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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我不许你睡着,我这就带你回去!”冉若颖焦急地想抱起卡摩斯,可当手碰到卡摩斯有着长长伤口的后背,那抹湿热像是滚烫的熔岩,让她不由缩回了手。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但又非常无措,最后,她转向黑豹,慌乱地叫:“大黑,你快想办法把你主人背上啊!要快点送他回城!”
“颖儿……颖儿,听我说……”卡摩斯有气无力地低声轻唤焦头烂额的冉若颖。
冉若颖压根没听到卡摩斯蚊子般的声音,她猛然想起她看过的神话,里面的金喜善用头发帮男主缝伤口。于是她把卡摩斯的头放靠在自己肩上,低头去看卡摩斯的后背。不看还好,看了让冉若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还有些想吐……泪水更加泛滥了,她咬着下唇,想逼自己去看,可最后还是孬种地闭上了眼睛。冉若颖取下面纱,笨拙地帮卡摩斯包扎。可是包了两圈了,背后的血依旧染红蓝色的面纱,冉若颖打心底里不乐意看到这些刺眼的红,于是包了一圈又一圈,卡摩斯的身子彻底成了木乃伊。似乎很搞笑,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过是冉若颖在绝望中为自己找希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痛苦,他只是她的好朋友不是吗?为什么当看到他的虚弱,他的奄奄一息,她却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在一点点崩塌?
黑豹走到冉若颖跟前趴下,意思让冉若颖帮助自己主人把卡摩斯推上背。冉若颖咬了咬牙,小心地把靠在自己怀里的卡摩斯扶到黑豹背上。两只猫也走过来,用自己的小身子帮忙撑着卡摩斯的臀部,让他更好地趴到黑豹背上。
“颖儿……我没事。只是有点困。”卡摩斯趴在黑豹背上努力吸气,以保证自己说话没有断续。
“你不可以睡,卡摩斯……”冉若颖压抑住自己想大声嚎哭的欲望,哭得泪眼模糊的她不敢让卡摩斯看到自己像个大花猫的脸,说着自己也跨上了黑豹的背骑着,同时也方便扶着卡摩斯。
黑豹起身,它不敢快跑,只是平稳地向卡尔穆斯城小跑着。
“颖儿,唱首歌,我,不睡……”眼睛又忍不住闭上了,卡摩斯靠在冉若颖肩上,深深地呼吸着她的体香。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哪怕现在有个妙手神医在,也不过是让他死得慢些。
“呜呜……呜呜,你,你让我怎么唱……呜呜……”终于,冉若颖再也无法无声地哭泣,不住抽蓄的她说话也不连贯,怎么唱歌啊。可是,她等了好一会,没见卡摩斯有回应,立马慌了:“卡摩斯!我唱!我唱,你不许睡着!”
卡摩斯“嗯。”了一声,这个嗯,却让他的生命更快地流失了。
“这首歌叫不想睡……”冉若颖轻轻说了句,深深呼吸以后平复了一些气息才开口唱:“还好吗?问自己,无声的自言自语:
打开了,电视机。打破了安静……
重播着,旧电影,没有了惊喜的剧情
相同的,独角戏,失眠的情绪
又一夜,不想睡,想说的爱太乏味
不够煽情的情歌自以为能感动到谁
还不累,不想睡,也不要谁来陪
太过于,又记得,回忆纷绪要沉淀
黑夜的,过渡期,点根烟抽,太矫情
缓慢的,深呼吸,换一声叹气
无所谓,坏天气,曾差了点歇斯底里
顺从着闭眼睛依然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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