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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次，践行一次。
从未有过失言的时候。
霍妮儿潜意识里就是完完全全地信任她。
故而在触及杨酒酒含笑的目光时，自己都不知不觉间就点头说了好。
家里的几个毛孩子的思想工作都做到位了，杨酒酒心里的一块巨石轰然落地，次日一早就欢欢喜喜地把要出门读书的三个孩子拎到了家门前。
被迫背上了书袋的霍四耷拉着一张脸站在门前，看看左手边难掩兴奋之色的大宝，再看看满眼都写满了期待的二宝，心累更甚。
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跟一堆小毛头娃娃坐在一起的画面到底是怎么样的……
与他的心累相比，杨酒酒的欢喜就直接写在了脸上。
她挨个摸摸孩子的毛脑袋，探头朝着院内看了一眼，说：“霍川，你快些。”
“来了来了。”
霍川急急忙忙地拴好腰间的腰带走出来，看着门前站着的一大三小自眼底泛开了笑，轻声说：“老四都说了他自己认识去书院的路，会把大宝和二宝准时带到的，咱们还跟着去做什么？”
霍妮儿也探出了脑袋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书院里都安排妥当了。
霍四带着人到了书院门前，就会被人领着进去各自落座。
这个时候去送，好像没什么实际的作用。
可谁知杨酒酒听到这话却张嘴就说：“那怎么行？”
“今儿是咱家的孩子头一日去读书，于情于理咱们都该送送的，别人家的孩子都有人送，咱家的也不能少。”
杨酒酒骨子里散不开的仪式感让她无法忽略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
欢欢喜喜地撵着不情不愿的霍四和高高兴兴的大宝二宝出了门。
到了书院门前，霍四一手牵了一个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娃娃，吊梢着眼角看向眼前的夫妻二人，头疼地叹气说：“我真的有机会去别的书堂的，对吗？”
“这个时间不会太久的，是不是？”
被牵着的两个娃娃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小叔无形间嫌弃了一把，还在天真地仰头看着霍四眨巴眼。
霍川抿了抿唇不知说什么好。
杨酒酒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霍四脸上的平静再度有了碎裂的痕迹。
可还不等说话，就被杨酒酒推着转身面向书院的大门。
“去吧去吧，等你们下学了我们再来接你们。”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人到了书院门前，不得不进。
霍四心如死灰地牵着两个不断回头的娃艰难地迈入了书院的大门。
杨酒酒和霍川并肩而立，目送着这三人走远看不到影子后才准备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霍川想了想说：“找的女师傅今日会去家里找霍妮儿，你要回去看看吗？”
杨酒酒想也不想地摇头。
“暂时不急。”
家里有长辈在的时候，二人或许都会有些许拘谨。
可拘谨是不能成事儿的。
也不能探出双方真正的想法。
与其这时候回去凑热闹，不如耐心等等。
如果这两人独处后，霍妮儿也表示认可，那这事儿就差不多可以定下了。
霍川尽管一时不太能想明白杨酒酒此举何意，不过他本能地听从杨酒酒的话，想了想干脆说：“那要不，咱们去看看铺子？”
正有此意的杨酒酒笑着点头。
“我觉得行。”
霍川办事稳妥，说看得差不多了，那就是一点儿差也没有。
他按照吴年告诉自己的情况，耐心地带着杨酒酒一间一间地去看。
等看完了三四家，他们也在街上偶遇了外出办事儿的吴年。
吴年的手里还捏着一根糖葫芦，远远地见到霍川就笑得咧开了嘴，三步并做两步就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霍哥，嫂子。”
霍川点了点头，说：“嗯，你怎么在这里？”
吴年摸着脑袋说：“?悖?獠皇敲皇裁词露?穑课易约阂桓鋈俗∽乓参奕ぃ?餍跃统隼炊嘧??！
“对了，你们是出来看铺子的吗？”
杨酒酒嗯了嗯又忍不住叹气说：“看了几个，可都不太合适。”
吴年帮忙找的时候，想着的大概是临街的采光好的铺面才合适。
故而找到的一些都是面积大，而且差不多半日都会有阳光晒入的。
这样临街的铺子的确是被大多数生意人所青睐，可却不在杨酒酒的考虑范围之内。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装在坛子里的酒与其他的东西不同。
酒是不能暴晒的。
窖藏后的酒需要在坛中密封避光保存，一旦接受阳光暴晒，原本滋味正好的酒液就会在坛里慢慢地变了味儿，时间久了，甚至会发酵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之味。
尽管杨酒酒有信心就算是自己酿的酒多了一股酸味儿也会比市面上的大多数好喝，但是她实在是不愿意为这种可以避免的原因导致自己的手艺出了差错。
故而挑挑拣拣看了这么半天，从头到尾她就没找到一个自己满意的。
吴年听完了也不泄气，只是咬着糖葫芦认真地说：“那嫂子你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样儿的？”
杨酒酒摩挲着指腹思索着说：“临街的铺面大多数都是日晒多的，这样的铺子不适合用来储藏好酒，要是依我看，最好是找那种背过日头的，太阳不能直接晒入屋内的。”
“至于在不在街面上无所谓，都说好酒不怕巷子深，这点儿遮挡算不得什么。”
杨酒酒的心理预期与吴年一开始想的截然不同。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认真思考了一番才说：“也是怪我之前没想清楚，不过你说的这种我还真知道一个。”
有些泄气的杨酒酒闻言来了些精神，眼里一亮说：“当真？”
吴年鼓着腮帮子点头。
“有一个，我觉得嫂子你见了一定满意。”
杨酒酒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搓着手说：“那咱们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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