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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里的六百个少年,其中不少人身负重伤,花裳暂时负责照顾,辛亏这些人伤的不重,也发现及时,所以可以及时治疗。
造成伤害的,是下水道中的不明生物,当时有两个男生正在例行清查下水道的杂物,其中一人突然遭遇袭击,另一个人一路奔逃至人口密集处,才躲过一截。
带着神佐回到方才遇袭的地方,被袭击的少年晕厥了过去,但没有致命。而后几天,又总总发生了数次这样的事情。
每一次都会造成伤员,下水道的清理工作因为暂缓,伤员也需要及时的治疗。
梵高大致知晓了情况:“你可真会惹事,狼叔要是要知道那些孩子是你绑架的,你就等死吧!”
神佐缺不担心梵高会去揭发:“梵高叔叔是不会去和狼叔说的吧,而且要说绑架,这事儿我也没做过,我只是和那些孩子讲民道理,他们自己愿意跟随而已。”
此时这些对错无关紧要,梵高担心的是下水道中发生的袭击案件,一再与神佐确认:“你确定吗,你又看不见!”
神佐回说:“就是因为看不见才确定,梵高叔叔去看了,就更能肯定了。”
两人言语中猜测的,是一种名为无影的妖兽,此物是太古时候构造之神形成世界,在创造色彩之时,与所有色彩之外对立的存在,因对之于色彩绚丽缤纷的有,而形成之为无。
无色无影,无法被双眼捕捉。
唯有色彩之神梵高,通过他的那双看尽世间一切缤纷的双眼,才能看见无影。
神佐在下水道搜寻了很久,最后一次亲自遇到了突袭,发现是无形无影之物造成的事故,便立刻联想到此,碰巧是梵高部分画作在古溪市展览,他便顺着来寻梵高,果然还就让他遇到了真人。
梵高来到下水道,由于尚未沟通电器,点亮的灯盏十分局限,加之没有外光,看清内部十分吃力。
梵高检查了一下伤者的伤口,伤口处利爪的痕迹与无影的抓痕相似,梵高花了几百年都在寻找无影,为的就是用无影制作这世界上仅此一次的无色颜料。
这次难得有了眉目,他绝对不会放过,命神佐将下水道各个通口封闭:“这个排水系统已近将近一百年没有使用了,它躲在这里的确是明智之举,这一次我一定要抓到他。”
“我们可看不到他。”花裳言语有些清单:“要我说不如把这些人先运出去,将这里完全封闭起来再逮它!”
“不行!”神佐立刻否决:“人太多了,不可能临时找到能容纳那么多人的地方,而且他们的寻人告示已经贴满大街小巷了吧!”
正当商议之时,休息区又传来惨叫,三人闻声敢去,平白无故的桌椅板凳全被挑飞,惶恐的孩子们因为看不见袭击之物在哪儿,甚至连逃都没有方向。
这些人中唯有梵高能够看见无影,无影两脚着地,两爪短小肥厚,尖嘴成喙,喙下挂毛绒,两眼空而深入,追赶四散的孩子。
梵高指挥左向道:“往左边跑!”
孩子们闻声吩咐,纷纷向左边逃去,然而无影身形迅捷,尽然也极快地拦住了左方的去路。
梵高立刻再令:“往右边,往右边!”
孩子们继而向右,然而无影便又往右边去追。
梵高一时无法施展,只是花裳自在抬手,将上方不满星空:“密告者!”
星空图案组成射手座的形状,星光点点如箭雨一般落下,攻势面广,连逃难的孩子也一并波及,神佐立刻阻拦道:“你要做什么?”
花裳收手,孩子们没被无影伤害,反而被星光箭雨伤的不清,梵高再注意时,无影这会儿当真无影了。
神佐对花裳的做法愤怒不已:“你刚才在做什么,你想杀了他们吗!”
花裳却很自在低说:“这些孩子死了也可以再找别的,如果不把无影除掉,这里就永远没有办法成为我们的根据地。”
“人都没了我还要地方有什么用!”
“所以你做事情完全没有考虑的吗!”
两人为刚才的事情争吵不休,但神佐神格神性都与花裳差别,终究软嫩一些,最后还是放下固执:“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放弃这里,和这里的孩子了。”
梵高此时发声,尚且不为这些孩子,他也是一定要制服无影的,仔细想来方才的发生,问向神佐:“无影只是造成伤员,没有出现死者吗?”
神佐点头:“伤者大多都当时昏迷了,我及时赶到驱逐才辛免于难。”
梵高却又不同说:“也许和你去没去并没有关系,刚才你们也看见了,不管那些孩子逃往哪里,无影都会追随。而且它在这么阴暗的地方生活,它既然是无影色彩,我怀疑他就像我们看不见他一样,看不见我们。”
“所以他是瞎子吗?”
梵高也不敢十分断言,但综合情况来看,或许就是如此。为了捕捉无影,神佐命令余下健康的孩子照顾受伤的,将他们移至一处偏僻位置,空出一块宽敞区域。
梵高坐在宽敞局面的一侧,将画板立起蒙上画布,飞速图画,瞬间就在画布上呈现出此刻眼前的模样。
花裳在侧待命,由神佐入其中拨弄器具声响,敞道尽头便有声响,梵高立刻再画布上作画,画出无影所在的位置。
花裳看准画布上无影所在,调整天幕黑空星点布置,以其神武密告者的箭雨坠下,然而攻击之中仍有余地,无影竟还是躲开了。
梵高便再画位置,花裳的神武·告密者,其星点是由她的神性幻化,威力不及天上真实繁星,可也有密集的威力,若全额发射,无影必然无所遁形,只是恐怕下水道也要坍塌,不免杀鸡取卵本末倒置。
为斟酌威力,花裳推敲刚好规模的箭雨,也因此,每每箭雨落下,无影总能在范围内逃脱。
眼看画布上无影逐渐靠近,画布上几乎已再无余地作画。神佐固执喊道:“向我发射!”
由于神佐的呐喊,无影寻着声响将神佐怀抱,花裳看着就似凭空悬垂一样。而梵高的画布上,无影的已将神佐紧紧束缚。
神佐对花裳大声:“快点!”
花裳却犹豫回:“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密告者的威力,起码要伤二三十天。”
“快一点!”神佐依旧这样命令。
花裳为难,不情愿地拨动手中无形的弓弦,黑色幕布星点并合,于神佐之上化成浓光,垂直落下,光波如柱,甚至映出无影微弱的残影。
神佐忍痛高喊,随光柱淹没,落地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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