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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怡点点头，看到周恒律转过身离开，直到消失在通道口，她捂着胸口，感到一阵气闷，紧接着胃在翻滚，呕吐感突然而至。
她赶紧跑到女洗手间，找到一间空位置，锁上们，摘下口罩呕吐起来，早上吃的早饭连带着胃酸吐的一干二净。
吐完以后，苍白的脸色似乎有些诡异的红润，她走出门，站在洗手池镜子前准备洗手，却感觉手臂一阵痒痒，她忍不住挠了起来。
林湘怡越挠越感觉到手臂痒，低头看去，整条手臂被自己的手挠的血肉模糊，她眼神开始惊恐，赶紧用背包遮住手臂，看见四周没人，便匆匆离去。
市中心超级市场里，陆望舒正茫然地看着市场里摆放在桌上或者冰箱里的各种菜。
本来这种事一直是林湘怡来干，结果今天林湘怡很久很久也没有来陆光事务所，他只得亲自上阵。
说来奇怪，陆望舒总觉得今天的永州市很不一样，往常街道到处都有随处可见的流浪汉和职业乞丐，可是最近几天，流浪汉几乎看不到，职业乞丐也很少出现。
“唉——”陆望舒长叹一口气，现在每天都习惯了林湘怡的无处不在，一次没见到她，就感觉生活都特别别的扭了。
叹完气，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往常林湘怡来事务所都很早，今天她不但没来，消息也没给自己回一个。
想到这，陆望舒拿起手机播通林湘怡的电话，“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手机那头忙音响起，陆望舒皱了皱眉，决定去林湘怡家。
永州市警察局。秦民早几天将自己的尸体研究报告备份了一份，递给了市一所官方细菌病毒研究机构。
不久机构回馈了一份相似的研究资料，是有关清水县大规模病毒死亡案例的。
市细菌病毒所的资料，上面写着：清水县那批志愿试药导致病毒感染死亡的人，前期会出现不断咳嗽，轻微呕吐，皮肤异常瘙痒且容易被抓破，中期咳嗽消失，呕吐消失，但皮肤瘙痒消失以后会出现不断地溃烂，从头到脚，最后出现在脸上，后期因为皮肤溃烂导致身体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病毒在大脑活跃异常最后人体死亡。
秦民决定将资料的内容报告给管忠，“你觉得细菌病毒研究所的资料跟你化验的尸体报告资料比，有多大的相似成分和不同之处？”管忠淡淡地说。
秦民看着他，说道：“病情恶化过程一样，不同成分是，我们在废弃下水道发现的尸体，它们在感染病毒后期还有微弱的意识，且能够行动，清水县死亡的人生前不具备这项特征。”
管忠看了看自己桌上放着的从乔亮那里拿过来的清水县病毒事件资料，他的眉头开始紧紧拧在一起。
清水县那所不知名的病毒研究机构，很有可能就是病毒传染的源头。
如今，他已经把废弃下水道一带无人区进行附近隔离封锁，很快，消毒人员就会在那里进行消毒。
可惜上次警方不明内情，有点打草惊蛇，那所机构断然不会蠢到相信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句话，它们一定会另择地方再次抓人投毒。
“王队长在哪，告诉他去跟城管大队打声招呼，我们警方最近会配合他们对城市流浪汉失踪人口，乞丐加强监控。”管忠对着门口的警察说。
另一边，林湘怡家门口。陆望舒抬手敲了敲门，林母打开门看到眼前的陆望舒，本来有些忧虑地脸，顿时一扫而空，她热情地请陆望舒进门。
“小陆啊，来，喝点水，你是来看怡怡的吧？”林母拿着一杯水向陆望舒走来。
接过水，陆望舒喝了一口放到桌上，说道：“对，湘怡今天生病了吗？”
林母笑眯眯地看着陆望舒，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样，说道：“怡怡好像感冒了，这傻姑娘什么都不说，现在在房间里躺着呢！”
陆望舒皱了下眉头，站起身，说道：“伯母，我去看看她！”
林母见状，点点头说：“行，不过怡怡可能已经睡了，我刚刚敲门也没人应，门也是锁的。”
陆望舒走到林湘怡闺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湘怡，你好点了吗？”半晌，门内没有丝毫动静，以为林湘怡睡了，他再次敲了敲门，说道：“我改天来看你！”
陆望舒走回客厅对林母说：“伯母，湘怡应该睡了，我改天来看看她！”
林母笑着送他到门口，说道：“好好好，记得常来看看我家怡怡！”
此刻，林湘怡房间内，床上空无一人，床头柜旁边的角落里，林湘怡蹲在那里低着头神色茫然，双手无意识的不停地互相抓挠，手臂上赫然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陆望舒刚刚回到事务所，看到门口一个熟悉身影正在徘徊。
“乔亮，你在这干什么？”陆望舒掏出钥匙，好奇地说。乔亮看到陆望舒，心情愉快地说：“这不是没事儿干吗，无聊，来你这坐坐。”
陆望舒打开门，随手将事务所里的中央空调打了开来，转过头看着已然坐着吃上水果的乔亮说：“警局日常事情多，你这是延续了上次的请假，偷偷懒吧！”
被说中了心事，但乔亮随意剥开一个芒果，说道：“最近倒有个事情挺奇怪地，你记得上次林湘怡去的废弃下水道吗，那里后来发现了好几具尸体。”
陆望舒坐下来，咬了一口梨，说道：“好几具尸体？那不得忙死？是个大案子吧，你还这么悠哉，看来不慌，问题不大？”
乔亮吃着芒果，模糊地说：“那不是还有管忠吗？人家是大队的副队长，我可比不了，只是听说下水道发现的尸体，跟清水县发现的尸体差不多，都是病毒感染死亡。”
“什么？都是病毒感染？病情恶化过程一样吗？”陆望舒的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乔亮看见陆望舒反应有些大，奇怪地说：“对啊，跟上次给你说的那些志愿者死亡过程很相似，怎么了，看你这么激动！”
陆望舒起身，一脸焦急地说：“你还记得湘怡跟周恒律去废弃下水道的事吗，我怀疑这次生病湘怡很有可能感染的就是这个病毒！”
乔亮抬起头，一脸凝重地说：“你别急，医院已经有疫苗，先带湘怡去打疫苗，我跟医院那边联系我一下。”
陆望舒点点头，说道：“那我先去湘怡家！”
乔亮看见陆望舒去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摇摇头，说道：“明明就是喜欢她，为什么不愿意当面说呢，唉男人真奇怪！”
不久，陆望舒赶到林家，还是林母开的门，陆望舒刚进门便看见正在在阳台看报纸的林父。
“伯父伯母，湘怡还在睡觉吗？”陆望舒忧虑地说，林母点点头，说道：“嗯，怡怡还没起来，小陆先坐会，一会吃个中午饭吧。”
“不了伯母，我这次来是要带湘怡去医院，她很有可能感染了未知病毒！”陆望舒说着，把她废弃下水道的事以及警方在下水道附近发现尸体的事告诉了二老。
林父放下报纸，严肃地说：“怡她娘，把怡怡房间打开，带他去医院！”这事马虎不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陆望舒看见林母用钥匙打开了林湘怡的房间。这还是陆望舒第一次看见女生的闺房，粉色系，床上桌上都摆着布偶和娃娃。
陆望舒没看见林湘怡，房间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要不是打开了门，这妥妥是一个封闭黑暗的空间。
他想起第一次接警局案子调查的时候，在孤儿院看望小女孩时候的房间。
没有看到林湘怡，陆望舒走到床的右边，看见正前方蹲着的双手抱膝的林湘怡。
“湘怡，跟我去医院。”陆望舒走过去轻轻地说，林湘怡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双眼红红地说：“陆望舒，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说完，林湘怡抬起手臂，陆望舒看着这两条手臂倒吸一口冷气，林湘怡平常洁白光滑的手，此刻被挠的血肉模糊。
“跟我走。”陆望舒径直抱起林湘怡，往门外走去。
林父林母看见自己女儿的手臂和听见她带着口罩不停地咳嗽声，大惊失色地说：“小陆啊，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一定要治好她那个夭什子病毒！”
陆望舒抱着林湘怡到门口，说道：“伯父伯母放心，这个病有疫苗的！”
到了乔亮说的医院，医护人员也联系了陆望舒，此刻，林湘怡被带去隔离室，陆望舒被带去消毒和检查。
“她一直带着医用口罩吗？”医护人员问道。陆望舒点点头，医护人员松了口气，说道：“那应该传染性不大。”
“医生，为什么只有湘怡会感染这种病毒？”陆望舒疑惑地说，医护人员解释道：“这种病毒其实不易传染，但女生体质薄弱，感染了也很正常。”
陆望舒听懂了医生的话，这种病毒除了直接的接种，或者服用，一般不会传播感染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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