都像是刘梦的身影。
陈歌指着小杨旁边的凳子，说：“她在这里。”
小杨朝那边挥了挥手，想要感受一下刘梦的存在。
“陈哥，我现在可以和她说话么？”
小杨特别小心翼翼地问，仿佛自己声音大一点，刘梦就会消失一般。
“当然，只不过刘梦说的话你不能听到，不过我可以帮她转达给你。”
陈歌看了一眼刘梦，看到她点头，才回复小杨。
“小梦，真的是你么？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人欺负？”
小杨还打算继续问下去，陈歌打断了。
“你再问下去，刘梦就不知道该回哪个问题了。”
小杨摸摸头，是自己太激动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别激动，我就在这，不会离开你的。”
陈歌转述刘梦说的话，只是小梦还摸了摸小杨的头发，这个动作陈歌并没有告诉小杨。
人鬼相处就是这样不一样，说出来只会徒增他们的悲伤。
“陈哥，我一定要和小梦在一起。”
小杨很坚定地看着旁边的凳子，跟陈歌说着话。
“现在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用你的寿命来换取刘梦的时间，只不过这种方法有一个缺点。”
陈歌看了看小杨和刘梦才接着说：“就是刘梦千万不能出现在户外，不能接触到阳光。”
小杨一听，这不就说明小梦没有自由了么？
赶紧追问陈歌：“那还有另一种方法呢？”
“另一种就是你们可以找一个活人，愿意和刘梦交换人鬼身份。”
陈歌说完又是一片沉默，他明白，小杨在纠结这两种方法选哪种，好像哪个都不合适。
“不如你们再考虑考虑，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只是小杨不知道刘梦的动向而已。”
刘梦看着小杨，看他这个为难的样子，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刘梦说，不然就不要选择了吧，你们就这样也挺好的。”
“绝对不行，我一定能找到两全的方法的。”
小杨眼睛都红了，冲着刘梦那边大喊道，不过刘梦和陈歌都知道他并不是在发火。
“我就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办。”
陈歌看着小杨的样子，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答案。
一边是刘梦的自由，另一边是需要让一个活人提供他的生命，选哪个都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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