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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放心吧,我没事儿。姑姑,我这就买车票,我,我马上回老家来。”他说完,就立刻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刻打开手机里面订车票的app,买了最近的一班车,二话不说就拎起行李,离开了酒店。
陆望舒到了这会儿,心里还是懵的。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几天前还在和他有说有笑的人,突然说没就没了,换谁谁受得了呢。
陆望舒背靠在火车座椅的椅背上,看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一幕幕,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从上车,下车,到打的去姑姑家的这段路上,他就跟行尸走肉一般,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好不容易等回到了老家村子里,看到自己姑姑,陆望舒慌乱的心反而镇定下来了:“姑姑,你先别哭了,我爸爸他人呢?”
陆望舒的姑姑告诉陆望舒,就在今天早上,陆望舒的父亲和陆望舒的姑姑两个人一起去村后面的山头上散步,陆望舒的父亲一路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里昨天才刚刚下过雨,所以非常湿滑。尤其是这种长满了青苔,布满了泥泞的山路,更是难走得不行。
两人正说着话呢,陆望舒的父亲没仔细看自己脚下的路,一滑,就滑了出去。
那个时候两人其实已经走到了快山顶的位置了陆望舒的姑姑说,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从山顶上滚下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那山后面,是一个大水库啊,水库连接着附近的大江,水势湍急得不行。我报了警,叫了警察过来,看能不能,打捞到你爸爸的尸体,可是,根本就不行。”陆望舒的姑姑说到这儿,又开始哭起来了。
“警察打捞了很久,都没有打捞到。他们跟我说,从山上面掉下来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让我们还是快点儿把后事给办了吧。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打电话给你的。”
陆望舒听了姑姑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陆望舒的姑父拉着他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望舒啊,你可千万要挺住啊。你爸爸可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可得好好儿的。”
陆望舒的姑姑也在一旁点头,说:“谁说不是呢。我哥哥做了一辈子的侦探了,现在他走了,望舒,你可一定要把事务所给发扬光大,绝不能让它垮掉。这是你爸爸生前唯一的心愿了,望舒,你能不能去完成它,也好让你爸爸,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啊?”
陆望舒看着自己姑姑目光里的哀求,拒绝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第三十八章人彘案。
陆望舒点了点头,说:“姑姑,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他的心愿落空。”
那天晚上,陆望舒躺在姑姑家的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晚上都没有睡。他在想以后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他伸手去擦,可眼泪却越掉越多。
他干脆就放下了自己的手,不去管那些眼泪了,任它们掉落。
之后的几天,陆望舒一直都待在老家。他办好了爸爸的后事,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了,然后才离开老家。
临走之前,他对着姑姑和姑父说:“姑姑,姑父,你们就放心吧。我肯定尽我所能,让事务所越来越好,不让我爸一生的心血都毁于一旦的。”
陆望舒的姑姑和姑父听到他这么说,也感到非常欣慰:“好好好,望舒啊,你能够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陆望舒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些什么,而是嘱咐姑姑和姑父,让他们两个人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然后才转身离开。
当初发生的那些事情,就像是昨天才刚刚发生过一样。没有想到一晃眼,居然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他收起自己纷飞的思绪,开始看起了眼前的这份档案。
这个案子,十分的离奇。他才打开,就发现自己的父亲,在档案报告上的第一行,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尚未发现本案嫌疑人及作案动机。
奇怪了,查不到作案的动机那也就算了,可是嫌疑人怎么会一个都没有呢。死者的死对头,或者是曾经和死者有过冲突,扬言要对死者不利的,都可以被列为是嫌疑人啊,那怎么会一个都没有呢。
陆望舒心下好奇,就抽出了那份档案,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这个案子的死者,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男的叫李辉,女的叫张敏。李辉在本地原本有一家小企业的,还算是有钱。
夫妻两人老实本分地过日子,待人也还算和善,所以没有什么仇家。
就在一年前,李辉和张敏这对夫妻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而最残忍的是,凶手竟然把他们夫妻俩活活给剁成了人彘!
陆望舒这么多年的书并不是白读的,当然知道人彘是什么东西了。
人彘的“彘”字,在古代汉语里头,那就是猪的意思。所以人彘人彘,顾名思义,就是要把好好儿的一个人,活生生地给变成一头猪。
在古代的时候,人彘那可是一种酷刑,而且施刑的方式非常复杂,要用到毒药啊,铜啊之类的,总之是一大堆的东西。
这个案子当然没有那么复杂——要是真有那么复杂反而好了,凶手要是做那么多的手脚,肯定就会留下更加多的马脚,要找线索锁定真凶也会容易许多,哪里像现在这样一团乱麻,不知从何下手呢呢。
这个案子的凶手就只是斩断了李辉和张敏他们夫妻俩的四肢,并且割掉了他们的耳朵和舌头,又挖去了他们的眼睛。
陆望舒叹了口气,这手法,实在是不能更残忍了。得是什么样儿的深仇大恨,才会让凶手下如此毒手呢。他还真是有点儿好奇。
档案中关于这个案子的记录其实并不多,只有寥寥几笔而已。
陆望舒又从档案袋里翻出了几张当初的现场照,照片上,除了血肉模糊,面目狰狞,可怕至极的死者以外,就只有一行血诗了:
子为王,母为掳。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女。
这首诗应该不是什么名家大作,因为陆望舒觉得自己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首诗。可这首诗应该也不是凶手写的。会把死者的尸体处理得那么残暴的人,是写不出这样子的诗作来的。
既然自己想不出来,那就只能借助一下外部力量了。
现在是智能互联网信息时代,有什么不会的,不懂的,拿出手机,查查百度,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
陆望舒心里这样想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算查一查。
只是他前脚才刚刚掏出手机呢,后脚就听见背后有一个女声响起:“你在干什么呢?”
这女声出现得实在是突然,加上陆望舒一直以为档案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刚刚又看了那么血腥的照片,突然听到,差点儿没把自己手里的手机给扔出去。
“湘怡,你下一次出现之前,能不能先吱个声儿啊。这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陆望舒拍了拍自己的胸,给自己顺气。
林湘怡不满地反驳回去:“我刚刚明明出声儿了呀。还有,你干什么转移话题,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说,你一个人在这儿偷偷摸摸地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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