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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老奴烦请您还是回去吧,这样跪着伤身,皇上说不会见您的”月光冰凉地斜照在树下跪着的男子,正是仲少然。他孓立着高昂的背,坚毅的脸上写满了倔强和认真。虽说快入夏了,可到了夜晚还是寒气逼人,再者这样席地而跪,地上冰冷,膝盖还是会受不了的。少然抿着嘴,眼睛炯炯地盯着书房门,手里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里,掐的殷红。
李全看不下去了,这二殿下自从皇上下了午休之后便一直跪在这儿,整整四个时辰了,虽说有武功架子护身,可换了谁都受不了的啊。地上又那么凉,现在又起了风。自己已经前去禀报了,皇上都将自个儿怒气冲冲地轰出来了。唉,这爷俩,怎么都是个倔脾气啊!
“殿下,皇上气头上,今个儿怕是不会见任何人,您还是先回去吧,这,这身子受不了啊”李全犹豫踟蹰了半会儿,还是忍不住上前再次劝慰。
“烦请李公公再前去通报,少然有要事启奏父皇”少然抬起头,迎着凉飕飕的夜风,认真且坚决地说道。
“这,唉,也罢,老奴再去试试”李全摇摇头,无可奈何,只得摆手踱步向书房走去。
“皇上,这茶水凉了,奴才给您换杯”李全轻叩门棂,挪了小步子进去,深怕一个不留神让皇上恼怒了,今天自打皇上从太子的承乾殿回来之后,火气便一直很大,他们几个做奴才伺候主子的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
“还跪着?”皇上的声音有点嘶哑,低沉地很,可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呃,是,是!”李全一开始还没缓过神来,原来皇上还是关心二殿下的,慌忙点头道:“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皇上您看,这晚上天凉,二殿下怕是吃不消的啊。”
“哼,看看朕都养了些什么好儿子,一个个都这么不让人消停!”皇上气得一拍龙案,抓起杯子往阶下这么一扔,立马杯子被震得粉碎,“呵呵,这太子胆大妄为,居然敢瞒着朕开始布局。这会儿还没停,又来个儿子为了个女人跪在门外!好,好,朕都养了帮好儿子啊!”
“皇上息怒,身子要紧啊”李全的心提到喉咙上,简直快蹦了出来。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从小跟在皇上身边,晓得皇上的脾性。再加上这些日子太子联合穆丞相一直在外边蠢蠢欲动,皇上已经窝火到家了。如今太子居然把手伸到了皇上身边来,这无疑不是夺权的前兆!
“罢了罢了,去,把门外跪着的逆子,给朕叫进来!”皇上无力地摆摆手,头依靠在龙椅上,喘着微气。
“是,奴才这就去”李全长舒了一口气,小跑着出去。
“儿臣,参见父皇”少然的腿力明显不稳,微微颤颤的,显得有些吃力,任是谁跪了那么久都会如此,可是君臣之礼不可忽视,加上此番前来是与父皇商量要事的,所以少然咬着牙,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上。
皇上不满地扫了一眼,轻哼一声,放下手中的奏章,虚睨着眼看看少然,眼里隐约闪露出几丝得意,可又立刻一扫而过。皇上并没有意思让少然起身,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杯,押了口茶,抿抿嘴。
少然的膝盖本已麻木,还可支撑一会儿,可经过这么一起一跪的循环,膝盖疼地很,额头上不免汗淋淋的,少然紧紧地咬着牙根,倔强地挺直着脊背,不肯将痛苦的表情显露出半分。
“这份苦,可是为谁吃的呀?”皇上放下茶杯,开启龙嘴,愠愠地问道。
“回父皇,儿臣是为落雨来求情的,她是无辜的”少然明白父皇是故意如此,可是,如果不直接和父皇说明,恐怕父皇还要继续为难下去。
“呵呵,落雨?怎么,你们俩死定终身了不是?呵呵,好啊,朕养的好儿子啊”皇上明显不悦,自己的二儿子秉性纯良,不争不夺,本来可以放任他做个闲云野鹤,可如今朝廷的局势不得不让他涉及朝野。他也没说什么,一切都听从他这个父皇的安排。可自从前几天,少然要求赐婚开始,便偏离了自己控制的能力了。
“儿臣与落雨是真心相爱,望能相守终身,望父皇能成全”少然重重地磕了头,连门外候着的李全都听得心惊。
“朕告诉你,你想都莫想,不可能!”皇上听了此番话愤怒不已,两目瞪得同铜铃般,死死地盯着少然,仿佛能喷出火来,“你跪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和朕说这些!那么朕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儿臣其他的都能依您,请父皇成全!”说罢,又重重地磕了一记响头,砰地一声,听得人心里久久不能平息,总觉得压抑地很,又像成千上万只耗子在抓挠着心窝。
“哼,朕说了,朕不会同意你与落雨的婚事的,你哪怕把这双腿跪残咯,朕都不会眨一下眼!”
“难道父皇只是贪恋落雨的容貌,才宁愿这样死死地圈着她?世上的甄洛语只有一人,早已死在父皇您亲手射的箭上,如今的落雨,只是儿臣的,也只能是儿臣的。您何苦这样相逼呢,儿臣不想再出现十年前孔雀东南飞的悲剧!”少然死咬嘴唇,发白的嘴皮上透露出丝丝地猩红,如白雪上一朵残败的鲜红腊梅,那么绝然。既然来了,便没有打算好好地回去,落雨,我答应过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此番,即是有去无回,我也不会放弃你!
甄洛语是皇上的死穴,宫里凡是经历过那场天殷之战的人们都晓得,最后是他们的祁厉王亲手射下了甄洛语,一箭直抵心窝,那绝美的白裘上,开出了凄美殷红的花朵,顺着白毛,滴下残败的血红,仿佛是碎了一地的花瓣。好似那彼岸花,腥染了天国之路。花开彼岸,生生相惜,生生不见,生生绝望!
“父皇,您若是把您的那份悔意和对甄洛语的感情,加在落雨身上,那便错了。她们的容貌即使再相似,那也绝不是同一个人。您也知道,您的洛语温和如玉,平淡如水;可落雨呢,是个烈性女子,有自己的偏执,如若您一再这样强求,儿臣认为,落雨便会是第二个甄洛语!”
“放肆,混帐!”皇上几步冲到少然面前,抡起手掌,朝脸结结实实地劈了下去,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少然的嘴角溢出鲜红,带着几分腥甜,他微微一笑,轻轻提起手,优雅地将血一抹,说道:“父皇,您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何苦值守着这份不伦之爱呢!”
不伦?不伦!少然的话撞进皇上的心里,没错,是不伦!自己对待落雨应该是如同儿女般的疼爱,她活像是洛语的女儿,自己对她更是万般地疼爱,怎么,难道自己真的存着那份心?不,不可能!只有洛语,只能是洛语,自己怎么可能爱上落雨呢!皇上表情痛苦地靠在龙案上,双手死死地拽住明黄的桌布,奋力一扯,桌上的砚台、奏章、玉玺等等皆是散落在地上,砸碎了一地。
“好,好,少然,你说的好!朕,是错了,朕想错了!”皇上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艰难地迈上台阶,坐待龙椅上,咳了几声,说道:“但是,也轮不到你!朕告诉你,即使她不是朕唯一的洛语,但朕会锁着她一辈子,任何人休想染指!包括你!”
“父皇,儿臣求您了,您何苦咄咄相逼呢,难道你不愿看着落雨幸福吗?”
“跟着你便是幸福了?呵呵,少然,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朕是天下的霸者,朕才给得起她幸福。哼,你既然有本事给她幸福,那么你去把她从地牢里救出来啊!朕不妨告诉你,毒杀皇族子嗣,本便是死路一条,现场的证据直指落雨,朕本便可以一刀解决了她!但朕想保护她,所以才让她清白入狱!你懂吗?”
少然一怔,没有答话,嘴唇微微张开,愣是半天没有应答。皇上满意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儿子的表现,继续说道:“呵呵,所以,世上唯一能救她性命的人,只有朕!”
“太后驾到!”
门被推开,深红的绣鞋迈了进来,踏着结实的步子,走到中央,停下,说道:“哀家有笔交易想和你说说,少然,快起来吧!”
“谢皇奶奶”少然吃力地用双掌拖地,太后身后的鹦哥连忙上前欲搀扶摇摇欲坠的二殿下,被少然甩开手去,愣在一边:“鹦哥,你且出去”太后发话,鹦哥脸一红,只得告退。
“母后,您怎么来这儿了?”皇上带着几分不悦,生怕自己的母亲又来掺乎,每每摊上这些事情,母后总是出来搅局。
“皇上,这左大人,对于朝局的影响如何?”太后坐定,微微一笑,看不出在打什么主意。
“这,左大人自然是正义秉直,且两朝为官,深得朕心,如今他便是对抗穆家有力的后盾力量。母后是何意?”
“呵呵,好,好。少然,哀家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你和落雨是真心对待,只是如今朝廷动荡,还不到儿女私情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这太子不成气候,穆家外戚当道,所以,哀家需要你的帮助,完成此事,落雨便是你囊中取物了。”
“不行!母后,您怎可随意……”
“皇上!是江山重要还是这女子重要?她毕竟不是甄洛语,你何苦守着这份执念呢?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又何苦看着这两个孩子那么辛苦呢?以前你总怨哀家棒打鸳鸯,拆散了你和甄氏,可现今,你也不是活生生拆散这对璧人吗?”太后嗔怒道,隐忍着不悦,瞪着皇上,生生打断了他的话。
皇上紧蹙着眉,拧成了一个“川”字,最终还是摆摆手,牢牢地攥紧了杯子,不再说话。眼下的确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对抗穆家势力为上,如果母后真的有法子,罢了,罢了!
“请皇奶奶明示!”
“呵呵,好,少然啊,一开始可能会委屈了你,可是,后面还是要靠你自己,倘若成功了,落雨自然是你的”太后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么,哀家认为,现今,只要你……”
俺知道俺这速度让大家有点静脉舒张了说,俺脸皮厚~~~但是,主要最近真的是因为太忙了。这个寒假之内肯定交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局!要没有的话,请大家用砖,砸死我吧,别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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