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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吃这个，或者一会儿觉得饿了再吃。”
许柔点点头，依然不说话。
“现在吃了点东西进肚子，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嗯。”
许柔低着头把玩着手指，嘴角紧紧抿着，看起来兴致缺缺的模样。
许晴也知道，这对于许柔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但就算是打击，再缓冲也得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今天天气不错，出门走走？”
“……不去。”
许晴深吸一口气，看着依旧沉默的许柔。
“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继续沉沦，从此一蹶不振？究竟要怎么样，你让我怎么做，才会恢复到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姐姐呢？”
她顿了一下，“我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的语气语调了，姐姐，是人都要往前看，就算是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你这样算什么呢？”
“可是我喜欢秦正，我只喜欢秦正。”
许柔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又很坚定。
总之就一句话，许柔的心上人，非秦正莫属。
“我……”
“妹妹，”许柔突然打断了许晴的话，抬起头呆愣愣地看着许晴。
“我想让苏润月死，就算苏润月不行，她肚子里的孽种也不能留下。”
“你……”
许晴瞪着眼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许柔。
“我是你的姐姐，再怎么样你都是要帮我的。反正我和苏润月只见，不是她死就是我亡。难道说，你就忍心看着姐姐去死吗？”
许柔很聪明，她规避了先前歇斯底里的狂吼，从而选择更冷静更理智的方式来让许晴帮助自己。
果然，许晴愣住，她的手指在不安的搓动，这点小动作完全被许柔收入眼底。
“你是我的妹妹啊，我们是血浓于水的骨肉至亲。我相信妹妹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吗？”
“……对。”
“所以！所以妹妹，你就帮姐姐这一次吧好不好？姐姐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从许晴吐露出那一个字开始，许柔的兴奋根本掩藏不住。
她激动地将许晴的手臂紧紧握住，“姐姐就知道，妹妹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许晴看向许柔的目光幽幽，那感觉就像，她是一个傀儡，一个许柔最喜欢最喜欢的傀儡。
“妹妹，你糊涂啊。聪明一世的人，难道会想不出来吗？自然是有你的办法。”
说完，她从碟子中捻起一块福寿糕，抿了一口在嘴里。
福寿糕的味道很有特点，糕状的咬起来还需要用点力，但是一旦进入口中就会化成粉末的状态。那些粉末细细地四散在口腔里，便会慢慢散发出一种带着微苦的甜腻感。
正是因为还带着点微苦，所以糕体的甜腻就会得到一定程度上的缓解，这个时候再配上一壶顶好的六安瓜片，滋味岂能用一个“妙”字来表达。
“这点心，味道不错。”
“嗯，福寿糕，兰城当地的特色糕点。”
许柔听完许晴的介绍之后点点头，和着茶又尝了几口。
他们似乎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全然忘记了这里刚才经历了一种怎样的癫狂，两个人又是如何像两头愤怒的野兽，想要撕破着什么。
“今日的天气不错，妹妹，我们出去走走。”
“……好。”
许柔在看向窗格里透出来的阳光时，不自觉用手触摸。
可是那光却调皮，偏不让她碰见，身姿柔软，肆意躲避。
只是时不时的，光束里的温暖还是会撒到许柔的一双素手上。
她打开了门，呼吸着新鲜空气。
冬日还有些干燥，这雪似乎只是一个装点作用。
许柔俯下身子捻了一点雪在指尖，倒是将指尖冻了个通红。
许柔的心情很不错，所以她才没有看见，在自己的背后。
扯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的那人，正眼神冷淡地盯着她。
果然，借刀杀人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虽然许柔还是让自己想办法去解决掉苏润月，可是与此同时，许晴则更是处于一种十分无辜的状态。
她就是因为太喜欢姐姐了，舍不得姐姐这么难过，所以才会替姐姐做事。
许晴是无辜的！
在别人眼里，许晴大概会这样被看待吧。
一旦这件事情被抖落出来，许家的两姐妹都会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孰轻孰重这个问题，许晴还是拎得清的。
对不起了姐姐，我还要跟秦正在一起，所以，就只能牺牲一下你咯。
“姐姐说得对，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错呢。连人都活泛起来了。”
许晴走过去将许柔扶起来，“我们一会儿去哪儿？要出府吗？还是说去外面街边逛一逛？”
“妹妹是作何打算？”
许晴抿嘴一笑，“一切全听姐姐安排。”
“这冬日寒凉，妹妹与我也是需要添置几件冬衣的了。不如我们就上街去店里选几件衣裳可好？”
许柔心情也恢复得很不错，她说话也是温柔的样子，很让人心水。
“好。”
这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似乎还比往常更是热闹了一些。
大概都是些要置办年货的吧，不知道今年，这秦府的年是要怎么过呢？
“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许柔不解地看向许晴，对她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句话表示不是很能理解。
“秦家这一次的年，注定不怎么会好过。”
许柔抿着嘴笑起来，“妹妹，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这怎么能叫可惜了呢？明明就是天大的喜事儿啊。”
许晴当然也明白许柔的用意，无声地掩唇笑了一下，微微点头。
“姐姐说得对，与我们而言，就是天大的喜事。”
“走吧妹妹，边走边看看，看看我们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需要买一些新的胭脂水粉呢，我的口脂都已经快用完了……”
许柔和许晴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着天，两个人有说有笑得逛着边上的小摊点和门店。
这个时候，许晴的眼角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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