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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嫔妃跟着对虞惜弱嘲讽了一番,笑话她和清心宫内宫人的出身,说她们都是犯官之女,目无法规是天性使然。
这让虞惜弱在殿上十分难堪,回来还将香桃等人训了一通。让她们今后收敛一些,注意一些宫中的礼节云云。
没想到不过几日光景,她们就忘了,难怪虞惜弱会生气。
“娘娘恕罪……”紫萍也不行礼了,急忙道,“红蓼……我们见到红蓼的鬼魂了!”
虞惜弱一听,气便不打一处来,“瞎说什么呢!别以为这样就能免于处罚……”
“娘娘,当真是红蓼!”香桃也说道。她为人最老实,所有人都相信她不会说谎。
可虞惜弱却不信了,“怎么你也跟着她们两个胡闹?”
正说间,香桃又惊叫了一声,原来她见到戎曦月走进来了。
“鬼,在那儿!”她指着戎曦月说。
虞惜弱看去,顿时不寒而栗,惶惶之色不比其他三人要轻。
戎曦月微笑道:“我不是鬼,就算我是鬼,我会害你们吗?”
众人一听,稍稍镇定了下来。
戎曦月走到阳光下,对她们道:“你们看我有影子,鬼怎么可能有影子呢?”
四人一看,方知她所言非虚,这才醒悟,眼前的戎曦月当真是活生生的人。
虞惜弱、水竹、紫萍三人欣喜若狂,围道戎曦月身边,询问她的情形,香桃更是喜极而泣,可却不敢接近戎曦月。
戎曦月向她走去,问道:“都知道我不是鬼了,怎么还害怕呢。”
香桃哽咽道:“对不起……红蓼姐……”
戎曦月问她为何要道歉。
“都是因为我,你才……”她本想说:“死”的,但戎曦月却没死,一时之间就不知说什么了。
戎曦月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傻瓜,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更何况我也没有死不是么?”
香桃哭的更大声,一把抱住了戎曦月。戎曦月好言安慰,许久方才让她止住了泪水。
这段时间戎曦月去了何处,这是她们姐妹最想知的问题。
戎曦月饿了,让她们准备些吃的,才会告诉她们。虞惜弱立即吩咐下去,很快就满上了一桌子佳肴。
戎曦月一边吃着,一边简单说出了自己的经历。但她没有说出全部事情,只说刘公公给她喝的不是毒酒,而是混有蒙汗药的酒。
他将她偷偷云出宫,然后卖给牙行子,牙行子又将她卖给了青楼,最后她逃了出来,遇上了护送蛮青使者的慕容笙的队伍,方才跟随队伍回了洛京,进了宫。
众人听完,都为戎曦月大难不死赶到庆幸和高兴。同时,紫萍指责刘公公做这种买卖宫女的勾搭,还要将此事告知皇后,让皇后严惩刘公公,为戎曦月出气。
一听紫萍这话,虞惜弱的欢笑就变成了干笑。
戎曦月看出她有难言之隐,便问出了什么事情。
虞惜弱叹了口气,就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说了出来。她刚得宠时,在宫里也颇为自在。可渐渐的,她发现嫔妃以及御媛、御婉们都刻意疏远她。
再后来,一些嫔妃们还说些没道理的话来中伤她,甚至是故意刁难她。前些天朝会上,香皇后还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了她,令她十分难堪。
本来呢,她有心讨好那些妃嫔,想与她们搞好关系,现在却是本欲将心与明月,奈何明月不照人。
戎曦月听她说完,思索片刻,问道:“淑妃如何?”
虞惜弱答道:“还被禁足在??殿里。”
“都是我不好。前些日子建议淑妃和其他嫔妃联盟,现在这联盟用来对付你了。”
“为何要对付我?”虞惜弱一脸无辜。
“因为你得罪了淑妃呀,而且又正当得宠,她们自然眼红了。”
虞惜弱失落地地下头,“没想到这宫里会是这样……”
“主弱臣狂,前庭如此,后宫亦是如此。”
“小菁,那该如何是好呢?”
戎曦月的回归总算是让虞惜弱见到一丝希望。就在戎曦月想说出办法之时,有人报皇后驾到。
虞惜弱前两日才被皇后批评,这一听到“皇后”两字,便慌了手脚。
“主子莫慌,一切遵循礼制即可。”戎曦月道。
“那你呢?”虞惜弱担忧地问。
香皇后认为戎曦月已经死了,还准许厚葬,戎曦月该怎么向香皇后说明情形呢?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虞惜弱点了点头,带着香桃、水竹、紫萍等人一起出迎。
殿中,众人拜见了香皇后。
香皇后面带微笑,让众人免礼平身。众人起身,却还有一宫女伏跪在地,香皇后好奇,问她为何还跪着。
她说道:“奴婢有苦难言。”
“什么苦?”
“皇后娘娘恕奴婢无罪,奴婢才敢说。”
香皇后看了虞惜弱一眼,以为那宫女是要状告虞惜弱。
淑妃被禁足后就派人来说,请她联合其他姐妹,孤立虞惜弱。
倘若这名跪地不起的小宫女是想要状告虞惜弱的话,香皇后是求之不得。
“好吧,本宫恕你无罪,你有什么话,大可放心地说出来。”
“谢皇后娘娘。”
谢恩后,戎曦月继续说道:“奴婢红蓼拜见皇后娘娘。”说着,戎曦月直起了身。
香皇后一看,果真是红蓼,心里不免一惊。
“奴婢吓着皇后娘娘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方才香皇后已答应恕她无罪,金口玉言,自然不能食言。
“你先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戎曦月站了起来,虞惜弱请香皇后入座,她知香皇后一定想知戎曦月为何还活着。
果然,香皇后问了戎曦月相关的事情,戎曦月顺势改变了此前的说法,说道刘公公仁慈怜悯,将毒酒换成了混有蒙汗药的酒。
把她麻晕了之后,偷偷送出了皇宫,送出洛京。
她醒来后就想办法回到洛京,可是迷了路,兜兜转转多天,遇上了大司空带领兵马护送蛮青使者,特求其带入宫中。
“你既然已经出宫,为何又要回来?”
“奴婢是虞家人,怎能舍弃小姐而去?”
“你就不怕回来会丢了性命吗?”
“奴婢怕,但奴婢相信,宫里还有法理。皇后娘娘执掌后宫,定会明察秋毫,赏罚分明。”
戎曦月这话说的香皇后心里高兴,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严肃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无辜的?”
“奴婢冲撞了淑妃娘娘,当然有错。”
“知错就好。”香皇后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你也受过罚了,淑妃也受了罚。这事就到此为止,但是,往后你再以下犯上,便死罪难逃。”
“多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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