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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
姜零把铲子默默移到身后，眼神飘忽不定，语调带着点心虚，“要不还是点外卖吧？这锅的质量太差了。”
锅：爷价值8999元，我质量差，你是瞎了吧？
唐小糖立马点头如捣蒜同意了，生怕姜零会反悔。
“八宝鸭，扣三丝，羊肉串，果木烤鸡，糖醋排骨和红烧肉，嗯，再来个腌笃鲜吧。”
姜零，“......”
最后姜零没能阻止唐小糖，等外卖送到之后，看着满桌子的菜，只好叫隔壁的宋汪伦来一起吃。
宋汪伦坐在饭桌上，用着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徘徊在对面两个人之间，“话说你们两个真的是......”
晚上的宴会宋汪伦也在场，只不过一只不敢上前，不然那情况就变成五角恋了。
姜零用着看智障的眼神白了一眼他，拿着筷子敲着敲了下他的手腕，“吃你的吧，就你话多。”
“怎么可能，姐我喜欢的是年下小奶狗，就比如......”唐小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宋汪伦打量着。
吓得宋汪伦不敢说话了，认真埋头扒饭。
姜零吃了一会之后就没什么胃口了，她走出餐厅走到阳台外边，习惯性的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
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夜里的凉风丝丝侵入每一个毛孔，她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指尖忽明忽暗。
唐小糖走到旁边阳台吊椅，她记得旺财说过姜零的委托人资料里面没有这个习惯，“你一直有这个习惯吗？”
她想起来，很久以前。
至于有多久呢？好像她也忘记了。
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这好像是真的。
现在想想，已经不值一提了。
姜零点了点头，语调平平，“我也有点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习惯的。”
唐小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姜零，语气轻松道，“那不挺好的嘛，活在当下就好了。”说完就往外走去餐厅继续吃饭。
姜零抖了下手里的烟蒂，刚抬起手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来。
她瞥见阳台角落里前段时间因为冲动消费，堆放在一旁大大小小的包裹。
姜零拿出一旁的美工刀准备拆快递，但她发现半个刀片已经卡在里面生锈了，拔都拔不出来。
她咬牙用力一扯——
坏菜了......
唐小糖听见姜零惨叫，连忙从餐厅从出来。
“怎么了？”
姜零：......
“我能说是刀自己动手的吗？”
距离两个多月，这已经是姜零第二次来到这家医院了。
因为凶器带锈，伤口又深，急诊医生强烈要求姜零打破伤风针，并且留下院观察48小时。
入住当晚凌晨，听说来了个“割腕轻生”的少女，附近不少家属都在姜零的病房门口探头探脑。
当晚刚好是宋潭水值夜班，刚好又是负责姜零这一层。
她拿着病例走到703病房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小妹妹，你怎么不听劝呢？”
“不是，是拆快递弄伤的。”
宋潭水闻言，一点都不信任的打量姜零两眼。
宋汪伦和唐小糖刚从缴费处回到病房，就看见房间里面多了一个人。
宋汪伦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有点心虚的说道，“老姐，你怎么在这里。”
宋潭水看了一下三个人，她还记得上次姜零是因为渣男自杀，这次轮到自家弟弟？？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她立马走上前，揪住宋汪伦的耳朵，呵斥道，“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快跟我老实交代这是怎么回事？”
“?G?G，姐快放手，疼疼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宋汪伦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清楚，说他和姜零是同一个选修的班级之后，宋潭水立马换了副嘴脸。
这他喵确定是亲姐吗？
了解完事情之后，三个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姜零身上。
任凭姜零怎么辩解，几个人都不相信。
于是，三个人硬是做了一晚上心灵辅导。
就连唐小糖都加入其中。
姜·生无可恋·零：......
这件事情自然传到了沈京彬的耳中，但他没有立马跑去医院，而是让人调查姜零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变化那么大，而且最明显的就是对他的态度。
接过助理手中的资料一看，沈京彬的脑中瞬间炸开，连忙翻开下面的诊断书。
[患者姜零，女，18周岁。]
[强迫症状：经常反复出现的，明知没有必要，但又无法摆脱的无意义想法、冲动、或者行为等。]
[人际关系交往障碍：人际交往中存在的不自在感、自卑感、奥丧以及人际关系中持续存在的冲突、敌意和困难。]
[抑郁：忧郁苦闷的情绪和心境是代表症状，她还对以对生活兴趣减退、缺乏活动愿望等行为特征。该因子中有几个项目包括了死亡、自杀等概念。]
[治疗：确认中重度抑郁抑郁症，必须配合周密生理检查、临床有效干预治疗以及药物治疗。]
就这样过了半小时，颀长的身影倒影在落地窗上，一只手扶着额头，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那叠资料，眼神空洞，似乎在沉思什么重大的问题。
过了一会之后，他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通讯录，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姜伯母您好。”
‘?G，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一下，您有没有回国的打算？”
‘啊！对哦，我怎么忘记这一茬了，我过几天就回去。’
“对了，小零她......”
‘嘟嘟嘟嘟嘟......’
沈京彬看着电话被挂断，感觉和印象中不太一样，但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就没有多想了。
他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无耻，但是能和姜零恢复到以前，那也是得不偿失。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他肯定是放不下顾佳佳，这段时间，她总会给自己带来许多意料之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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