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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当时在出货机上扫码的青年，应该就是凶手。
陆望舒想到这，不禁佩服凶手的心理素质之强大。
“乔亮，你当时追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经过？”陆望舒抬起头，问。
乔亮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可疑人没有，倒是无意中看到一个下电梯的小伙子。”
“是不是红色的衣服？或者说红色的领子？”
乔亮点点头，然后惊讶地说：“难不成是凶手？”
陆望舒点点头，说道：“你将小区附近，包括长林路附近的监控摄像头调出来，看看有没有身型比较消瘦，身高在170cm到175cm之间的黑衣人或者红衣人。”
“好，我马上去办。”
“不急”陆望舒叫住乔亮，说道：“先去看看张婷醒了没，从她那里看看能不能得到凶手的一些线索。”
中心医院住院部三楼。
张婷已经醒来，此时坐在床上。张母端着一碗粥，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张父在一旁削水果。
昨晚得到消息，他们的女儿在金华小区租住的公寓房里，受到变态杀人犯的攻击，可把他们吓坏了。
由于计划生育，他们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虽然现在政策放松了，但是他们也没能力再生养孩子。
要是张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命也就到头了。
“妈，我自己来吧。”张婷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你现在还很虚弱，就让妈妈照顾你。”张母慈祥地说。
张父削着苹果，责怪地看着女儿道：“早就跟你说了，找了工作以后，下班回家住就行，离的不远非要在外面租房子，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多不安全，现在不就出事了……”
“爸！”张婷想到昨晚的事，一阵后怕，但还是继续说：“女儿这么大了，总不能一直呆在家吃你们的喝你们的吧？这叫别人怎么看你女儿啊！”
这时，乔亮推门进来了，看到张父张母，轻声地说：“两位好，我是永州市公安局的乔警官，想找你们女儿问些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不等二老回答，张婷说道。
张母有些犹豫，说道：“你昨天才做完手术，今天刚醒，吃的消吗……”
张父也暗自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情愿。
受不得父母的絮叨，张婷说：“爸妈，人家是来了解昨晚情况，我也想警察能够尽快抓住伤害我的凶手，尽早将他绳之以法。”
得到张父张母同意后，乔亮走到张婷病床前问道：“你能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一遍吗？”
张婷点点头，说道：“可以，但是一些细节我已经记不太清，就把我记得的所有事跟你说。”
她告诉乔亮，自己在衣柜里看到凶手，当时很惊慌，也没注意凶手朝她喷了什么，只是闻到空气中有种刺鼻的气味，还有浓浓的甜味。
后来自己就感觉头昏恶心，意识不清楚，浑身乏力，被凶手放到床上。
“我听到他在唱虫儿飞，这首歌我只有小时候听过，但是我感觉我最近好像听到过……”张婷在讲完昨晚的事后，面色难看地说。
在张婷口中，除了大致了解了凶手的犯罪过程，没有过多的有用信息，唯一确定的就是凶手使用了C4H100，还有就是那首虫儿飞。
“虫儿飞……”乔亮喃喃道。
难不成，这是一个线索么。
陆望舒喝着林湘怡买来的皮蛋瘦肉粥，含糊不清地说：“虫儿飞？”
林湘怡顿了顿递给陆望舒鸡蛋的手，嗔怪地说：“虫儿飞？不就是昨天周学长说到的虫儿飞吗，你还引经据典地骂了人家。”
听完，陆望舒突然放下粥，他有预感，凶手的身份马上要浮出水面，于是急切地说：“你打电话问问周恒律，昨天他骂的是什么人长什么样，有什么显著的地方。”
“啊？噢噢”林湘怡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手机给周恒律打电话。
林湘怡仔细询问了周恒律昨天看见的人。
“外卖员？”陆望舒将最后一口粥喝完，皱了皱眉头说。
林湘怡点点头：“比较瘦，个子好像不高。”
有这么巧合么，万一真是凶手呢？陆望舒大胆地想着。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让乔亮去查查张婷最近点的外卖，顺便也查查其他三位死者的。
当乔亮打开张兰手机里的“饿了么”，点开“我的订单”，看到一排下来好几家不同的店，一时间摸不着头绪。
警局那边，他已经让小赵去查。
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他想到张婷遇害时听到那首虫儿飞，陆望舒去警局路上也听到虫儿飞。
看似毫无联系，但总觉得冥冥中在暗示什么。
本着一试的原则，他无意中说：“你有没有听过虫儿飞？”
张婷楞了一下，虫儿飞？
“我小时候听过……”
自从那晚的噩梦里，凶手不紧不慢地唱着这首歌，还试图杀害自己，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听了。
但是心里仍感觉怪怪的，她瞥了一眼被乔亮拿在手里的爱疯8，眼睛顿时一亮。
“我最近听到过！”
“在哪里？”
张婷呼吸有点急促，说：“前几天，有个外卖员送餐到我家，他离开的时候手机响了，放的就是虫儿飞！”
乔亮没想到，随便一问就有线索：“那你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吗？”
张婷摇摇头：“这个我就不记得了。”
现在看来，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名外卖员。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乔亮的手机响起。
“有什么线索？”乔亮问。
张婷异样的眼神看着一身警装神色严肃的乔亮，心里腹诽，一个大老爷们听这么萌的歌……
“乔队，我们发现三个死者都点过同一家饭店，叫‘不好吃，你打死我’……”
挂断电话，乔亮基本断定，凶手就是利用送外卖去寻找作案对象。
如果说凶手是猎人，死者是猎物，那么这家饭店就是捕猎工具，不得不说，这次遇到的凶手比之前的可要聪明许多。
乔亮低头望向张婷，张婷也正严肃地望着他。
他总感觉她的眼神怪怪的，就像……就像老母亲看着自己的傻儿子？！
什么破思想，作为一个人民警察怎么能够胡思乱想，乔亮甩甩头说：“谢谢张婷同志配合调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先走了……”
张婷点点头，看着乔亮的背影，拍了拍自己脑袋，心想，每个男人的内心都有一颗元气满满的少女心，我怎么能有偏见呢，应该一视同仁！
说完，她低头开始检讨自己。
——
阳光轻轻地洒在一身病服的男人身上，微风拂面，带着淡淡花朵的清香。
林湘怡决定推着轮椅，让陆望舒出来透透气，顺便晒晒太阳帮助他尽快恢复。
看着陆望舒红润的脸庞，她暗自高兴。
陆望舒怔怔地看着前面没有尽头的石子路，两旁不是高大的树木，而是低矮的修剪整齐的灌木。
陆望舒感觉自己快要晒死了，这样下去他非要中暑不可。
转过头，想要好好批评后面这个女人！
此刻林湘怡一脸欣喜和满足的样子，他欲言又止。
“呼——呼——”乔亮上接不接下气地说：“总算找到你们了，这么热的天晒什么太阳，很容易中暑的。”
陆望舒一脸委屈地看着乔亮，眼神似乎在赞同他的话。
林湘怡看了一眼乔亮，说道：“亮哥，医生说多晒太阳能促进钙吸收还能增加人体抵抗能力，对望舒恢复有很大帮助！”
这话说的还真没法反驳，乔亮转过头无奈地说正事：“老陆啊，你猜的不错，凶手的确最有可能是外卖员，而且我了解到死者和受害人都点过同一家店的外卖……”
“叫什么。”陆望舒问。
“不好吃你打死我。”
“……”
看着正在擦汗的乔亮，陆望舒思索了一会，说道：“这个案子不宜久拖，昨天蹲守失败，打草惊蛇，再想抓住他可能比登天还难。”
乔亮深以为然，昨晚凶手侥幸逃脱，让案子更加复杂。
“我现在不方便行动，你拿着通讯手机和我保持通话，将所有信息传达给我，看情况找突破口！”
听了陆望舒的话，乔亮点点头说：“好，我现在马上带人去目标饭店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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