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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点点头，确实，蒋凤莲出现在凤殿，确实是整个事情的开端，所以才造就了后面，蒋凤莲被押进天牢的后果。
得到沈婉的赞同，清荷心中小小的窃喜着：“娘娘，女婢刚才向漪澜殿附近的宫女打探过了，蒋凤莲脸上的伤，根本就不是那些宫人们打的，而且，昨日啊，蒋凤莲根本就没有去过漪澜殿。”
说道这里，清荷竟然变得有些神秘的看了四周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而且，桃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告诉我，有人看到蒋凤莲是从西宫出来的。”
沈婉皱了皱眉，她大抵早就猜到了。
清荷又继续开口：“所以啊，这件事情便就是皇贵妃娘娘想要陷害娘娘你，但是自己又不方便下手，只好拜托她的妹妹。可是呢，蒋凤莲又不蠢，知道娘娘你怀有身孕，皇上又那样的宠爱你，所以怎么都不愿意过来伤害你。皇贵妃脑子成怒之下，便打了蒋凤莲，最后蒋凤莲才不得不过来的。”
沈婉顿时无奈了，她起初还以为清荷是真的变聪明了，现在看来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见沈婉无动于衷的样子，清荷有些不服气：“娘娘，奴婢说的哪里不对吗？”
沈婉没有直接说，而是换了一种说辞：“清荷，我且问你，蒋绮姝为何要陷害我。”
“是因为，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皇上态度。”她说的有些吞吞吐吐的，明明是明面上的答案，却不敢直接说明。
沈婉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恩，你说的不错，但是我怀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上对我的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还有她为何要把自己的亲妹妹推进火坑。”
清荷一愣，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就算蒋绮姝要陷害娘娘，也犯不着用自己的亲生妹妹啊。
而且蒋凤莲可是蒋绮姝唯一的妹妹啊，想想也没有这个必要拿自己亲生妹妹来开玩笑。
“所以娘娘，皇贵妃为何要拿自己的亲妹妹来杀害你……她难道不清楚，若是失败的话，蒋家或者她也会受到牵连了吗？”
沈婉望着前方，眼神变得有些悠远，这才是重点，让沈婉不得不在意的地方。
“因为，她足够的自信。”
是的，蒋绮姝这样做。无非是断定封歌绝对不会冒着得罪蒋家，得罪蒋绮姝母亲家的势力。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她断定封歌会和她演这部戏的。
甚至，封歌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蒋绮姝的算计之中，这才是她真正可怕的地方。
清荷越来越弄不明白了，但是她也索性就不问了，反正她的脑子就是蠢，能够好好的照顾好小姐，照顾好沈婉便足够了。
“娘娘，你说的那些奴婢都不懂，奴婢去给你端些小米粥过来，今日御膳房做的小米粥可香甜了，陛下清晨喝过最后赞不绝口呢，吩咐下人给你送些过来。”
沈婉脸蛋微红，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你这般油嘴滑舌的，跟谁学的。”
清荷不再说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蒋太守醒来之后，身边纳兰氏哭哭啼啼的，见到蒋太守醒来，急忙擦干了泪水。
“老爷，你可算醒了。”
纳兰氏，抚养蒋凤莲长大的夫人，蒋凤莲的生母早就去世的，蒋太守心中有些对不住她，毕竟纳兰氏抚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说没就没了。
而自己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不要伤心了，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纳兰氏一贯温顺，蒋凤莲之死，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整日以泪洗面。
蒋太守知道她难受，她越是什么都不说，自己便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老爷，妾身知道凤莲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不敢为她辩解什么，可是妾身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去伤害皇后娘娘的。”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爆发了起来，哭声有些大了，趴在蒋太守的胸口，身子一颤一颤的。
那个皇后不是说已经因为犯错被禁足在凤殿了吗？凤莲为何去哪里的？为何会想要行刺皇后娘娘。
蒋太守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开口解释，结束吧，让一切结束吧。
他再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会竭尽全力忘记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的。
蒋凤莲被处决的当天晚上，封歌依旧在御龙殿批阅奏折。
突然他耳朵动了动，眉头微皱，便轻声吩咐身边的下人们全部出去，今夜来了不速之客。
等人全部出去之后，他才起身打开了窗户，果然一道人影飞了进来，脸上带着欠扁的笑容，不是昨夜的沈天君还会是谁。
“沈天君，你胆子不小啊，竟然三番两次的夜闯朕的御龙殿，你可知罪大当诛。”封歌开口威胁。
可是这小小的威胁，沈天君竟然一点儿都不放在眼底，甚至觉得生气的封歌有趣极了。
应该找到都城最有名的画室把封歌这幅模样画下来，若是姐姐看到了，定然十分有趣。
封歌当然不知道沈天君的想法，只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实在是烦人，便直接背过身子，不在看他：“今日你来所为何事。”
“当然是关于蒋家的事情了，我这几日一直派人盯着凉亲王，发现他今日一点动静都没有。”
封歌一点都不意外，他了解自己的皇帝，虽然交集并不深，但是封歌察人观色的本事，确实一流的。
只需简单的几句话，几个小小的动作，便就知道志意是怎么样的人。
“他必然不会因小失大，蒋家的势力固然客观，但是他却不会冒这个险，进宫来求朕。”封歌也是早就猜到了凉亲王有这样的举动，所以才……
这般的高枕无忧的，蒋凤莲的死或许带着点无辜的意味，却也不得不拿她一个女人来杀鸡儆猴了。
要怪只能怪，他们也胆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简直不知死活。
“难道凉亲王就这样放弃了。”沈天君有些不明白，若是只有这样的手段和毅力拿什么争夺王位，这不是在搞笑吗。
封歌一只手重重的拍响了桌子：“他会放弃？朕看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弃的，他从小就看不惯朕，朕有什么他便跟着想要什么……朕以为朕坐上这个位置之后，他便就放弃了。”
封歌想起了昔日的时光，眼底竟然带着几分怒火，封歌为人处世一向都是温柔的，温柔的把人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沈天君倒还不觉得有什么，若是被沈婉看见了，怕是要担心了。
“那，凉亲王到底还要做些什么？”沈天君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沈婉会出事。
封歌饶了半边桌子，坐在了椅子上：“他的母妃在清真寺，便有劳你派人好好的看管她的母妃，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找人混进清真寺。”
沈天君蹙眉，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可是相当棘手了，他宁愿打几个月的仗都不愿意处理这件事情。
但是封歌身边可信的人不多，奈何他这样信任自己，沈天君又怎么会拒绝呢，这时他竟然表现的十分凝重的跪了下来：“臣定然不辱使命。”
封歌站起身子，扔给了沈天君一块令牌，沈天君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免死金牌。
这是天大的殊荣，就连当今最德高望重的人都没有的殊荣啊，沈天君拿起那沉甸甸的金牌，竟然有些心虚。
他曾经杀过无初次的人，打过数百场的战役，都没有这样害怕过。
他怕自己辜负封歌的信任，怕自己做不好这件事情，更怕自己一个失误，害了自己的姐姐。
“拿着吧，有着东西，以后你行事也会方便一些，只是……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拿出来，朕怕这东西不但不会帮你，最后还会伤害你。”
沈天君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如获珍宝一般的把这金牌放在自己的胸口，心中更加坚定了决心。
“是，臣绝对不会让陛下失望。”
封歌从来没有怀疑过沈天君，他挥了挥手：“若是没事的话，你先下去吧。”
沈天君这才站了起来，刚刚走了几步便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便起了捉弄封歌的念头，想着便转头了。
封歌抬起头，一脸不悦：“你这是做什么？”
沈天君笑了笑，这笑让封歌有些害怕，他走近了封歌几步：“昨夜可曾见到姐姐。”
封歌蹙眉，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沈天君接下去的话语，沈天君倒也没有让封歌失望，继续说道：“昨夜，承蒙陛下教导，臣回去可是和小小……”
“够了。”封歌厉声打断了沈天君的话语。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在别人面前说出这样不害臊的话语，最可气的是自己偏偏还不能反驳回去。
沈婉他是想见又不想见……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沈婉面前早就变成了浮云，根本不算什么。
“陛下，昨夜没去找姐姐，就算吃不着看看也是好的。”
“沈天君，你立刻马上给朕滚出去，朕便权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否则朕会后悔你今晚出现在这里。”
沈天君知道，男人在欲求不满的时候，是不能激怒的，更可况自己面前的还是当今皇上，那发起火来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忍受的。
而且，现在天色确实是有些晚了，他出来的时候与小小说过，不必等他，可是他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莫小小是不会停的。
说不定这个时候正眼巴巴的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月亮等着自己呢。
想起昨夜莫小小可怜的模样，沈天君便有些于心不忍，算了他还是回去吧。
“那臣就告退了，若是陛下实在忍不住的话，臣倒是有个好办法。”
沈天君没说话，话语完结，消失在封歌的视线之中，便急忙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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