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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端起蓝山轻轻?萘艘豢冢?嗌?奈兜烙秩盟?扳昶鹄础
紫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面前的咖啡，一口都没有品尝。
“曾今，我也想拥有一家这样的咖啡厅……”
“没有喧嚣，没有烦恼，确实很不错……可你后来为什么放弃了？”紫妍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虽然隐隐有了念头。有些时候，她真的觉得苏墨不适合做一名警察。
哦，换句话说，就是不适合和警察打交道。他太感情用事，无法彻底抛开情感，站在法律的至高点去审判犯人，他会同情，会潜意识的偏袒，不愿意相信他熟悉的人，会成为一个双手沾满血腥味的杀人犯。
苏墨眼神一暗，似乎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你调查资料的时候，其他人知道吗？”
“不知道……”紫妍摇头，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我来得时候还特意去看了朱立春和庞贵，除了少了自由，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苏墨……”
“嗯？”
“你不认为董修的嫌疑也很大吗？还是因为……他是你的师兄？”
“当年只有他一个人活着。”苏墨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愿意在面对内心的恐惧，面对那张染血的面孔。
“从王硕的年龄来判断，师兄和钟良都符合，可你还记得黎家的死吗？”
“黎家？分局的黎队长？”
“是啊，当初找到他尸体的时候，一并找到的还有那把钢笔，上面刻着一个L的字母！”
当初陆奇就告诉过苏墨，这样的钢笔刻画的字母，一般都是以持有者的名字或者姓氏的第一个字母来表达的。董修是个孤儿，他的名字英文简写是DX，而钟良的恰恰是ZL。
这个L字母，不就代表着钟良的良字吗？原本这件事情已经被苏墨忽略，当证实了刘亚楠手机中的电话号码是钟良的以后，他才联系到了一起。
根据紫妍查到的资料，钟良现在的父母其实就是他的养父养母，他虽然不是C大毕业，却是在附近的一所学校，也是三年前辩论赛的参与学校——警官学院！
“不管是钢笔还是电话号码，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他。而且，当初我们在追踪张子轩的时候，他就是被狙击枪枪杀，钟良完全有这样的能力。”
“三天后，就是法院提审朱立春和庞贵的时间，监狱中他很难下手。这是他最大的机会，到时候，我会特意挑选一条相对偏僻的路线，是不是他，等结果出来就会一目了然。”
“如果他不动手呢？”
“他会动手的。”
紫妍很想问问，为什么他会如此笃定，可到嘴边的话，还是收了回去。即便知道了，她也无法改变什么，能做的，就是帮助他，抓到真正的X。
这样，他或许才能放下心中的枷锁！
“从钟良平时的表现来看，完全看不出他小时候经历过这些。现在，连王辉也失踪了，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如果能找到他的话，那就好办了。”
“应该还活着吧。”
“为什么？”紫妍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苏墨。从她第一次见到苏墨开始，就从来没有见过他含糊不清的说过什么，每次都是有理有据。
这次是例外吗？
苏墨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说，到时候自然就会知晓。
“那蒋成三呢？他还会活着吗？他已经失踪三天时间了，我怕……”紫妍心中黯淡，她忽然有种错觉，苏墨好像还没有彻底的信任自己。
这种想法就像一粒微末的种子，瞬间在她心中滋生开来，她深深的看着苏墨，试图从他眼中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可惜，苏墨的双眼就像黑色漩涡，根本看不见底。
“从乔喧被害的案发现场来看，蒋成三活着的几率不高于百分之三十，我怀疑凶手就是故意让他逃跑，然后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去追踪他。”
“说道乔喧，她的尸检报告我还没告诉过你吧？”收回目光，紫妍终于将桌面上的咖啡端起，重重饮了一口，“从尸体上，我发现了乙醚，而致命原因，就是因为心脏被挖出的。”
苏墨眉头深深蹙在一起，额头上突然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相握，微微有些颤抖。
“你的意思是说，他这等同于在做手术？”
“胸口的切口平整，我询问过叶婷，虽然手法生涩，比不上专业的医生，却也不是平常人能够做到的。”紫妍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话语显得平淡一些，生怕再次刺激到苏墨。
之前她一直没有提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苏墨眼神闪烁，好像在做着什么抉择一样，他避开紫妍的目光，望向窗外，涌动的人群让他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同时……”
“没事，你不用顾及我。”
“同时，我也查过三年前沈蓉的尸检报告……”虽然苏墨口上轻描淡写，但紫妍还是顿了下，“杀人手法一模一样，不过有进步。”
沈蓉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从三年前就埋在苏墨内心深处，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边缘。紫妍确实担心，害怕抓到X的时候，他会做出连自己都难以想象的举动。
“苏墨……你没事吧？”苏墨渐渐苍白的面容，很明显，他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紫妍揪心不已，她握住苏墨的手，只觉得他的手凉的可怕。
“一个人心中的魔鬼，被放大之后，真的会这么可怕吗？”
在乔喧家中，苏墨瞬间的变化依然历历在目，那一刻，他也是面目狰狞，理智完完全全被仇恨蒙蔽。
“因为每个人的心理都有罪恶的念头，有些人选择遗忘和转化，有些人却生活在痛苦和噩梦之中，他们选择治愈自己的方式，就是用血腥将噩梦击碎，将罪恶的源头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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