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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卿韩羽止不住低呼出声,身下潮热一片。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袭过,冷御风顿时如遭雷噬,往下一看,入目一片殷红。
他大惊,难道是?
流产一个可怕的字眼从他那些朋友那里听过,但是还是第一次见。
冷御风很快把卿韩羽放到床上,手忙脚乱间,他低吼着,不满,正要打电话叫医生。床上的卿韩羽转醒,看着床边如跳雷的冷御风。
“该死的你怎么会怀孕了?”冷御风大吼一声,一把拉着她的衣领,他也不知道是愤怒她的欺骗还是什么?
倒是卿韩羽惊呆了,没有啊!
一想,他误会了。
“我是大姨妈来了,不是怀孕。”
“大姨妈?”他低低的重复一遍,恍然未觉,如一个小孩子似得,第一次听过新鲜事般,看着卿韩羽。
卿韩羽无力的翻了翻眼睫,冷御风这才惊醒,尴尬的抽动着嘴角,轻咳一声,卿韩羽支撑着双手,冷御风上前。
“你干什么?”不悦的低吼。
“收拾啊,不然你还想我血战到天亮。”
不知为何在冷御风面前她学的脸皮特厚,这种话题这样的话语,以前她卿韩羽最避讳,而且根本不会说出口,何况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
冷御风看到床单上的殷红,明白过来,脸上的尴尬慢慢消失转变为无赖。
“只要你愿意,我冷御风一个床单还是赔得起。”
“变\/态。”卿韩羽吐出,他赔得起,她卿韩羽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恶心。
每次月事来,她的肚子就会不舒服,今天小腹特别不舒服,她本打算去买卫生棉预防,可是天色太晚,就没有去。
本来她的日子很准,应该是后天,竟冷御风这一闹腾,竟然提前了。
浴室中,卿韩羽忍着疼痛,打开淋雨,瞬间整个浴室充满热热的水汽,镜子也被水雾模糊,隐约可见镜子的自己,脖颈处几乎全是暗红加新红的痕迹,该死的冷御风总是咬她的脖子,还好现在到秋天可以用丝巾遮挡。不然她如何去上班。
温热的水流划过全身,那疼痛一阵阵袭来,卿韩羽手扶着墙面支撑力量,清洗自己的身体,一刻钟过去,好了许多。
打小她的体质就比较寒,每次月事来,她就不舒服,只能窝在床上拿着暖宝宝贴着肚子,缓解体内的寒气。
“好了没有。”门外响起冷御风暴躁的声音。
“有事?”她以为今晚她月事来了,他的得不到满足已经离去,谁知他的一声喊,让卿韩羽一震。
“没事,洗好就出来。”
看着苍白着一张脸进浴室的卿韩羽,冷御风本出去了,但不放心又折回来,可是看看表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还是不出来。
里面只有水流声,听不到其他声音,他以为她晕倒了,心底莫名的慌张,再听到她的回答,即使语气不悦,但他却安心。
“冷御风,你还在吗?”她洗好之后,正要出来却发现一个重要问题。
她没有卫生棉,也没有浴袍,原本不抱着希望的喊了一声。
谁知,一个身影立刻就在浴室外隔着磨砂玻璃门迎来,看来他就在旁边,她的心一惊,有些感动。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如以往低沉的嗓音,不过此刻带着一份关心,即使很浅很淡,卿韩羽也听了出来。
“我——我——”支吾半天,卿韩羽说不出口。
“到底怎么了?说。”冷御风暴怒,语气加重。
门外,他的身影已经僵住,那宽厚的大掌竟然在颤抖。
“我没有卫生棉。”卿韩羽闭着眼睛,一口说完。
“哦。”一个单字之后,是静静的沉默,水流还敲打着她的后背。
一阵坠痛袭来,卿韩羽双手捂住小腹,俯下身,纤弱的肩膀也因疼痛而颤抖,额头上溢满冷汗。
淋雨的热度也缓解不了疼痛,她张口想要呼唤,可是发出一个单音竟让她直打颤,透过玻璃门看去,外面已经没有那个身影。
她的心突然间空虚了,一个无底洞在心底盘旋。
以前她来月事疼痛之时,母亲都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给她准备热水袋、红糖水,那丝丝的温暖在这刻化为酸涩涌上心头。
她真的很想母亲,这就是一个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心底就会想起自己最在乎的人。
晶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慢慢地转为哭泣的呜咽声,伴着水流声交汇成一曲秋意的凄凉感。
冷御风步履匆匆在佣人疑惑惊讶不解的眼神中,快步下楼,一张俊颜阴沉密布,神色匆匆,王婶看到下楼的少爷以为他有事,欲要上前询问。冷御风瞥了一眼,摆了摆手,急步离去,快速引擎车子,驶出黑暗。
“少爷——”王婶的声音咔在喉咙,她以为是少爷因卿韩羽的事还在暴怒,心底不免担心大晚上少爷出门不安全。
那张布满岁月洗涤的脸上溢出少见的担心,那双沧桑沉稳的眸底划出一抹狠冽与愤恨,眼神凌烈的望向二楼的右侧,那正是卿韩羽所住的房间。
狐媚的女人果然是个惹事的主,今晚碍于少爷的面子先不给你难堪,以后有你受的。
不知过了多久,卿韩羽就这样瑟缩着身体保持蹲着的姿势,手脚都冰凉发麻,可是也抵不过小腹的刺痛,一张小脸苍白如纸没有一丝生气,那双灵动的水眸也被黯然替代,宛如明媚的春日被一场春雨遮上一层朦胧。
浴室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每一声都如同踩在卿韩羽脆弱的心脏上,在这里她感觉不到一点人世间的人情间的温暖,只有那冰冷的问候与恭敬鄙夷。
她真的不想在这里,多日她倔强的反抗、隐忍在她虚弱的这刻全部从心底涌出,如决堤的河水泛滥,怎么也止不住。
冷御风嘭地撞开浴室门,看到的就是卿韩羽如一只受伤的小鹿环着自己的身体蹲在角落,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一股无名的刺痛在冷御风那冰冷的心上袭过,带着一股烦躁气恼。
死女人就不会一个人擦干先出来,蹲着这里很容易生病的。
他一把冲上前,拉起卿韩羽,所有的愤怒与质问在触及她冰冷的身体与那梨花带雨的小脸,竟咔在喉咙最后化为疼惜消散。
他脸色如锅底黑,极其难看,那霸气的剑眉紧蹙,直直的盯着卿韩羽,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来今晚是要惩罚她给她一个警告,谁知最后竟然成这样。
不知为何,在看到冷御风时她空洞的心宛如划过一丝暖流,有了安全感般的放心。但在看到他阴沉的脸,卿韩羽的委屈伤心一下子涌上心头,泪水止不住的顺着如玉瓷器般的肌肤滑落,低着头不去看他。
小手更是挣扎着攥住自己手腕的大掌,眼底更是委屈交加,苦涩的滋味在心底回荡。
“你闹什么脾气?”
冷御风也跳脚如雷的怒吼,他本就对于自己的转变心烦意乱,再被卿韩羽这动作倔强的脾气弄得更是烦躁。他好心好意驾着车跑到市区超市给她买卫生棉,生怕她不舒服等的太久,原本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他硬是飙车花费二十分钟,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还被交警追逐。
他冷御风不怕交警查,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跑去给她买卫生棉,她不感激就算了,还拿出这幅委屈的模样,要死不活的对他,他真是他妈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你管我,情绪你也管得着吗?”
本就委屈苦涩在被他这一吼,卿韩羽更加的酸楚,脾气的暴躁起来。
其实,再坚强的女人背后都是柔软的,她只是由于环境以及自身的保护,用一层保护层把自己柔软的一面隐藏起来,一旦再遇到伤心的事,那脆弱就会暴漏出来。
卿韩羽此刻就是如此。
“你——简直不可理喻。疯女人。”冷御风哪里受过女人这样的对待。
狠狠地松手,那力度过猛,卿韩羽体力不支被撞击力冲到了浴室的浴池边缘,后背被铬的刺痛,接着脚下一滑,身子滑下,头撞上了浴池,一阵眩晕袭来。
卿韩羽抚额摇了摇头,才没有晕倒,待那眩晕好些,双手扶着边缘支撑着身体,艰难的爬起,她感觉自己小腹下面又一热,血顺着腿留下来,尴尬又难受。
冷御风嘭地关上大门,那浴室门因过度的力度吱呀吱呀的晃动几下,轻轻地合上。
冷御风走到窗前,那些佣人战战兢兢地急速收拾床上的床单,一个换上崭新的床褥,待收拾完毕,几个女佣相视对望一眼,向窗前而站的少爷弯了弯身,快步离去。
窗前,冷御风压不住心底的烦躁,掏出香烟包抽出一根,放在嘴里,拿出金属打火机,动作优雅的啪地一声火光缭绕,香烟被点燃,烟雾缭绕而出,那双锐利的褐眸盯着远方,却又好似没有看向远处,在他自己的心底缭绕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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