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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苏润月情难自禁地呻吟出声，将秦正抱住。
苏润月难耐的声音在秦正听着就好像是一味春药，浇透了他全身的欲望。
又像是一把烈火，轻轻触碰着那一片枯草蔓延的荒原，便一发不可收拾。
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庆宇也在为自己的莽撞承担着后果。
然而欢喜和庆宇根本没有想到的是，谣言传播得太快，居然就这样传到了许晴和许柔的耳朵里。
最开始许晴是不知道的，她整天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到府里哪些人说了哪些话。
这些也无关紧要，因为她只在意少数人的话语。
可是当许晴早晨办完事从外面赶回屋子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许柔的异常。
按照以前的的这个时候，许柔应该是在梳妆台边一遍又一遍地整理着自己的妆容的。
因为她要确保自己在见到秦正的每一个时候都是完美的。
然而今天就很不一样。
只见许柔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也不动。
许晴轻轻皱着眉头，连脚步都放的很轻，走近许柔。
“姐姐？”
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许柔略微怔愣了一下，缓缓地转过头来。
许晴都愣住了，加快步伐连忙走上前去。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这般伤心？连妆都哭花了！”
许晴拿来旁边的帕子，细心地替许柔擦拭着，“姐姐，你若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你看你这，眼睛哭得跟个小兔子一样，都不美了……”
“妹妹。苏润月怀孕了，她怀孕了！”
许晴正在动作的手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问着。
“姐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小道消息？”
“知道了，他们都知道了，全部都知道了！”
许柔就像发了疯似的摇着头，躲过许晴擦拭的手。
“苏润月怀孕了！那秦正就更不可能跟她和离！我每天这么打扮还有什么用？还给谁看啊！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
许柔越说越是气上心头，刚刚才干净一点的脸又被弄花，连头发都乱了。
相比于许柔，许晴倒是十分淡定，她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又松，转身清洗着帕子，将许柔生硬地掰过来，继续给她清理着。
“姐姐在胡说些什么呀，就算是不给秦正看，也给我看，给自己看好不好？”
“妹妹，”许柔摇着头，说出的话都是上气不接下气，她感觉自己的下一刻好像就要吐出血来，口腔里充斥着强烈的血的气味。
“你别管我了，求求你，别管我了……我什么、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许柔表情狰狞地扯着扯着自己的头发，“我、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姐姐，你冷静一点，先冷静下来好吗？”
许晴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许柔给安抚好，要不然一会儿也不知道许柔会干出什么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不！秦正不是我的了！他不爱我！根本就不喜欢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没意思了……让我死吧妹妹，让我死吧……你还在给我擦什么擦啊！别管我了行不行！”
许柔的手在四处乱挥，她躲过许晴手里的帕子扔在地上，双眼通红地瞪着许晴，那模样就好像要把许晴拆吃入腹了一样。
许晴就站在许柔的对面，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又重新端起表情，把帕子捡起来洗了洗。
“姐姐，咱们先冷静下来好吗？”
“冷静什么啊！我说了你别管我你听不懂人话吗！”
“啪！”
只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许柔没有说完的话就这样被淹没在了那一干脆的巴掌里。
她捂着那半边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晴。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许晴的那只手因为太过用力到现在还在轻微地颤抖着，“说了让你冷静一点是听不见吗！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幅落魄样子！有哪一点能看出来是个堂堂郡主了！真是丢父亲的脸！”
她握紧了拳头，双眼紧紧看着许柔，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大致就是这样了。
“秦正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这般对他？甚至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还像个村妇一样撒泼闹事？就算你闹了又能怎么样？苏润月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因为你哭一哭就没了吗？”
许晴知道自己失了仪态，把那些没有说出来的更污浊不堪的话都强强压进了喉管里。
她使劲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吐出几口浊气之后，许晴蹲下来看着跟个木头一样的许柔。
许晴又换了一种语气，她还是用帕子将许柔脸上最后的一点污秽擦净。
“这样，才是我美丽的姐姐。”
她微微笑着，将许柔转过去，让姐姐对着镜子。
“姐姐，你别动，我给你重新梳一梳头发。”
许柔仍是那一副错乱的模样，她看着镜中的许晴，居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时她才微微张口，即使动作很小，仍然会牵动着伤口，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妹妹……”
“姐姐，对不起，是我打得狠了。”
许晴轻飘飘地道着歉，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来。
“我只是，想让姐姐尽快地冷静下来，要不然姐姐这个模样，实在是又是风采，我也不能跟你好好说话。现在，姐姐能跟我好好说话了吗？”
许柔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清透的泪又从她的眼眶落下。
“能……”
许晴满意地勾唇一笑。
“姐姐不要怪我，我是找不到别的法子，刚才也是很着急，才骂了你。这些，姐姐都能理解的吧？”
“……嗯。”
许晴看着镜中的许柔。
那模样活像一只被拔光凤凰毛的，像一只山鸡的落魄凤凰。
还真是有点讽刺，平时把自己的美貌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许柔，如今也会因为一个男人，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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