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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天生就会，还需要准备？”
淑妃没回头，扔下这句话，带着一个小太监朝走廊走去。
小太监听这母子对话，憋不住笑出声，急忙赔礼道，“奴才该死，娘娘恕罪！”
淑妃哭笑不得，说道，“没事。说到我这儿子，我也想笑呢。”
……
督军府厨房，淑妃把做凉糕的独门技巧，传授给苏芷和碟仙。
原来，琼玉宫的凉糕，独特之处在于加热时间。
普通的凉糕只用小半柱香的时间就煮开，而琼玉宫的凉糕，要用炭火慢慢煮两个时辰，期间还要一直不停搅拌。
苏芷一边搅拌，一边感叹，“琼玉宫的凉糕都是您做的，那您岂不是很幸苦，每次都要熬煮两个时辰。”
“先帝只爱吃我做的凉糕，别人做的他都不吃。幸苦也值得。”淑妃笑了笑，抓一把桂花扔进锅里，语重心长对两个女孩道：
“女人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真儿和他父皇一样，最爱吃的也是我做的凉糕。唉，最近我没心思做了，也不知以后谁能做给他吃呢？”
碟仙正在扇火，听到这话，手一抖，把火给扇大了。
“火小些，小些！要糊了！”苏芷喊道。
“好的好的，马上弄小……”碟仙赶紧关了灶门，把火闷小。小脸蛋在火光的映衬下，红扑扑的。
淑妃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笑了笑，往门外走。
“碟仙，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诶！”碟仙赶紧放下蒲扇，追了出去。
碟仙很久没回来，苏芷一个人又是调火又是搅拌，忙得满头大汗。
尤其是搅拌，一秒也不能停，她搅了半个时辰，手已经酸的不行了。
淑妃说这个秘方没人知道，在琼玉宫的时候都是她自己做。
两个时辰，那就是四个小时，还要经常做……
看来淑妃对皇帝是真爱啊。
这么渣的男人，也会有女人爱得如此深沉。
啧，这个看脸的世界。
苏芷感慨着，碟仙突然跑进来。
“你终于来了？我要累死了都。”苏芷把勺子递给碟仙，伸了个懒腰，做到凳子上准备打瞌睡。
碟仙搅了几下，红着脸说，“苏姐姐，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
“就是那个……”碟仙的脸更红，吱吱唔唔说不出话。
“怎么了？”苏芷看着她通红的脸，了然一笑，“你想抓住谁的胃？我教你做菜，保准他吃了还想吃。”
“不是，是……是那个……”碟仙声音越来越小。
苏芷莫名其妙看着她。
不就做个菜吗？咋还害羞了呢？
最后，碟仙一咬牙一跺脚，问道，“苏姐姐，那个事情，到底怎么做？”
苏芷一头雾水：“哪个事情？”
“你……你和秦王殿下，天天做的那个事情……”
“……”
苏芷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来。
碟仙说的那个事情，大约就是她想的那个事情。
该死。赫连明睿对她做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苏芷脸一红，“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今晚王爷要……要和我做那个事情。”碟仙吞吞吐吐。
“卧槽，这个禽兽！”苏芷跳起来，抓住碟仙的手腕，“你千万不能答应！”
碟仙扑闪着眼睛，一脸疑惑，“为什么？”
“你才十五岁，还是小孩子。他怎么能对你做这种事情！”苏芷脑补着赫连韦真一脸淫笑逼近碟仙的场面，顿时火冒三丈，“今晚你来我房里睡，我保护你。”
碟仙茫然地点点头。
……
夜里，两个姑娘洗漱完毕，穿着薄衣坐在床上。
苏芷锁好门，坐回床边，吹了蜡烛。
她借着月光打量碟仙。这个小姑娘脸上带着点婴儿肥，身子瘦瘦的，都没发育完全。
原以为赫连韦真是赫连家唯一有良知的人，没想到依然是个禽兽……
“苏姐姐，为什么我不能和王爷做那种事情？”碟仙望着窗外月光出神，语气颇有些遗憾。
苏芷知道她喜欢赫连韦真，但是她身体还在发育，太早怀孕会有损健康。
“那种事情很疼的，而且还会怀上小孩子，麻烦死了。”苏芷说。
半个月多来，赫连明睿每天都找各种借口，对她做那种事情。
什么上火了要泄泄火，天气太热要清醒清醒，夜里太凉要暖和暖和，吃得太饱要运动运动……实在找不到理由，就说闲着无聊要找点事干。
呸，他哪里闲着了？案上的文牍堆得老高了。
每次做完，他还问她舒服吗？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舒服。
但是……苏芷蓦地想到一件事情。
开头几天，她忘了吃清身露。后来补吃，也不知有没有用。
这几天，应该是月事来的时间。
她没来。
糟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想吐，苏芷感到一阵反胃，捂住嘴巴。
碟仙急忙扶住她，“你没事吧？”
苏芷干呕了一阵，摆摆手说，“没事。”
她接过碟仙拿来的水，喝了几口，说道，“我们睡吧。”
希望是心理作用。苏芷祈祷，大姨妈，您老人家赶紧来看我吧！
二人正要躺回床上，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是几个丫鬟交谈的声音。
“碟仙跑哪儿去了？”
“见着没？”
“没有。”
“太妃娘娘找她呢！”
“快，分头去找。”
脚步声远去。
碟仙听着窗外的动静，脸上有些苍白，小心翼翼问苏芷，“要是今晚我没和王爷做那个事情，太妃娘娘会不会生气？”
“别怕，我顶着呢。”苏芷拍拍碟仙，“到时候我就说我一个人害怕，睡不着，要你来陪着。”
苏芷困得不行，碟仙却睡不着，兴奋地跟苏芷说赫连韦真的事情。
“啊，哦……”苏芷有一搭没一搭应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下午，二人果然被淑妃叫去了。
苏芷说了一堆借口，淑妃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赫连韦真站在旁边一语不发，顶着两个黑眼圈，脸色有些不好。两个姑娘刚刚离开，他跟淑妃说“去大营处理军情”，随即跟出去。
站在走廊里，他远远望着她们的背影，几次想要过去，却忍住了。
最后，他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往督军府大门走去。
晚上，苏芷如法炮制，让碟仙和自己睡。
二人刚刚躺下，只听见一阵敲门声。
“半夜三更的，谁啊？”苏芷随手拿了件赫连明睿的衣服，披在身上，走到门口。
开门一看，她愣住了：“你怎么在这儿？白翰说你五天之后才回来——”
说话声被一个深深的吻堵了回去。
“今天吃多了，回来运动运动。”
赫连明睿笑答。他沉沉看了她片刻，冷眸突然闪过一道浅光，把苏芷拦腰抱起，径直向屋里走。
苏芷大骇：“等等！屋里有——”
“有什么？”赫连明睿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撩人，“你在屋里藏了别的男人？我看看……”
“不是！是——”
苏芷话没说完，二人已经走到了里屋。
只见碟仙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身上只穿了件薄衣。
赫连明睿怔住，放下苏芷，问，“她是洛阴王的婢女？”
“禀秦王殿下，奴婢是洛阴王殿下的婢女，叫碟仙。”碟仙很怕赫连明睿，小声说道。
“碟仙，你怎么不去你主子那里？”
“奴婢……”碟仙说不出话来，悄悄望了一眼苏芷。
苏芷赶紧解释，“是这样，夜里我一个人睡，有些害怕，就让她来陪着。”
“今晚就不必了。我陪你。”赫连明睿轻轻吻了一下苏芷的额头，对碟仙道，“你回去吧。”
“遵命！”碟仙如获大赦，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跑。
“诶，等等！”苏芷想追出去，被赫连明睿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呢？”苏芷回头瞪人。
赫连明睿挑起她下巴，玩味地问，“怎么，想让她看着我们办事？”
苏芷脸一红，无奈叹气，把碟仙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说完，她着急道，“这几天，我估摸着洛阴王也是猴急得很。要是她被洛阴王逮到，八成是羊入虎口。不行，我要去救她……”
赫连明睿拉住苏芷，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你们就这样欺负我二哥？”
“欺负？到底谁欺谁啊？”苏芷一脸鄙夷。这兄弟俩还真是不要脸。
“他都跟我说了。”赫连明睿坐到案边，给自个儿倒了杯茶，拼命忍住笑，说道：
“昨天他为这事，焚香沐浴，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还特意找了几本书学习，结果人没来。”
苏芷怔了几秒，忍不住捶桌大笑。
“真的？”
“真的。他等了一夜没睡。”
“这么老实的吗？”
苏芷肚子都笑疼了。
赫连家竟然也会有这种人？还真是个大宝贝。
“刚才我回来，他在大门口等我。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
“过来。”赫连明睿朝苏芷招招手。
苏芷走过去，被他一把拉进怀中。
他凑近她耳边，恶毒地一笑：
“他让我好好收拾你。”
“喂！等等！”苏芷挣了几下，没挣过，被赫连明睿抱到床上。
男人沉重滚烫的身躯压下来。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白昭的声音：
“殿下，北方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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