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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太后严厉地命令，安公公硬是愣了一下，乖乖地退下，站得离远了一点，并没有出去。
“太后，奴婢求您了，您饶了江姑娘，奴婢愿意替江姑娘受罚受罪，被杖毙都可以，不要再惩罚江姑娘，奴婢求您了，太后……”
小彤不停磕头求，李全子公公说是要杖毙江姑娘的，她真想替她受刑，可她进不了圣康宫。后来太后回来了，不知道江姑娘现在怎样了，会不会真的被杖毙了。
太后的心一下又心疼极，她要不回来，秀秀就真的杖毙了，现在也受伤不轻。
“姑娘，你先不要担心，江姑娘是挨了板子，但太医看过了，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太后还命令了太医和侍女小心照看着。”
她求得可怜，也是忠心为了太后的秀秀，钟嬷嬷给她说江姑娘的情况。
“你放心，以后没人敢再伤害秀秀一分一毫，谁敢伤害秀秀的就是跟哀家过不去！”
“谢太后，奴婢谢太后！”
小彤又是大大地磕头，她还有话要说：
“太后，奴婢还有个请求，江姑娘伤好之后不要再让江姑娘回去浣衣局洗衣服了，由奴婢来洗江姑娘负责的衣服，洗多少都无所谓，就是不要再让江姑娘干那些脏活苦活累活。
江姑娘是奴婢的主，奴婢不愿江姑娘受一丁点苦和委屈，太后请您开恩！”
说完，又是一个响头磕下去。
“你是叫小彤？”
太后记得了她，当年带着病去炎国看金沙，在金沙身边照顾的侍女。那时金沙给她画画，好像是这名侍女拿的画卷和笔。太后的记忆力很是惊人，八年前把持朝政力挽狂澜的圣太后。
“回太后，奴婢是叫小彤。”
“小彤，哀家知道你心中所想，哀家也是如此想。秀秀不会再去浣衣局那种地方，以后就住在哀家的圣康宫，哀家要好好呵护她疼爱她，不会再让她受半点伤害，也不会再让她受半点苦和委屈。”
“谢太后！”
小彤又磕了头，欣喜地落泪，只是别人看不出是雨水还是泪。
“钟嬷嬷，带她下去洗洗换身衣服，都湿透了。”
“谢太后，谢太后……”
“是。”
钟嬷嬷带小彤下去了，安公公小心翼翼地走近，刚想开口请太后梳洗安歇，另一名侍女又进来，有些慌慌张张。
“太后，您请去看看，江姑娘没醒，但有意识了。奴婢们想给江姑娘喂药，但是皇上来了，皇上……”
侍女不好说出皇上干什么，欲言又止。
“皇上他来干什么？这三更半夜的！”
太后就觉得皇上不会有好事。
“太后，皇上一直在圣康宫，没走。”
安公公说，太后立刻就起身去秀秀的寝室。
寝室，米沙纯粹是因为屁股痛才有了些意识，疼痛的意识。趴着也只能动动手，眼睛轻微眨一眨，因为太痛，呼吸都难受，口干舌燥发声都难。
而皇上那家伙竟在不饶人地逼问她，他坐在床边上，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艾?郧纭保?抛值男捶ā
“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说你娘亲叫艾?郧纾?遣皇钦飧霭?郧纾俊
他怕她当时说不清，也怕她现在听不清，也有可能是同音不同字，所以特意拿来纸笔写下艾晓晴的名字来给她确认。
米沙迷迷糊糊地听得到他的声音，也看到他拿着纸，可是她脑神经里只有痛，根本听不清看不清，也不会回应他，很难受，额头又冒了汗。
“你有没有听到朕说话啊？听到就给朕应一下成不成？你说啊！”
这皇上还真是不饶人，米沙这会除了痛也觉得很吵，吵得脑壳疼。侍女都战战兢兢地站在边上，她们都替江姑娘着急，也为她感到心疼，但那是皇上，不能去阻拦，心想着太后赶紧来。
皇上突然又跑去桌子上拿笔重新写艾晓晴的名字，他记得当初晓晴那照片背面的名字是写得比较古怪的，心想这沙女子也许就认那古怪的字。
记得不太清了，凭着模糊的记忆勉强写了下来，艾晓晴三个字现代的写法，再次回到床边，逼米沙看。
“你看，这样写的，艾晓晴是不是就是这三个字？”
米沙真的觉得他很吵很烦人，干脆不再理他紧闭着眼睛。
“哎，你别闭眼啊，你睁开眼睛看啊，是不是这三个字？是不是？……给朕挣开眼睛……”
皇上也不耐烦了，她不睁眼，他手就放上去要强行拉开她的眼皮。
“啊！”
米沙不大的声音以示抗议，很讨厌地摇头不让他弄，烦死他了，本来就难受得很，她感觉自己都要死了，黄泉路上都不让她好好走。
“睁开你的眼睛，朕命令你！”
“皇帝，你在做什么？”
太后每每唤他皇帝，就是被气着了，这次还特别大声。照顾江姑娘的侍女全部跪地，皇上也震了一震，还没回过身，太后已走上去，一手夺过他手中的纸，看都没看一眼就给揉成一团当垃圾般扔出去。
“你给哀家出去，出去！”
太后问都不问他原由，就一手指着门口，愤怒地命令皇帝出去。皇上被吓着了，眼前的太后虽从来都不是不厉害的角色，但从没对他这般凶过，只好赶紧溜。
太后紧接着坐下到刚才皇上坐的位置，秀秀额头冒了不少汗，直接用袖子给她轻轻地擦去。
“秀秀，秀秀……”
叫她没反应，她又晕了过去没有了意识。
“方才秀秀是有了意识的吗？”
“回太后，是的。本来奴婢要给江姑娘喂药，但皇上进来了，逼着江姑娘问话。”
太后气得一下站起来。
“来人，守着寝室门口，不准再让皇上进来。守不住的，全部拉出去砍头！”
外面的侍卫，听着闻风丧胆，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上，该如何是好啊！只能期望皇上不要再来了。
“给哀家好好照看着，秀秀再有了意识一定要喂她喝下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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