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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之快速地扫了一眼，看见摆在茶几上的白色手套，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倒抽一口气，双眼怒得发红：“人呢？”
穆天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玩牌。
医生指指卫生间：“里面，已经好久没声音了。”
卫之快步走过去，却打不开。
拧了几下门把，一把钥匙出现在他面前。
他头都没抬，抢过来就往锁眼里插。
打开门，见苏可念身上几乎湿透，整个人狼狈地坐在地上，满地是水。
她呆滞地靠着墙，手上颤抖地握着水果刀。
听见门打开，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拿起刀想往上面划。
卫之胸口一窒，大步走过去。
苏可念惊了一下，刀正要插进自己手心，被他一把抓住。
“不要——”她哑声尖叫。
“念念。”卫之紧紧地握住她，将水果刀抽走，扔在地上。
苏可念想要抽回手，却没有力气：“放开……求你……”
“是我。”卫之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没事了，我来了。”
苏可念望着他，定定地看了几秒，哇地一声大哭，倒在他怀里。
卫之心痛地抱着她，见她缠着纱布的双手，已经被水浸湿，并且大半染上了血红。
“没事了……”他将她抱起，转身走出去，对穆天夜说，“人我先带走，麻烦穆先生帮我查一下事情原委，必有重谢！”
“估计已经查清了吧？”
穆天夜说，“卫总有时间可以随时来了解。”
卫之点了一下头，抱着苏可念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倒回去拿茶几上的手套。
医生说：“她之前靠伤害自己保持理智，左手受伤很严重，你小心点。我刚给她包扎过，估计碰了水不管用了。”
“多谢。”卫之说了一声，抱着苏可念离开。
电梯停在一楼，他抱着苏可念走出。
卫之把苏可念放在汽车后座，动手脱她衣服。
苏可念伸手阻挡，他轻声说：“湿了，会感冒。”
苏可念还想阻挡，却没有力气。
他轻轻拨开她的手，将她外套脱下，发现她裤子和衣服都湿了一些，恨得整个牙关都在颤抖。
他飞快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到前面去开车。
汽车飞速行驶，路过一家药店，卫之猛地停下车，对后面扭动的苏可念说：“等我一下。”
“好难受……”苏可念咬着自己的手背，痛苦地哭泣。
“别咬。”卫之说完，也来不及阻止，就下车冲进了药店。
“纱布、创伤药、创可贴、bao险套！”卫之站在营业员面前，一口气报完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出钱包。“快点！”
营业员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要、要多少？”
“bao险套一盒，其他多点。”营业员愣愣地拿了一盒bao险套，其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了几遍，开始算账。
卫之没时间等她，抽出五百块拍在桌子上：“够不够？”
“……”应该是够了！
卫之抢过营业员手中的袋子，飞快地将一堆药品扫入，然后如狂风般卷出。
营业员继续算账，疑惑地自语：“纱布、创伤药……还有bao险套？”
……
卫之回到别墅，将苏可念抱进浴室，装着药品的袋子往洗脸台上一甩，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苏可念浑身抽\/搐，紧紧揪住他的衣袖，哆哆嗦嗦地。
她双手都缠着纱布，血一点一点浸出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她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空虚上。
“救我……”苏可念低喊，泪眼朦胧地望着卫之，
已经没法再坚持。
他脱她衣服，她就乖乖配合，脱完，她整个人靠上去，脸在他胸口乱蹭，“好难过……”
“躺在浴缸里。”卫之说。
她身上滚烫，指尖却冰凉，整个嘴唇都冻乌了，全是之前在卫生间用冷水冷静自己的缘故。
苏可念听话地躺下，水波下，双腿不由自主地互相摩擦。
如此勾人的一幕，卫之却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反而是拉住了她两只手，避免她碰到水。
她两只手都缠着纱布，左手几乎惨不忍睹，不但手掌上缠满，手腕、手臂也缠了一长段。
整个白色的纱布都被水湿透，更有血液从里面染出来。右手稍好，只有手掌缠了，但因为她之前一直握着玻璃，伤势却比左手严重，纱布染的红色也更深。
苏可念突然挣扎起来，想抽出手：“放开……难受……”
她使劲扭动着，浴缸里的水哗哗地往外扑。
太难受了。
卫之看她的样子，再忍下去估计要出事了，来不及脱自己的衣服，将她双手环在自己脖子上：“抱稳，别掉下去。”
“帮我……”苏可念望着他，难过地祈求。
“就来了。”手伸到水下，几乎是瞬间，苏可念就跃起，身子靠得他更近，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他在浴缸外，动作不便，只能跪下来，让她抱稳自己。
“嗯……”苏可念不由自主地扭动，主动往他身上靠，想离他更近一点。
……
浴室充满涟漪。
卫之整个人面色潮红，也有着一抹阴沉。
他一定要让那下药的人十倍偿还！
卫之让她躺好，将她两条手臂隔在浴缸上方，然后拆掉纱布，准备重新处理伤口。
打开洗脸台上的袋子，发现里面多出两样自己没想到的棉签和酒精，忍不住对那营业员一阵感激。
他蹲在浴缸前，慢慢给苏可念处理伤口，眼眶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很好。
他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就被人这么害了……
“念念，你放心。”他低声道，“没人可以白白欺负你……包括我自己。”
“啊！疼……”酒精沾在伤口上，苏可念痛得抽气。
“咬牙忍忍。”卫之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好女孩，你刚刚做得很好。你已经安全了，这些痛不算什么。”
苏可念呆呆地看着他。是啊，这些痛不算什么。比起制造它们时，根本不算什么。
伤口处理了一半，苏可念身上的空虚再次袭来。
她想忍，却忍不住。
卫之看了一眼，放下处理了一半的伤口，起身脱衣服。
苏可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雄伟的身躯裸露出来，迷离的双眼满是渴望。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卫之没有犹豫，跨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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