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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也这么认为?起初我还以为是我判断错了。”千洋皱眉上前,随后两人走到一边进行了长达十几分钟的秘密商议。
大家在一旁越看越困惑,就连见多识广的千悦也是不明所以。见千洋和张天师谈得认真又不好去打扰,就只能把希望寄于迪让先知身上。
但愿他可以帮着做个解说什么的,免得每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千洋的神情和张天师的反应大约也就知道了这小女孩只怕是凶多吉少。
煤球见大家面色都很复杂,也觉得是自己刚才出手太重惹了祸,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有些不客气地对迪让先知嚷嚷道:“老头,你这行动也太迟缓了点儿,这小家伙到底怎么了?你该不会是看不出来吧?果然外面的人就没有我们大中华的靠谱!你瞧瞧人家老张,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有你在这里磨洋工。喂,说你呢!你能不能别一寸一寸的摸了?你以为你是在鉴宝吗?”
“你不要你的落日国国籍啦?竟然说自己是大中华的,果然是中华好猫咪,也不枉我们这么疼你。不过老魏,这家伙的疯话就别翻译给老先生听了,我大中华是礼仪之邦,怎么能这样跟客人说话呢?”小鱼说着还给煤球使了个眼色,希望煤球可以通过这个眼神领悟到大中华的礼仪精髓。
现在的煤球只是认同了自己大中华妖族的身份而已,并没有真正领会到大中华民族的灵魂,还得多多学习。
老魏笑着点了点头,见小鱼调侃煤球,也突然觉得煤球没有之前他看到的那么彪悍了,索性借着自己的爱猫之心泛滥,壮起胆子来摸了摸煤球的脑袋以示安慰。
煤球舒缓地眯起眼睛对老魏冷声道:“别以为你这样伺候我,就可以让我喜欢你!我可是最看不上你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哎?你往哪边摸?那边不对,左一点……又太左了,右、右!你这人怎么这么笨!”
由于老魏一直摸不到煤球心中满意的那一片毛发,导致煤球干脆起身,满脸嫌弃地主动在老魏手上左右蹭了起来……
要不是它一直用一种类似于人类表达不满情绪的眼神烘托着它这一系列动作、又不停的骂骂咧咧,还真的会让人以为它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撒娇小猫咪呢!
虽然他们吵吵闹闹的,但是也没影响了迪让先知的检查工作。他可谓是观察入微,看那节奏恐怕是想要连小女孩的头皮毛孔都挨个用放大镜仔细“鉴赏”一遍才能满意一样。
他检查完毕之后还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充满智慧的目光做出一副看向远方的样子,对众人从容一笑道:“虽然这可怜的孩子情况有些复杂,却也简单。”
“你这老家伙,又是复杂又是简单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张天师似乎是真的与迪让先知是天敌什么的,煤球他们吵成那样都没能打扰到他跟千洋商讨的节奏,迪让先知只是这样轻声说了一句,竟然就让他立即跑过来言语挖苦。
千洋有些惊喜地看向迪让先知问道:“老先生可有什么高见?”
“简单、简单……”迪让先知依旧摆着那一副淡定的模样,却从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盖的得意。
“师父、两位老先生,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这小女孩怎么样?难道……”永机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见这三人在打哑谜实在着急,干脆硬着头皮出言请教。
他也不清楚这个小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样一个小孩子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的也实在太可怜了,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永机无家可归、身子又弱,也有好几次病得起都起不来,只能躺在巷子的角落里苦苦煎熬。他也曾经试过爬到大街上寻求帮助,但世人的冷漠让他终身难忘,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想必这里每个人都不能感同身受。
如今他也有了帮助别人的能力,自然不会让更多的孩子经历他当初的苦楚。要是没发生在他身边那他也鞭长莫及,但在眼前的,他怎么也得尽力去管一管。
千洋并没有责怪永机插嘴长辈谈话,而是耐心解释道:“这孩子体质有些特殊,若只是煤球刚才的攻击,并不至于让她伤得这么严重。”
“哈!我就知道不是我的错,我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煤球吊着的心终于放下,如果它因为抓个纸鹤就伤了一条人命,那它心里实在不好受。
千洋责怪地白了煤球一眼训斥道:“还说?”
张天师见煤球像个被训斥了的委屈小孩一样躲在老魏身后,对千洋笑道:“小友就别责怪这小猫咪了,它可是超一级大妖的水准。若不是手下留情,只怕这孩子早就已经触发了蛊毒的防御机制而身亡,哪还能留得下这一口气呢?”
“老先生,您是说这孩子体内有蛊毒?”小鱼大惊。
众人闻言也都纷纷惊讶地再次打量了小女孩一番,却没有看出到底有什么不对的。
张天师点了点头,认真分析道:“这孩子体内的蛊毒十分复杂,并不是一般手法的蛊术。根据我们的检查,她体内至少有九种以上的不同类型蛊虫。而这些蛊虫应该都是母蛊,并且入体已久,与女孩彻底融为了一体,所以在遭遇到巨大危险的时候,这些蛊虫就会出现应激反应而反击。再加上女孩还小,各方面实力都不够,所以会因为承受不了蛊虫的暴动而暴毙。”
大家都被惊得合不拢嘴,蛊虫这种东西是分子母的,而母蛊则是控制子蛊的根本。这就像是蚁后和工蚁之间的从属关系一样,如果说一个人身上带有母蛊,那么其他中了子蛊的人都只能不受控制地受母蛊的摆布。
如果这小女孩身上真的是像张天师说的那样混杂了好几种母蛊,那她的身世恐怕不简单。肯定是有人专门把母蛊养在了女孩身上,想让她通过思想来操控一批人。
但是看小女孩目前的实力状态,又还是有些不对劲。一般在自身蕴养母蛊的蛊术师都至少要达到蛊教圣女级别,他们需要通过自身已经纯熟的强大灵力来操控母蛊的行动。
而这个小女孩的实力明显是无法驾驭这样多的蛊虫,她又是被谁种下了这样稀有的母蛊呢?
要知道万千蛊虫只尊一母,任何母蛊对于一个蛊术师来说都是极为稀有的东西,应该没有一个蛊术师会傻到把这样珍贵的东西种在一个随时可能驾驭不了的孩子身上吧?
所以大家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千洋和张天师商讨了那么久都没能讨论出个答案来,这会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因为小女孩现在的这个情况无论从什么角度来思考都不太符合逻辑,恐怕除了她自己,谁也难以搞清楚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迪让先知见到大家都很困惑的样子就更加得意,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对大家笑道:“放心,我有办法救这个孩子。”
“真的吗?老先生,您有办法清除掉这孩子身上的蛊虫?”千悦大喜。
要知道这样的母蛊早已变成了宿主身体的一部分,恐怕就连世界上蛊术实力最精纯的蛊师也没有办法将这些蛊虫与宿主分割开来。就算使用强硬手段将这些蛊虫搞出来,那小女孩也会在蛊虫离体的那一刻瞬间化为一滩血水。
也就是说,现在对于小女孩来说,蛊虫就是她的身体和生命,而她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为了专门为蛊虫提供营养的傀儡,谁离了谁也活不成。
迪让先知果然“不负众望”地笑着答道:“别开玩笑了,这蛊虫不能清理,否则孩子要死!”
大家闻言都一阵失望,他们只恨自己没能早日习惯老先生的做事模式。这老先生不就是说起话来神神秘秘、一副顶级智者的状态,却总是做些毫无作用的事情吗?
张天师可算是抓住了迪让先知的把柄,才不会像这些年轻人一样对他客气呢,直接捋着自己的麻花辫胡子对迪让先知嘲讽道:“哈!我还以为你这老家伙能有什么高招呢,原来也是一个样!既然是这样,就别做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了好吗?”
迪让先知颤巍巍地转过身来,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张天师反讽道:“我是说我有办法将这个孩子救醒,并且身体恢复如初。你一天到晚把自己说得这么厉害,难道你能救醒这孩子?如果你能救醒,就不会在那边??履敲淳枚济桓鲋饕饬耍
“你们再吵,就都回去!”千洋不高兴地呵斥。
这迪让先知说话也太让人生气了,说什么??履敲淳枚济桓鲋饕猓?獠恢故窃谒嫡盘焓Γ?彩撬档搅饲а笸飞习桑
人无完人,术业有专攻,他们搞不明白不是也很正常吗?就算是迪让先知真的知道方法,那也不用这么狂妄吧?
现在小女孩的情况的确有些复杂,她体内的蛊虫因为应激反应全部进入了龟缩状态,所以才导致宿主本体也进入了休眠。
这方面的东西千洋了解并不多,空间内的蛊术典籍记载也只是说蛊虫一旦进入龟缩状态就很难再度苏醒,除非要使用一种叫做“哈哈丸”的药物来催发蛊虫的生命意志。而这种药的配方并没有详细记载,所以千洋不知道如何唤醒小女孩有什么不对的吗?
现在的千洋有点想站在张天师一边来跟迪让先知对着干的冲动,虽然张天师看上去像个老小孩,说话也经常很骄傲,却也没有迪让先知这种看上去温和却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别人的性子让人讨厌。
迪让先知其实就是想万事都要比张天师略胜一筹,并没有想要去欺负别人的意思,所以在发现自己言语有失之后忙表态道:“我这就去把孩子救醒,能得到贵门派的邀请前来帮忙,我是非常荣幸的,所以必定竭尽全力,不会让大家失望。”
千洋见迪让先知这么说,心里也受用了不少。她并没有回答迪让先知,而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观。她也想知道迪让先知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来唤醒小女孩体内的蛊虫,顺便也可以学习一下,免得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束手无策再被什么不知死活的人挖苦。
迪让先知见大家都很期待的样子就又来了精神,他对老魏安排了一大堆材料,让老魏务必快速找给他。
老魏记录完毕之后,面色十分古怪地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就拖着平部长往外面冲,这是平部长的地盘,当然寻找材料这种事还是要拜托于他更为方便。
翠芬检查完阵法结构之后也来到了监区处,他见大家都无所事事地坐在那里等着什么,就上前汇报了一下外面布阵的进度。当他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女孩之后,失态惊呼道:“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一种黑压压的奇怪磁场?”
千洋见翠芬这种反应,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能看出来?”
“是呀,师祖。这小女孩身上的负面磁场不是很明显吗?您看这些黑气竟然一条一条的,到底是什么?”翠芬茫然。
大家见翠芬竟然能看出蛊毒的气息,都有些惊讶。这应该是某种特殊能力吧,否则为什么他们看不出来呢?
千洋淡然一笑,对翠芬说道:“这是蛊,你便记下,以后遇到了也就能辨别。”
每个人练习玄术时间长了之后都会激发出一些特殊的辨别能力来,所以她并没有太过于惊讶于翠芬能看到这些。跟小鱼可以读心的超级天赋比起来,翠芬这种更加敏锐的辨识能力也没有可能让千洋更加惊喜。
翠芬听姜唯欣给他详细解释了一下小女孩的状态之后,顿觉世态炎凉。他也对小女孩突然间产生了许多怜悯之情,心想着如果能把小女孩救醒,一定要问清楚给她种蛊虫的人,去把那人碎尸万段来伸张正义。
平部长和老魏走了好久才抱着一个麻袋跑回来,当然,平部长那种洁癖才不会亲自抱麻袋呢,虽然让老魏这样一个没有练过的老大哥来做这些粗活有些过意不去,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老魏将麻袋重重地放在众人面前,连气都没喘匀就对迪让先知汇报道:“老先生,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看看有什么遗漏吗?”
他说着就将麻袋打开,瞬间一股调味品商铺的复杂味道从众人的鼻腔直冲脑壳,千洋和千悦齐齐捂着自己的口鼻,皱眉向后退了几步。
张天师倒是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坐在椅子上用一种仙人的姿态傲视着那个麻袋,心里却也已经是万马奔腾。
对于五感敏锐的玄门人来说,这种刺鼻的香辛调料简直是一种伤害力极强的生化武器!难道迪让这个老家伙是想用这种臭烘烘的调料味把小姑娘给熏醒吗?果然是不靠谱!
迪让先知则是坐在张天师身旁,满意地看着老魏将辣椒面、胡椒面、生姜粉、孜然面、肉桂末、肉蔻渣、小茴香、陈皮、八角、姜黄、紫苏、花椒之类的东西一袋一袋地拿出来展示在他面前,咽了咽口水问道:“最重要的东西呢?”
老魏也被呛得眼泪直流,从最底部掏出一包黏糊糊的东西,本能地用中文屏气回答道:“洋葱丁在这里……”
姜唯欣痛苦地看着这些东西,捂着鼻子询问:“老先生这是要炖肉吗?这么多调料,还不得炖出五十人份的肉来吗?”
在做饭这方面她和小鱼是最有发言权的了,虽然她平时做饭也会用到这些调料,但是阴阳解忧铺这么些人,再加上偶尔来的客人们吃三年也吃不了这么些调料啊!
迪让先知神秘一笑,又吩咐老魏去外面提了一大桶水和一个大勺子过来,才起身来到那个大桶旁边。
现在除了他和那个昏迷的小女孩之外,所有人都已经退避三舍,躲在十几米以外的地方茫然地看着迪让先知双眼放光、用一种过泼水节的状态疯狂挥洒着各种调料粉末。
而迪让先知则是越搅拌那一桶混合调料水就越兴奋,还忍不住会时而用手指沾一些调料来品尝一下,之后满意地咂咂嘴,看得众人一阵反胃。
一直到他把所有的调料都掺入桶中,搞出了一桶极其粘稠的“调料泥”来,他才停止了搅拌,对呆立在远处的人们招了招手道:“别呆愣着,来两个人帮忙。”
永机和翠芬迟疑了一下,还是自告奋勇地捂着鼻子上前。
迪让先知对两人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去把那孩子扶起来坐着,另一个人掰开她的嘴。”
永机二人为难地看着那一桶韭菜花绿的粘稠物体,知道迪让先知这样安排是要把那些东西灌入小女孩口中,所以都觉得自己如果那么做了就是杀人害命的帮凶,全都不肯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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