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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谁？”
直觉让封疆盯上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还没想起来。”
封疆又笑，笑起来的时候，他眸光淡淡的，沉沉的，似花非雾看不透，“以后想起来了，再告诉三弟吧。”
说罢，封疆便沉默下来，两兄弟之间本就没什么好聊的，封疆打算离开，然而，封祁却突然开口，“我前几天遇到……包文倩了。”
封疆脚步一顿。
“哦，大哥那个前女友。”
“好好的，怎么突然提起她？”封疆问。
“我在商场看到包文倩牵着一个小女孩。”
封祁扬唇一笑，语气有些莫名：“不知道会不会是大哥的种呢。”
“你说什么？”
封疆眼眸一眯，闪着凌厉，“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你非要说，也应该对着大哥说。”
“可你知道以前发生的事……”封祁摇了摇头，“恐怕大哥已经很难……能和我心平气和的面对面说一句话了。”
以前的那件事……也对，闹得那么大，封睿那里恐怕和自个弟弟永远都有一块心结。
“这事我会告诉大哥的。”
神色变幻几许，封疆终是道：“不过，兴许大哥也不会想见那个女人了。”连同那个孩子。
即使是自己的骨血又如何，封家人，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
所以，至于封祁现在所谓的——女朋友？
呵呵。
封疆轻笑了一声，大踏步离去。
——
因着二人要在封家露宿一晚，封老太太便命佣人把楼上封祁曾居住的房间收拾干净。
进门后，安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封祁，你和你二哥……关系是不是不好呀？”
“为什么这样问？”
封祁似乎总懒懒的样子，对周围一切都提起不起兴致，不过刚一进房间，他就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靠，长腿一伸。
“嗯……直觉吧。”
安玖说道：“怎么，你们以前有仇吗？”她就知道像封祁这样子的人，怎么可能跟家人相亲相爱。
“你觉得我们有仇吗？”封祁居然笑了一下，眸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安玖。
男人的眼睛长得很漂亮，眼睫又长，微微下垂覆下一层眼睑，颤颤微微的，犹如蝴蝶的翅膀，就等着那么轻轻一掀起，就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美丽。
安玖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小脸一红，不由偏过头，“说话就说话，干嘛盯着我看，我脸上又没开花。”
“我喜欢看着你啊。”
封祁眸光一瞬不眨，“我最喜欢看安安了。”
安玖小脸更红了，可以说她整个二十年的人生中，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异性少得可怜，封祁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与她那么亲密相触的男人，这种感觉，有可能在一开始是一种厌恶反感，久而久之，却又淡了那么一点点。
仅此，那么一点点。
“我不喜欢你盯着我看。”
安玖偏着头，硬是不肯与男人的眸光相触。
“安安。”
封祁只好伸手，掰着她的头强制性的扭过来，“看着我。”
他说道：“我喜欢你看着我。”
这下，没有法子，安玖只能看着他，但封祁的眸光太深了，只要一接触就散发着一种灭顶的压迫感。
安玖干咳了几声，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和你二哥有仇。”
见安玖这么在意这个问题，封祁一双极美的眸，微微眯了起来。
他伸出长指，轻轻点了两下面颊，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安玖：“……”
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流氓永远是流氓。
“不说拉倒。”
安玖拿开他的手，道：“反正我也没那么好奇，说不定以后想知道，还是会知道的。”
她这样说完，本来以为封祁不会理会，谁知……
“让你亲我一下，就这么难？”
仿佛催了冰渣子的声音。
安玖这会儿看着封祁，便见他脸色已不复刚才的和煦懒散，反而带着冰冷的危险神情。
这个男人啊，他总是这样。
一言不合，变脸就跟唱戏法似的。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安玖硬着头皮说道。
“你不一直被我威胁么。”封祁沉着声音说道。
安玖：“……”
“可我不想被你威胁了。”她依然硬着头皮说道。
“……”
沉默了一下，封祁没有说话。
安玖瞄了他一眼，道：“生气了啊？”
不会吧？
大爷的，还是这么难伺候！
就生气了？
“……”
封祁还是不说话。
屋子里空气，低压。
安玖最后受不了，只能道：“应该要吃饭了吧，我去楼下瞧瞧，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说罢，她匆匆推门出去。
所以，安玖离开之后，她并不知道，那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唇角轻轻的，浅浅的勾起了一抹笑。
像是低语，又像是自言，“臭丫头，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干嘛那么怕我啊。”
好巧不巧，这边安玖下楼，本来是想布置碗筷的，却意外看到了封疆一个人站在餐厅里。
她一时站在原地，不知要不要打个招呼。倒是封疆已经看到了她，“安小姐。”
“封先生。”安玖颔首。
封先生？
封疆俊颜僵了僵，而后便笑了，“之前安小姐唤我二哥唤得好好的。为何又唤我封先生？”
“呃……”
安玖微微笑道：“我觉得我和你关系不熟，叫二哥不妥当。”
对吧，反正之前那句‘二哥’是封祁让说的。
“还是叫二哥吧。”
封疆这个人与封祁不同，当他不绷着脸，不那么严肃的时候，面上的神情即使不苟言笑，也显得很温和。
大概因为……他的眉眼比封祁生得更灵动，顾盼美兮，如果是女儿身，应当容貌惊人。
“和小祁在一起可还习惯？”封疆淡淡出声，。
“……”安玖微微一愣，她发现每个人遇到她，都喜欢问和这个问题。
于是，她颔首道：“还行。”
“还行？”封疆勾了勾唇，声音有些戏谑，“那就是不满意。”
安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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