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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许是更换一次宿主对系统也会有比较大的损伤，系统才会一再容忍她的挑衅乃至罢工。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和系统居然是一体的，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时候我还在沉睡，而小爱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系统的那些设定。而且，即使当时就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这系统确实了解自己，要是没有和系统碎片的灵魂感应和这么久的试探，林岚大概率是根本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她大概只会糊弄着完成系统交给她的所谓任务。
其实哪怕是现在，她也并不完全相信系统的说法，只不过系统的态度起码可以说明，她可以制约系统，在某种程度上，系统确实是非她不可的。
这些足够林岚调整她和系统之间的关系了。
系统继续说道：“即使现在，在主世界里，我不能出现，碎片不能出现，很多话也都不能说，这也是我什么都不让小爱知道的原因。”
“主世界里是存在着对你……我们有敌意的东西吗？”
“这个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林岚转而问道：“功德值到底有什么用？”
“如你所见，我是破损的，而和我一体的你，也是破损的，功德值是唯一能够修复我们的东西。”
“我也是破损的？”
“在上个任务里，你以为为什么那些恶念唯独看见你的时候会像饿狼看见了生肉？”
上个末世里，林岚在后期确实也发现了，无论旁边有多少人，只要有自己在场的时候，髓灵石周围的恶念就只会扑向自己，那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修为最高的缘故。
“因为我的破损灵魂？”
“对，一个顶级灵魂的残魄，是任何摄魂者都无法不为之疯狂的存在。”
“残魄？摄魂者？我们所共同生活的世界是修仙或是魔法世界吗？”
“都是过去式了。你也不必多问，有的事情，你现在不知道，才对我们更安全。”
“行吧行吧，那我还需要获得多少功德值？”
“具体数值我也没法确定，不过目前的功德量，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当然，如果能找齐系统的碎片，应该可以大大减少需要的功德值。”
“那我的灵魂呢？”
“只要我被修复，就能重新凝聚你散落在世界缝隙里的三魂六魄。”
林岚想起上个世界找到的第二块系统碎片，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能定位到碎片的位置？”
“融合第一块碎片之后就可以感应到拥有其他碎片的小世界了。”
“所以这个世界也有系统碎片。”
“自然。”
那倒是好事。
“功德值的计算细则是什么？”
“我不知道，每次任务完成后，小世界会直接把功德注入你的灵魂。”
“所以你才需要我的授权？”
“是的。”
“你不怕我拿这个要挟你吗？”
“我说过，我足够了解你。”
系统的说法和林岚自己这段时间试探出的系统运行细则并没有冲突的地方，虽然林岚不可能就此对系统交付信任，但是起码可以达成平等的合作状态了。
林岚没有再说话，系统也没再出声。
过了许久，林岚再次开口道：“升级系统吧，稍微升得有用点。”
没有再听到回应，系统直接就进入了升级状态。
这次谈话之后，那个温婉沉静的声音很长一段时间都再没出现过，日常和林岚交流的仍旧是那个跳脱的小爱，而且看起来，小爱并不知道这次谈话的内容。
林岚把车开到一直开到了邻省的省会，去租车网点把车还掉之后，系统才终于升级完成了。
她没有在这个城市停留，直接转乘公交往隔壁的青水市去了，她的最终目的地是青水市底下的方塘镇。
方塘镇是个典型的江南水镇，旅游也发达，常年有外地游客去那里小住。
林岚打算去和当地人租个小院子先住下，这种私人租赁不会有联网信息，陈富的手再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她。
在去往青水市的公交车上，林岚才开始查看升级之后的系统。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应该不会再只是个普通的搜索引擎了。
林岚询问小爱是否能够清除陈富手里那些女孩子们的照片和视频数据。
“宿主姐姐！只要是储存着网络或者联网的设备上的数据都可以清除。”
“那你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原主的照片视频数据。”
半分钟后。
“宿主姐姐，找到啦！在富华大厦的一台电脑里，有好多，现在要删了吗？”
“只有这一个地方有吗？”
“联网的只有这里有……”
“你能备份这台电脑里的数据吗？可以的话，全都备份到你自己这里。”
“好的，宿主姐姐，已经备份完了。”
“这么快？行吧。然后你把这台电脑弄废了，数据完全无法恢复的那种。等等，富华大厦还有几台电脑联着网？”
“嗯……还有五台。”
“全都搞废。对了，你能连接上富华大厦的监控吗？”
“嗯！可以的！”
那就方便多了。
“一旦监控到陈富发现电脑出状况或者有客人来访就立刻通知我。”
陈富是个十分谨慎的人，这么重要的资料绝对不会没有备份。
估计其他的备份没有联网，先把这份毁了，他发现之后应该会去检查其他备份。
目前先这样吧，等她看过小爱备份的数据之后，也许事情会容易很多。
林岚一边让小爱继续盯着富华大厦那边，一边开始迅速翻看小爱拷贝回来的资料。
一小时后，林岚在大致翻完了这些照片视频，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陈富果然还是谨慎的，这台电脑里只有这些女孩子们的照片视频，至于那些贵客们以及陈富自己，那是连影子都找不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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