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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琳琅声音低沉下来,下了一句结论。
鹿九不由得重新打量了她一番,司马箜也在心里悄悄的惊讶了一下。
“留下来的人,一定是坚信‘财神’就在这里,跟着他们一定能查出‘财神’在哪里。”
“那先从谁开始呢?”
“主薄齐超。”
鹿九再次看了司马箜一眼。
想起了昨晚唐散金说的话,齐超这个人很危险。
“为什么会是他?”
司马箜摇着扇子,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有给鹿九说,这个许琳琅真是可怕,以后还是要小心点。
许琳琅没有直接回答鹿九,而是说。
“那具尸体还没有下葬,我还想再去看看。关于那个伤口,我还有点疑问。”
尸体还在那天的屋子里。
虽然没有下葬,但已经放进了一副薄皮棺材里,之前为了不让他继续腐烂,也为了掩盖那股味,已经用麝香、龙角和石灰给他防腐了。
许琳琅毫不介意的趴在棺材口处检查着尸体,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连连点头。
“果然是这样,这个伤口看上去像是个左撇子,其实用右手也可以造成。”
司马箜的头一直抬着,避免看见那具尸体,他不耐烦的问道。
“怎么弄?快说?”
许琳琅对着空气做了一个搂抱的姿势。
“像这样,用左手搂抱死者,右手也可以持刀从侧面扎进去。我刚才检查到了,死者胸椎受伤,也对凶手产生了很大的反作用力,凶手也有可能受了伤。”
鹿九低头,仔细的检查了许琳琅新发现的伤口,果然如她所说的。
三人迅速的交换了眼神,鹿九和司马箜回忆到了来这里的当天,齐超的左手腕处就缠了白色的麻布。
“可死者不是死了三天吗?我们来的那天,已经要晌午了。”
司马箜也点头说道。
“我还去喜乐楼后厨问过了,那天齐超确实是在后厨帮忙,因为心急摔了一跤,手腕才会被割伤。”
许琳琅接着他的话说道。
“那天一大早就看见了衙门上的短箭,然后他在衙门里衙役们在准备迎接你们,我和捕快们一直再找白骨,并没有单独出去很长时间,杀这样一个人还要分尸,在很短的时间里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
司马箜抬头呼出一口气,笑道。
“那照你这么说难道是鬼做的?你确定发现他的时候,是死了三天?”
“当然!”
许琳琅立刻肯定。
鹿九问许琳琅。
“如果是前一天晚上杀的呢?接近凌晨,会不会影响你对死亡时间的判断?”
许琳琅点了点头。
“我判断出的时间,并不能精确到时辰,但决不会相差一天。”
她站起身,看着鹿九。
“你这么问我,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鹿九点头,问道。
“你专门来再检查一遍尸体,是不是也心里怀疑他?”
两人都锁定了这个嫌疑人,但都没有说出口。
鹿九停了停。
“可是尸体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痕迹,难道他还有同伙?”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如果蜘蛛和齐超是同伙,那么自己是鹿九的事情,齐超应该一早就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而又一直装作不知道,一定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鹿九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这里确实不该再待下去了。
听见许琳琅慢慢说道。
“要判断这个人的身份,就要知道他来这里是来见什么人。”
司马箜摇着扇子。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个人就是‘财神’身边的人,吕正。”
许琳琅看着司马箜。
司马箜微微点了点头,对她的表情很满意,屋中掌握信息最多的人就是他。
许琳琅突然想到尸体手腕上的残缺部分。
“那你知道他右手手腕处有什么吗?为什么要把他那块皮肤割掉?”
司马箜回忆,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过没听说过鹿家要求过要刺青。”
说道鹿家,鹿九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他接过话。
“但现在也不能肯定,他就是来见齐超的。外面都在猜‘财神’就在这里,这里的人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司马箜摇着扇子,外头说到。
“可是不觉得奇怪吗?如果‘财神’真的在青山县,为什么这里的人还没有因为他而自相残杀?”
许琳琅打断。
“不是每个人都想要别人的钱财。”
司马箜不悦的看她一眼,打开扇子。
鹿九对许琳琅的话很满意,温柔的问了一句。
“事关人命,不能仅凭猜测就怀疑齐主薄,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
许琳琅沉默不语,齐超来这里的一年间,一直对她没有停止过纠缠,她已经明里暗里拒绝过很多次。
昨晚的事情,本事出无奈,也是仅有的一次,没想到就被司马箜暗中看见了。
虽然只有这一次,但瓜田李下,由不得别人不多想。
许琳琅虽然不惧怕他人的评价,但到底是个未出阁姑娘,加上还有许老爹呢。
再加上昨晚齐超透露出的信息,多半也是因为怀疑许老爹是风雷堂的那个“辣手郎中”而纠缠自己。
无论许老爹是不是,齐超都是个麻烦。
许琳琅抬头。
“齐主薄的事情……我怀疑他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在唐大人之前的县令宋明远,就死得十分蹊跷。”
鹿九和司马箜心中一凛,不由得再次对视。
耳边听见许琳琅继续说道。
“那个宋大人……什么事情都很听齐主薄的,他们两个与其说是上下级,不如说是木偶戏……总之,你们还是跟我去一趟吧。”
许琳琅家。
出门的时候,齐超还是一脸恭敬的送他们出门,询问他们的去处,是否回来吃饭。
鹿九看着他的脸,忽然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从来没有把齐超当成是自己人,但总归不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一个敌人。
但事关人命。
无论已经过去多久,杀人就要偿命;只要自己遇上这种事,无论要花费多少精力,都不能坐视不管。
鹿九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的道德感如此之重,按照之前的说法,他之前可没少干目无王法的事情,但都被他大哥鹿鸣城出钱给摆平了,有的甚至还借用了鹿鸣城和宫中的联系。
想到这里,他越发觉得对不起大哥,也对不起之前被他欺负过的人们。
也许失忆后的自己,潜意识里终于决定要重新做人了吧。
许琳琅带着他们进了后院的小房间里。
即使白天进来,司马箜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头猪呢?”
“放了。”
“放了?”
司马箜一脸惊讶,许琳琅只好解释。
“我不爱吃肉,那头猪也是养来给我爹吃的,我爹已经出走,我必定是要寻他,这头猪养不了,杀了不忍,只好放了。好在它原来也是在山里跑惯了的,活下去没有问题。”
司马箜立刻拍着扇子给许琳琅算账。
“一头养了那么肥的猪,你就给放了?你知道市面上猪肉多少铜板一斤?那头猪起码二百斤;按照一两肉十五个钱,那头猪二百二十斤,一二得二,二六十二,你这样就是损失了……”
鹿九打断了他的算盘。
“别说了,我们是来找猪的吗?”
司马箜所有身家已经被鹰三那帮人找到并且毁掉了,身为一个爱钱如命的账房,司马箜现在的不安全感很重。
尤其是还要给鹿九配的解药,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听见许琳琅就这样随随便便放走了一头肥猪,恨不得揪着她的耳朵让她好好的学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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