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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炼身体。”我心虚地冲他笑。
华风看看那个爆胎：“上来吧，等会儿我让人过来取车。”
“不用了，我推着回去，顺便走走路。”我才不要上他的车。
“听话。”华风压低声音冲我使眼色，“是查先生的命令。”
我看了眼黑漆漆的后排车窗，只好把自行车停在路边，拉开后车门，坐上去，恭敬地打招呼：“查先生。”
查仲文冷脸看着窗外，没有看我半眼。
又是好几天没见他，他领带随性挂在领口，脸上是掩不住的疲色。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我重心惯性往前撞在司机椅背上，手上的小纸袋也向前飞了出去，不偏不移落在华风手中。
“查先生对不起，刚才有一只狗突然从旁边蹿出来。”
司机连连道歉，华风看着手中莫名多出来的一个空袋子。
“我的。”我急忙忙抢回来，见前面就是查家大门，风一般跳下了车，打算跑回去。
“等等。”华风在后面喊我，“里面的东西不要了？”
我怔住，一摸才意识到纸袋是空的，暗咒糟糕，腿立马就软了。
转过身，华风已经把验孕棒递到面前，目光炯炯地审视着我。
“谢谢。不要误会，我帮男姐买的。”我镇定地把锅往男姐身上一背，拿回来就往里面去。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挣扎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我这才把包装拆了跑去卫生间里面。
看着两道杠的结果，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喜，没有悲，只是掩面长叹，这都是什么事儿。
这时手机响，拿出来看是查仲文发来的消息，让我过去。
看样子还是没能蒙混过去。
也好，我就把这个结果丢在他脸上，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哀声叹气。
到了查仲文跟前，他开门见山就提：“结果？”
我装愣：“什么？”完全没了刚才的毅然决然。
查仲文抱着手，语气加重：“大姐的验孕棒。”
“没有。”我摇头，“只是虚惊一场。”
“你直接冲回自己房间，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隔空传物的本领？”
我愣住，看着他微愠的脸，咬了咬唇边：“对，是我要用。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只是虚惊一场。”
语音还没落，他就起身逼过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押你去医院？”
我不躲也不避，噗嗤一笑：“害怕了？”他没回答，我继续“就这么怕我污染你后代的高贵血统？”
他阴沉着脸，眉眼间闪过一丝异于平常的慌乱。
我第一次觉得这慌乱，会令自己心里面如此痛快。
“说话。”他伸手掐住了我的下巴，盯紧了我的眼睛。
“没有，怎么样？有了，又怎么样？”我不反抗，压着声音。
他扯了扯嘴角，字字用力：“没有，你我相安无事。有了，打掉。”说完，漠然松手。
我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发出一声轻笑：“知道了，按你说的办就是了。”说完往外走，走了又返回来，目不转睛看他，“查先生，郑重通知您，我怀了你的孩子，希望你今夜有个好梦。”
这一秒，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把这张阴沉可怕的脸收进眼里就足够了。
第二天一大早，男姐就把我从被窝里揪起来。
我喝着她端来的牛奶，人一时半会儿都清醒不过来。
她坐在旁边看看我床头柜上的书：“你又看到多晚？”
我竖起三根手指。
“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不必用功成这样。”她说。
我愣了愣，这才想起肚子里的那个，不说话，只把牛奶一饮而尽。
“要不要我安排，你去处理一下？”
‘处理’这两个字莫名扎痛了我的心，想要无视它都做不到。
“怎么了？这才第二天就舍不得了？”
我强撑出一个笑：“怎么会？反正都是要……处理的。”
“女人的母性是本性。”男姐语重心长，“先不管仲文留不留这个孩子，关键是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米儿，如果你想要，老太太一句话又有谁敢动你？”
“我不要。”我不假思索地表示，“我要成为想成为的人，而不是这个家见不得光的生育机器。”
更关键的是，我不能生仇人的孩子。这个孩子只会成为我复仇道路上的阻碍。
“男姐。”我深呼吸，“是他把这件事交待给你了吧。”
她并不否认地点头。
“那就安排吧，越快越好。”
……
我以为真的可以‘越快越好’，没想到做完一系列检查却被通知要再等四周做第二次检查，确认是宫内孕再定手术事宜。
一出医院，我就急躁地对男姐说：“不可以吃药吗？或者换一家医院？”
“耐心点。无论如何都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男姐示意我上车。
天知道，我无法有这份耐心。
回到查家，管家对男姐说老夫人从度假村回来了，请我们一起过去。我担心地看向男姐，不知是不是已经走漏了风声。
她拍我肩膀眼神示意镇定，同我一起过去。
没想到，老太太屋里除了花姨，梁佳佳竟然也在。她依偎在老太太身边，把老人家逗得笑容满面。
“奶奶。”
“老夫人。”
我跟在男姐身后，正巧迎上梁佳佳友善的笑脸。
“姐姐，你来得正好，我正和奶奶说起你呢。”梁佳佳说。
男姐在沙发另一边坐下，玩笑回：“喔？打我小报告了？”
梁佳佳点头，同样玩笑的口吻回：“上次我爹地可说了，慈善晚会那晚，你的风头可盖过他了呢。”
“依我看，不是盖过梁老的风头，是盖过你这梁家大小姐的风头了吧？佳佳，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这都还没有过门呢，就要和我这个大姑子制造矛盾。”
梁佳佳脸一红，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拉着老夫人的胳膊求救：“奶奶，你看姐姐。”
“行，不逗你了。”男姐笑，“奶奶，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米儿。”老夫人突然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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