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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周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我也是时候该上场了,不是么?”
我微笑点头。
......
回到麦子超家,他还没有下班。
我从冰箱里拿出菜来,打算亲自下厨做些宵夜等他回来就可以吃。做着做着,脑子里不禁浮现查仲文离开口供室时,留给我的那个眼神,锋利得犹如刀子,现在想来都觉得让人心脏收紧。我告诉自己,这场战争没有硝烟,但一定会是惨烈无比。如果我不能集中注意力全力以赴,那我就会是他查仲文捏在手里的一具尸体。
不,极可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这里,我一个分神,手被刀尖划破流出血来。我用嘴含住伤口,血腥味在嘴中蔓延开来,提醒着我,分心就是这个结果。
等到麦子超回来,我已经做好。
“哇。”他一边进来一边感叹,“什么东西,好香。”
我端着煮好的面出来,笑着说:“少夸张了,只是一碗素面而已。”
他咯咯咯地笑,吃着面的时候也是在笑。
“有这么开心?”我坐在旁边调侃。
“当然。”他睁大眼睛,“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
“少来。”我笑着凑近,“说得好像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一样。”
他先是嬉皮笑脸地装没听见,见我盯着他,才说:“那确实是交过一些。不过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像我这样的......”我摇头晃脑。
“像你这样的,一点也不普通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也可以绑住我的心的,还这样等着我给我准备宵夜的。”他眼中全是情意。
见状,我噗笑。
他放下碗筷:“怎样?现在能饶了我吗?”
我爽快点头,笑着说:“既然吃完了,那就快去洗澡,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一听这话,他眼睛一亮。
“你一个人早点休息。”我憋着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发,“乖乖的,别想歪了,好么?”
他跟着噗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秒,我换上认真的表情:“其实我是想和你说,我现在不能和你这样住在一起。”他意外地愣了愣,没有说话,我继续说,“我需要集中精力去做接下来的事。”然后我把和彼得周之间的合作,解释给他听。
听完,麦子超点点头:“如果你觉得这是你必须去做的事,你就专心去做,我不会阻挠你。我说过的,不管怎么样都会等你。”
“我不想让你等太久。”我说,“所以我想加快速度,想要快一点单单纯纯地在你身边。”
闻言,麦子超笑了,握过我手:“现在,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这就已经超级足够了。”
我笑着抱住他。
这时,门铃响。
麦子超过去开门,意外地呼:“胡静萱?怎么是你?”
我也意外地扭头朝门外看去,胡静萱已经走了进来,看着我:“我运气真不错,猜想你可能在他这里,没想到竟然还真在。”
梁佳佳的葬礼过去也有一段时间,没想到她还没有离开。
“我明天动身回去。”胡静萱没什么表情地说,“走之前,想和你说几句话。”
“别再生事了。”麦子超劝她,“你姐姐不在了,两边的父母都需要你多照顾,你也应该成熟起来了。”
闻言,胡静萱笑了笑:“你现在也是她的囊中之物了,所以连我们的友谊都变得一文不值了?”
麦子超回:“亲情对于你,都是一文不值。我们这点友谊又算得了什么?”
胡静萱哑口。
见状,我上前答应了胡静萱的要求,跟她去到楼下花园里。
“说吧,你想说什么。”我并不觉得她会说什么好话。
果然,她用一种‘等着看我怎么死’的表情注视了我许久,才说:“我就要走了,所以总觉得不找你把话说清楚,过不掉心里的坎。”
“说来说去,还不是以前那一套?麻烦你简单明了一些。”
“好,那我就简单明了。”她沉下脸来,“我姐死了,你一定很得意。你在查仲文身边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吧。”
我冷笑着无奈摇了摇头,这样的话还真是猜都猜得到。
“你笑什么?”
我看着她:“一个连亲姐姐都要算计的人,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听到这话,她却是也不急,而是再靠近我半步:“我是算计,是对不起她,这是我们姐妹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质问。倒是你,如果还能安安心心地睡觉,反倒是没有天理了。”
我没接话,气定神闲地看着她,要听她继续说。
“你们都说我恶毒,说我对不起我姐。那你呢?米儿小姐......就清清白白很高尚么?”她鄙夷地笑,“你给我听好,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我姐只告诉过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查仲文。就算是她死的前一刻,以她对查仲文的爱,肯定也不会提半个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急什么。”她眼神紧跟着一沉,“我们先一起回忆下,我姐这个人有多好啊,她有多爱查仲文,爱到没有了自己,爱到什么都可以接受。就连你这个女人那时候怀了查仲文的孩子,她都愿意接受。”
“......”
“她以为什么都接受,就是爱查仲文的方式,也以为这样,查仲文心里的那个位置就是属于她的,她自认为是这个世上最爱查仲文的人。她就是靠着这种信念,一直活着的。我姐姐,多天真啊。”说着,她冷冷看我,“她死前,是不是告诉你,你的那个孩子是她害死的?她向你坦白了吧?”
我齿间无意识地咬了咬唇角,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你是想用这件事来打击我,顺便再在你姐的尸体上踩一脚,那你又要竹篮打水了。”
“是啊,我在我姐的尸体上踩了一脚,那你和查仲文呢?”她情绪激动起来,手指着我鼻子,“是你们两个,是你们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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