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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娘说实话,提亲的公子里,是否有你喜欢的?”
戎曦月低下了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女儿的心思,自然瞒不过萧婉瑛,“你已有意中人对否?”
戎曦月没有回话。
“此人没有来提亲?”
有时候没有开口就是默认,戎曦月的情况恰好是这样。
萧婉瑛微笑道:“他是谁?你告知娘,娘代你去寻他。”
戎曦月走到花从前,神态忸怩,“找不到他的,我也不知他会在何处。”
萧婉瑛看着女儿羞涩的样子,即觉得可爱有有些心疼。她走到戎曦月身边,安慰道:“若他当真在乎你,明日一定会出现的。倘若他未出现,皆明他不值得你爱,明白么?”
这就等于宣判了戎曦月明日一定要作出决定,戎曦月怔了一下,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夜凉如水,湖面上碧波荡漾,倒映在湖水里的渔火波光粼粼。
画舫里,酒香四溢,琴声悠扬。
“这几日兄长去何处了?”慕容璋一边斟酒一边问。
慕容笙拿起酒杯,轻轻地呷了一口。
“明日你会去吗?”慕容璋换了一个问题,“我说的是仲府的赏菊茶会。”
“未知?”慕容笙的嘴唇像是没动,但低沉的声音却传了出来。
“我与慕容信阳见过面了,他已经怀疑我是陛下派来的了。”慕容璋挑眉看了慕容笙一眼,想知他怎么想。
“我会尽己所能,但能不能助你就另当别论了。”慕容笙说。
若在三日前听闻慕容笙说出这样的话,慕容璋会感到安心多了,可如今他却放心不下。是成是败,就看明日了。
“你知仲府有一位客宾名唤哥良吗?此人身份有些可疑。”
“这与我无关。”
“我还以为你与他相识呢。”
慕容璋望向天边,深邃的夜,令他十分着迷,但处于黑夜中,也会让人迷路。
刺史衙门。
慕容信阳躺在寝室的床上,眼睛盯着床帐出了神。一妙龄女子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脸上还有高潮过后未退的红晕,神态娇羞而满足。
一个声音打破了寝室里的安宁:“公子,詹先生回来了,说有要事向您禀报。”
妙龄女子怫然不悦,说道:“公子已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慕容信阳也冷冷地说:“走开。”
“可是公子……”
“没听见公子让你滚吗?”
“我说的是你。”
妙龄女子不敢相信地向慕容信阳看去,对上了慕容信阳凌厉的目光,吓得悻悻然起身,作别告退……
“属下已经与诸位公子见过面,他们表示明日都不会与公子争,只是……”
詹仕谋面露难色,眼里有些惧意。
“只是什么?”
“仲府有一位叫做哥良的人,他不肯放弃仲家三小姐。”
……
慕容信阳这次提亲的目标就是戎曦月,他知其他来提亲的公子也将戎曦月当作第一目标。所以派出詹仕谋去和诸位公子谈心,迫使他们作出让步,不与慕容信阳争戎曦月。
“这个哥良是什么来历?”
“属下无能,查不出来。不过属下打听到,哥良曾助三小姐洗脱了杀兄罪名,是三小姐的好友。”
“区区一个哥良,有何能耐。”慕容信阳流露出自信之色,“最让我担心的是慕容笙,有他的消息吗?”
“没、没有……”詹仕谋战战兢兢地说,“属下怀疑他已经离开了淳州城,不会参与此事。”
“詹仕谋啊……詹仕谋……”慕容信阳长叹道。
“属下无能,请公子降罪!”詹仕谋连忙说,他还是很识趣的人。
“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将功补过……”
“多谢公子!”
……
长夜漫漫,清灯寂寂。
戎曦月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明日就是决定她终身大事的时候了,心里不免会有所担忧。如果她喜欢的那个人不来该如何是好?难道当真要从剩下的求亲者当中,随便挑一个?
戎曦月心中愁绪万千,就连与她最亲近,最了解她的娘亲,也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真不知还能向谁求助。
再漫长的夜,总是会过去的。
破晓,阳光洒向大地。天空很蓝,万里无云,好一个艳阳天气。
可是这样的天气却让戎曦月感到非常失望。她昨夜一宿没睡好,大部分时间就是在祈祷天亮时来一场大暴雨。大雨倾盆,也许会打乱赏菊茶会的布置,从而不得不延期。
天色刚亮,仲府上下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戎曦月早已醒来,但却赖在床上假寐。被娘亲以及青菱、彩云连连催促,她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今日可不同往日,你可要表现得端庄一些。”萧婉瑛一边给戎曦月梳头,一边嘱咐道。
“是是是,女儿记住了。”戎曦月看着铜镜里已经上了状的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显现不出开心的样子来。
秀梅走了进来,“夫人,公子们都已到了,老爷让您过去。”
“知道了。”萧婉瑛嘱咐彩云和青菱看着点戎曦月,这才离去。
娘亲离去后,戎曦月松了一口气。
只见青菱将一件锦纹绣百蝶恋花百褶裙捧到戎曦月面前,“小姐,夫人让你穿上这个。”
彩云亦将一个首饰盒打开放在梳妆台上。
戎曦月看了一眼里面的收拾,各种玉簪、钿花、步摇、耳坠、项链……满满当当、分类细致。一想这些东西都戴在头上,可不得沉死。
便摇摇头,嫌弃地道:“非要戴上这么多首饰吗?”
对于戎曦月的嫌弃,彩云非常惊讶,“小姐,你不觉得漂亮吗?”
戎曦月道:“漂亮是漂亮,但我更喜欢轻松自在。”
“但是夫人说了,一定要戴上。”青菱一副无理可讲的口吻。
戎曦月叹了口气,哀求道:“去见人的时候再穿戴好么?求求你们了,二位姐姐。”
彩云和青菱呲呲一笑,点头允许了。
话说公子们陆续来到仲府,仲府长女仲灵儿在府门迎接,后有管平乾引着他们前往茶室与仲彦、姜氏、萧氏会面寒暄。
顺带一提,这管平乾回到府里后一直战战兢兢,处处躲着戎曦月,生怕被她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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