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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是如皖出了什么事？”此时的婉娆，对于蓝雅来说，是陌生的，而她关心的，也就只有那失而复得的女儿。
“淑国夫人与如皖妹妹的事，婉娆也是略知一二，妹妹刚刚哭得伤心，现在睡下了，婉娆怕夫人担心，就过来告诉夫人，请夫人放心，妹妹她没事。”婉娆说道。
蓝雅点点头，继而叹气道：“我那女儿，还是那般倔脾气，这么久了，也不愿意原谅我这个母亲……”
“夫人，婉娆想要知道，既然夫人那样疼爱妹妹，为何当初还要将她送进宫，甚至要杀死她心爱的人？”婉娆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母亲会做的事。
蓝雅一震，她没想到婉娆会这样问她。
婉娆知道自己太失礼了，只好低下头：“请夫人原谅，婉娆冒犯了。”
蓝雅摇摇头，说道：“那时候，我是无情的，为了淑国府的荣华富贵，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了一个年老体弱的男人，可笑的是这个男人不过个把月，就离世。可是当如皖离开我，那些日子我就向活在地狱里一般，终日诵经念佛，只为我所犯下的错赎罪。至于那个男人，不过是贪图淑国府的家世才世，才对我女儿那般殷勤，我杀他，是因为他拿着我女儿供他求学的钱跑去青楼寻欢作乐，我一气之下，才会……”
“可是如皖妹妹却以为，你是为了将她送进宫去，才杀了那个男人，她对你的恨，便是如此。希望夫人明白，能够和妹妹化解这误会。”
“多谢姑娘，我有一事不明，可否问下姑娘？”蓝雅说道。
“夫人请问。”
蓝雅看着婉娆，仔细打量着：“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为何我觉得姑娘很是熟悉？好像我的一个旧人？”
婉娆退了一步，低下了头：“婉娆只是一名舞姬，盐城人氏，前几日才进的京城，应该不可能和夫人见过，或许夫人看错人了。”
蓝雅点点头，嘴上却还是不相信地说道：“是吗，可是我觉得第一次见到姑娘就好像认识一般，和姑娘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感……可是是你陪在如皖的身边，我才会这般觉得吧，打扰了姑娘，真是不好意思。”
“婉娆送夫人。”
抬起头，轿子已经远去，婉娆转身离开。
回了婉乐居，如皖正在等着她，开口就问：“可是走了？”
婉娆点点头：“既然你想她，为何不与我一起送她？”
“有那个必要吗？正好也让你和她说说话，她可有认出你？”
“其实，我想问，你可还恨她？”
如皖想了想，说：“谈不上恨，只是不能原谅，不能原谅她想要用自己的女儿去换取荣华富贵。”
“其实，那个男人……”
“我知道，那个男人是我杀的。”
“什么？”
“那一日我跟踪娘亲，亲眼看见她揭穿了那个男人，娘亲并没有命中要害，是我在她离去后，亲手将匕首刺进了那个男人的心脏！只是，如果没有娘亲的调查，我也不会知道那个男人的背叛，不会杀了那个男人，所以，我宁愿去相信，是她杀了那个男人！”
婉娆低下了头，原来她都知道，只是在潜意识里这样去麻痹自己，杀了自己最爱的男人，逃避现实，将这一切的罪归到了娘亲的身上。
言曦，你呢，又是待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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