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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急万分,想出去。绵泽,绵余至今下落不明。少裔不肯再让我插手半分,他也不再信任我了。最最离奇的便是太后,居然瞬间康复了,并且矢口否认生病,也不愿承认我去探望过她。我又再次问过海棠,她一脸疑惑地盯着我,问我是不是因为伤心过度才产生了幻觉!
所有人都以为,当今的皇后娘娘疯了!
“主子,该吃饭了”海棠与平常无两样,端着菜进来,给我张罗好。连着几日都没有什么胃口,坐在桌子边不知道如何下筷。海棠给我舀了一碗汤,抿着嘴巴,比我还惆怅。
“主子,我,我有些事想跟你说”海棠欲言又止。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有点有气无力,点点头,让她说下去。
“我,我好像知道皇子殿下在哪里”海棠很紧张,生怕给别人听去了,“不过我不敢肯定!”
“你说什么!”我听到孩子的下落,紧张地抓住海棠的手,着急地问道,“快说,你快说!”
“我便是在昨日去回禀皇上的途中,路过太后的宫殿,却看见原先的奶娘神色匆匆地跑了进去,还,还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我愣住,心沉了下去,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母后没可能将孩子绑架走的呀,还藏在宫殿里,这不是太明显了吗?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主子,你先别急。这只是我的推测罢了,还不算数的”海棠连连安慰,怕我胡思乱想。
“我一定要查清楚,无论如何,我不会让那些害我,害我孩儿的人逍遥法外!无论是谁!”我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推门而出。
“娘娘!您别去啊!皇上如今在气头上,您何苦再去他那儿找不痛快呢!”海棠小跑着赶紧跟出来。
“你别跟着!我不过是去看看,我的孩子是不是在太后那儿。你好好地呆在这儿”我止住了海棠,将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海棠,我一直当你是姐妹,所以我认为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也不会勉强你告诉我。只是这次,你无论如何要帮我!”
海棠愣住,眼眶里饱含着泪水,死死地咬着嘴唇,就停住了脚步看着我,然后点点头默默地转身离去。
我穿的素,没有人怀疑是皇后,况且他们都以为,皇后疯了。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沉着。若是见到了孩子,也别暴露了自己。如果知道他们在宫里,那至少也是安全的。待查明了真相之后,才可以把孩子要回去!
我不动声色地来到了太后宫殿附近。人不多,因为是下午,太后在午睡,其他人无事的话,便也各回各地了。我知道瑾妃的宫殿后侧有个小厢房,原来我去住的时候,她便收拾好了,说以后过来可以小憩几天,孩子应该就是在那里。那个厢房偏僻,更加没有什么人了。我悄悄地躲在门边上,耳朵扒着窗户。里面有个人,背影一看,便知道是奶娘!
“皇子怎么了?怎么最近老是哭个不停呀!”一宫女一边坐在炕上吃东西,一边问道。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皇上说了,这些个事儿不好嚼舌根,若是让娘娘知晓了,非拔了你的皮不可!”奶娘很紧张地怒斥道,转头看看,四下无人。
绵泽怎么了?心里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地捂住了嘴巴,深怕自己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皇后娘娘不是疯了吗!怎么会知道呢,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了,这般狠心,原本好好地一双人,怎么会这样呀!”
“呜呜……呜呜……”绵泽哭了!哭得很大声!
“小祖宗哟,怎么回事呀!这些日子,是越哭越凶了!该不是生病了把!”宫女不耐烦地说道。
“呸,你赶紧回去干活去,你再在我这儿胡说八道,我将你扫出去!”奶娘的样子,分明是在隐瞒什么!
我不忍心离开我儿子而去,但实在无可奈何地偷偷跑走。我要去找少裔,我要问问他,为何对我这么残忍,又为何将儿子藏在瑾妃那儿,弃之不顾!
“娘娘!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在里头有事儿呢!”门口的公公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放肆!本宫在这儿,谁敢拦着!”我推开那公公,一角踹开了大门,却愣愣地看见蓝绸,少然站在里头,少裔坐着。
“姐姐,您好大的脾气呀,这书房的门,可是不禁踢的!”蓝绸站在少裔一旁,替他斟茶倒水,好不贤惠。原来这些天我不在的时候,都是这个狐狸黏在身边,所以,你连儿子都不管了是不是!
“皇后,这是后宫禁地,你如何能进来!”少裔怒气冲冲地看着我,好像是我犯了何等的大错一样,罪不可赦。
“皇上,请问,我的孩儿在哪!”
“放肆,朕说过,这事不许你过问!朕自己也关心自己的孩子,此事还在追查中”少裔挑挑眉毛,不再看我。
“姐姐,孩子不在了的确着急,不过也不该这样武断地冲进书房来,况且如今你还抱病在身,实在不好呀”蓝绸抱着她的孩子,绵廷,一脸慈爱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我。
“住嘴!本宫与皇上说话,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妃嫔插嘴!抱着你的野种滚到自己的地方去!”
“你!”蓝绸惊慌地盯着我,又连忙挤到少裔身边抬头,可怜巴巴地张望。
“放肆!皇后,朕念你身体不适才口出狂言,还不退下!”
“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我冲了上去,离少裔不足一尺的距离,却感觉是那么远,那么久,“我知道他在哪里,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把他还给我吧。绵泽病了,病的好重,他一直哭啊,哭得那么痛,那么地痛。我的心也好疼,好疼,你把他还给我吧,我可以保证,永远不出现!”
“你说什么!”少裔瞪着我,双手捏拳,脸色通红,非常生气的样子,“你再说一遍!”
“把绵泽还给我,我保证,永远不再出现在你们眼前,永不!”
“你真真好大的胆子!没有朕的允许,岂是你随随便便决定出不出现的!曾觅,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耐心!孩子好好的,没有生病,也没有哭,你回去把!”少裔不耐烦地摆摆手,让我出去。
“皇上,臣妾求您了!”我扑通一声,跪在他脚下,咚!咚!咚!重重地磕了三下头,冰凉的地面,待我抬头后一阵地眩晕,只觉得额头有股暖暖的东西流了下来。我撑住不让自己晕倒,无力地继续说道,“臣妾求求您了!臣妾不能没有绵泽,他活不长的,他不能生病的,不然,不然他会死的!让臣妾陪陪他吧!把孩子还给臣妾吧,皇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够了!”少然冲了上来,双手将我拉起。我只觉得天地一阵眩晕,眼皮一沉,便倒头靠在少然的身上。
“来人,扶皇后回宫!二哥,你,留下!”我听见少裔怒不可遏的声音,我也听见,我那无望的心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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