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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给章馨打造的首饰之外,上官幺幺前几天给老板娘送过去的图纸,老板娘也全部都打造成了成品,不过上官幺幺让老板娘按照她的意思,所有的成品都做成两种品质的,一种是镀金镀银的,是卖给普通百姓的,另一种是纯金纯银的,是卖给富家小姐的。
处理完京城的事物之后,上官幺幺就能安心带着金玉启程了,她这一趟去金陵,送金玉是主要的,散心是次要的。
“金玉。”出发之前,上官幺幺正在跟金玉闲聊,轩辕宸却趁着上早朝之前的功夫走到他们的车队跟前,还叫住了金玉。
被轩辕宸叫了名字的金玉,整个人立马崩了成一根线,他全然没有了刚刚跟上官幺幺聊天时的无拘无束,有种被掌管审视时的错觉。他马上道:“殿下有什么事?”
轩辕宸也没想到自己就是随便叫一声金玉,能把这个小家伙吓成这个模样,他不免觉得有些想笑,但是他憋住了自己的笑意,走到金玉旁边,抬手摸了摸金玉的脑袋。
金玉对上轩辕宸的时候,本能地就有一种危机感,他想把脑袋躲开的,但是他又把自己当做男子汉,硬生生受了轩辕宸一个摸头杀。
感觉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轩辕宸自然不知道金玉的脑袋中正在想什么,他手上拿着一块牌子,轩辕宸把那块牌子送给金玉道:“以后在金陵你要照顾好自己,这个给你,将来要是碰见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纪云酒馆,找那里的掌柜的,他会帮你。”
金玉受宠若惊地接过轩辕宸递过来的牌子,他被轩辕宸感动得恨不得想给轩辕宸磕头跪恩了,他忙道:“多谢殿下赏赐。”跟着先生学了这么多天的知识,金玉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知书达理懂礼貌。
轩辕宸看着金玉这种强装小大人的模样,他笑了笑,用手在金玉的脑袋上又狠狠呼噜了一把,轻声道:“小鬼。”
被叫了小鬼的金玉却非常开心,他来到宸王府这么多天了,还从没跟轩辕宸说过几句话,偶尔说两句,也都是他向轩辕宸问好,他一直怕轩辕宸,但是今天的轩辕宸似乎又没有平时那么让人害怕了。
金玉也说不出来他是什么感受,他把小牌子紧紧攥在手里,然后问出了一个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殿下,我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来?”
这个问题问的轩辕宸和上官幺幺是一愣,他们的本意是送金陵去若月那里更好的发展的,但是从没有阻止过金玉回京城。不知道金玉的小脑袋是怎么想的。
“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实在想京城了,就磨一磨金陵那位若月,她很好说话,会带你回来的。”上官幺幺替轩辕宸回答了这个问题。
金玉点了点头,他没什么想问的了,轩辕宸这时突然道:“回来可以,但是至少要让本王看到你的进步,等你及冠的时候,去参加科举,考不出名次来,就不用再回京城了。”
其实轩辕宸对金玉的期望还是挺高的,上官幺幺也是希望将来有一天,金玉能够位极人臣,如果能辅佐将来她的孩子,那就更好了。
“你别给他施压了,他还小呢。”上官幺幺把金玉王自己身后一护,有些不满地看着轩辕宸。她虽然同样对金玉抱有期望,但是绝不会在金玉这么小的时候就跟他讲的。
然而金玉似乎并没有被轩辕宸的施压而吓到,他反而有点越挫越勇的意思,小少年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目光坚定道:“我一定会考取功名的,我要做丞相!”
轩辕宸没想到金玉把目标都订好了,他愣了愣,转而轻轻地笑了:“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金玉曾经跟上官幺幺说过,他长大以后要做大官,可是那时候的金玉根本不知道大官是什么官,就妄想保护上官幺幺,这一个多月过去了,金玉那个一无所知的孩子,都已经和自己立了目标。
丞相啊,那真真的是位极人臣了。
“时辰差不多了,走吧。”上官幺幺拍了拍金玉的肩膀,她看到金玉的眼眶红了,上官幺幺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金玉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和轩辕宸行了一个礼以后,转身爬上了马车。
上官幺幺紧随其后,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轩辕宸轻轻拉住了手。他手上戴着那枚白玉扳指,冰凉的触感让上官幺幺心里最后写稿子温柔都变成了寒意。
“平安回来。”轩辕宸柔声道。
他对上官幺幺只有这么一个要求。只要她能够一路平安,其他的,宸王殿下别无所求。
上官幺幺垂了垂眼眸,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嗯”字,她说完,从轩辕宸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三两步转身上了马车,跟逃离似的。她怕自己再不走,就会后悔了。
在上官幺幺上了车以后,车队就开始慢慢往前行驶了,自上官幺幺上了马车到马车离开王府后院的时候,她都没有勇气再掀开帘子看看轩辕宸。
“姐姐,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没了轩辕宸,金玉也就没那么拘谨了,他跟上官幺幺坐在一个马车中,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上官幺幺的兴致似乎不太高。
被一个孩子看出来负面情绪真是有点丢脸的,上官幺幺牵扯一个敷衍又僵硬地笑容道:“没有,就是有点舍不得你走。”
她在脑子很乱的时候,经常说话会不过大脑,结果就上官幺幺一句话,把马车中的气氛推向了尴尬的的边缘。
金玉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安慰上官幺幺,但是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纠结了一会儿,什么话都没有说,上官幺幺心情不好,她也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他们这次去金陵,总共三个马车,上官幺幺和金玉共乘一个,教书先生一个,最后桂圆兰芷那两个小丫头一个。
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轩辕宸还给上官幺幺安排了二十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其中灵水都被轩辕宸给派来了。
金陵和京城的距离不算太远,马车行驶不到十天就能到,然而上官幺幺是为了散心,所以她后来改变了行车路线,让众人先一起去雍城。
上官幺向来不喜欢做什么事情提前通报,所以她们一行人跑到雍城云梦阁的时候,上官糖珊再次错不及防。
“几位客官,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上官幺幺他们二十多个人,一块踏进了云梦阁,然而跑堂的伙计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热情地迎了上来。
上官幺幺看着这个伙计是个生面孔,她在大厅挑了张桌子,道“住店。”
她照顾着二十个侍卫和桂圆兰芷都坐下,伙计是个懂事的,立马跑下去给他们安排住宿的房间,另一个小伙计跑过来给他们点菜。
然而……
“您,您是不是我们掌柜的的姐姐?”小二原本乐呵呵地跑来照顾上官幺幺,结果看清上官幺幺的长相以后,小二说话都有点结巴。
啧。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这云梦阁居然还有人认识她呢。上官幺幺点了点头,缓缓道:“所以就麻烦你帮我把掌柜的叫过来了。”
桂圆往小二手中塞了一块银子。小二点了点头,一溜烟地跑了。出手这么阔绰的,肯定是他们掌柜的的姐姐无疑了。
点菜的小二跑了,一干人都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桌面干瞪眼。
很快,上官糖珊就从后院跑了出来,她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上官幺幺时,还离得很远,就高声喊了一句:“姐!”
上官幺幺回过头,上官糖珊那个小丫头已经小跑着奔过来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了。上官幺幺赶紧站起来,上官糖珊和上官幺幺拥了个满怀。
“姐,你来之前又不跟我打招呼!”上官糖珊小声抱怨着,但是言语间的惊喜和开心都遮不住。
上官幺幺拍了拍上官糖珊的后背,笑道:“我这次过来真的就是顺路,所以就跟没跟你打招呼。”
上官糖珊哼唧了一声,从上官幺幺的怀中离开,她的目光在屋子里的这帮人身上转了一圈儿,最后落在了上官幺幺旁边那个小小的身影身上,上官糖珊惊讶道:“这是你的孩子?”
“……”上官幺幺轻咳了一声,她拉过金玉的手,把金玉带到上官糖珊的跟前,非常郑重地介绍道,“这是金玉,我的干弟弟。来,金玉,这个也叫姐姐。”
金玉软糯糯地叫了一声:“姐姐好。”
上官糖珊自己都是个小孩,但她在金玉面前俨然装成了一个大人的模样,上官糖珊摸了摸金玉的脑袋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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