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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话也只能听听，毕竟都是做生意的，有哪个生意人不是以利益为目的的呢？
秦风也不是傻子，应承话还是要说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林公子了。”
林萧缓缓点头，“这都是应该的。”
他琢磨了一下时辰，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对秦风说着。
“既然事情都已经谈妥了，那我便不再做过多逗留，先告辞了。”
“诶，还是请林公子留下来用些点心吧。”
“不必不必，”林萧浅浅笑着，“秦大哥有所不知，我那府上也不必秦府清闲多少，这不是将近年关，还有许多事物要处理，有许多年货要置办。还是先行告辞了。”
秦风也能理解，只能沉吟一阵，“这……那好吧，林公子，我只能改日再邀请你到府上做客了。”
“那改日我一定来，今日就先告辞了，秦大哥。”
“好。”
秦风点头应到，“那我也不久留林公子，公子还是回去处理自己的事务要紧。来人，送一送林公子。”
秦正摆脱了林萧，径直回到房中，只见到苏润月还在睡着。
“怎么那么能睡？”
秦正笑着轻轻捏了捏苏润月手感极好的侧脸，“你是只小猪吗？”
他坐在苏润月床边，闲来无事，便拿出一本账簿看了起来，连翻书的动作都极其轻柔，生怕将身边的人吵醒。
微弱的阳光洒进房间，是浅浅的金黄色，炭火也在微微闪着山楂红的光芒，外面是青灰的已经燃掉的木炭，整个房间暖烘烘的，这一刻倒像极了岁月静好的模样。
“小公子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林萧在秦府的门口停了下来，他朝身后的仆从拜别，“不必远送，到这里就行了。”
“林公子请。”
仆从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微微躬了躬身，等到林萧走到看不见了影子，他才转身离去。
林萧略微朝后面看了一眼，便转头朝文人酒馆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远远的就看见许晴正拿着一个酒壶，猛地在往嘴里灌着，他快步走过去。
“别喝了，大白天的，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林萧轻轻皱起眉头，将许晴手里的酒夺过来。
许晴这时已经不知道有几分清醒有几分迷醉，她双眼朦胧，脸颊呈现出酡红色，笑起来还有点憨。
“你、你回来了？把、把酒给我，你还别说，这乌梅煮酒还真是好喝，酸酸甜甜的，也不醉人。”
“不醉人？”
林萧忍不住翻了许晴一个白眼，“你这还叫不醉人吗？我看你都快不省人事了。”
许晴微微嘟着嘴，抱着酒壶不撒手。
“你这个人！说什么呢！净说些瞎话，烦都烦死了！”
林萧也不想多跟她废话，“你要我问的东西，有了结果。”
一听到这话，许晴的脑子就立马清醒了不少。
她的神色都变得清明。
“怎么说。”
林萧紧紧抿着唇角，只抬头看了一眼许晴，便自顾倒了一杯酒。
“润月的确已经怀孕了。”
谁知道一听到这话，许晴刚刚还紧紧抱着的酒壶登时掉在了地上，还好不是瓷器，只是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林萧不声不响地将酒壶捡起来，“多好的酒，倒了就浪费了。”
许晴的脑子一片麻木，眼睛的眨动都显得十分迟缓。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真的？苏润月真的怀孕了？”
“旁人能骗你，我又是为什么要骗你？”
林萧又喝了一杯酒，这明明酸酸甜甜的漾青酒，到了自己的口中竟然是这般的苦涩难咽，都快要吐了。
可是他还是忍着恶心将口中的酒咽下。
“怀孕了……苏润月怀孕了……”
许晴顿时有些惊慌，她开始有了许柔的感觉，那种无力和迷茫。
她只是眨了眨眼睛，两滴晶莹的泪就随着轻微的“啪嗒”一声落在了桌子上。
“那、那现在怎么办？”
许晴连忙问着林萧。
“你想怎么办？又能怎么办？怀都怀了，难不成要把孩子打掉吗？”
林萧随口说着，他现在心情又何尝不跟许晴是一样的呢？
总之是，很难过，却说不出，像是有一个小人，在拿着针死命扎你的心脏，让你喘不过气。
“打掉……”
许晴猛地抬眼看着林萧，林萧看着许晴望向自己的眼神，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随便说的，你别听进去，这孩子说什么都不可能打掉的，你不能动他。”
林萧沉声警告着许晴，许晴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笑了笑。
她仰头将手边的最后一壶酒喝了个干净，不再理会林萧，自顾走出酒馆。
林萧看着许晴有些虚晃的声音，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二，再来一壶酒。”
“好嘞！”
许晴啊许晴，你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许晴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着，可那又怎么样呢？
谁要是阻挡了自己谋求幸福之路，谁就必须得死。
她早已经忘了，刚才许柔那般疯狂的时候，自己还在口口声声劝着许柔。
孩子是无辜的。
等到许晴再回到屋里的时候，许柔仍然坐在梳妆台前，她的妆容依然晕花，头发依然散乱。
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句话都没有。
许晴看着这样的许柔，只是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真可怜，好懦弱。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姐姐，这个女人就没有什么存活在世界上的理由。
“为什么不去吃饭。”
这个时候的许柔才有了一丝动作，许是因为僵坐得太久，她转过来的姿势有些生硬。
见到许晴也只是扯扯嘴角。
“你回来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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