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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雄一看,不由得失声道:“吴宏。”
吴啸天又惊又喜,当即跪了下来,道:“啸天给师傅扣头了。”说完,当当地磕了三个响头。
吴宏见到了吴啸天,眼里有了笑意,扶了起来,道:“啸天,看到你还安然无恙,为师就放心了。”
吴啸天道:“看到师傅出关了,徒儿更是喜不自胜。”二人笑了起来,谈话间显得极是亲热。
剑雄叫道:“师弟,恭喜啊。”
吴宏吴啸天这才面对着剑雄和剑魔,吴宏道:“师兄,你此次前来,若只是为了解决师弟之间的感情纠葛,那么,这与我丐帮何关?与我徒儿何关?你为何几次三番要挑起我丐帮与各门各派的是非,此刻又要杀我徒儿?”
剑雄冷冷道:“他是你徒儿?”
吴宏目光闪动,立即点点点头,道:“他不是我徒弟,难道会是我的徒弟?”
剑雄看着吴啸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道:“我听说,他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你抱去收养了,却不知道他是哪户的人家的孩子。”
吴啸天听了这话,当即心念一动,看着吴宏,企图希望吴宏能够给他知道,那吴宏脸色也略沉了沉,随即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若知道了,还不会送还给他父母不成?啸天小的时候,可没少被别人家的孩子取笑过,我看了也是十分心寒,是以我待他便如亲子一般,我膝下无儿,他既是我的徒儿,也便是我的儿子、”
吴啸天听了这话,顿时间热泪盈眶,道:“师傅一片苦心,啸天始终铭记于心,徒儿也始终视师傅如亲生父亲一般。”
剑雄道:“既然如此,你们时若父子,那么我们父子便与你们父子一较高下,如何?”
吴宏叹息了一声,道:“师兄,当年最会权衡利弊的是你,计算最高明的也是你,师傅常说:‘剑雄这小子,领悟极高,只可惜心术不正,我教了他降龙剑法,却不知道对不对。’那时候虽然师傅教了你剑法的概要,你却已经彻彻底底领悟了要诀,是以师傅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剑雄却道:“你可别忘了,师傅本来就是没有打算要将全部的武功心法教给我们的,他教给你逐日经,却不教你降龙剑法和降龙掌,他教小师弟降龙掌,却不教他剑法和逐日经,是以每个人都只能学到一样,可见他对众人都是并不如此宠爱的,对你吴宏也是如此。”
吴宏却叹了口气,道:“原来大师兄自师傅死后,便一直没有明白师傅的心意,师傅高明的很,他并不是个吝啬的人,之所以将武功一分为三,让我们每人学一样,是因为他本来就知道我们三兄弟向来不和,明着面对师傅和睦相处,但是暗中尔虞我诈,他看了十分心寒,便决定如此做,为的是让我们能够痴于武学,而放下以往的恩怨,和睦相处,各自学习对方的武功,这也是我闭关后,才明白了师傅的心意,只可惜我们太对不起师傅了,一心只想着他如何自私,试想一想,他若真的是个自私的人,只怕就不会叫我们这些外人武功了,小师弟是他的唯一儿子,怎么可能会不把全部的心法交给他呢?”
剑雄听了,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道:“呵呵,原来如此,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吴宏叹息了一声,道:“你莫非硬是要置我们师徒于死地?这里是陈氏山庄的地盘,小师弟只怕在左手渔翁之利呢。”
剑雄笑道:“你放心,杀了你们师徒之后,我们父子绝对有把握全身而退退的。”
吴宏道:“你纵然能够全身而退,只怕也逃不到那里去,丐帮不会放过你的。”
剑雄冷笑道:“丐帮此刻已经腹背受敌了,我有何惧?”
吴宏叹息了一声,道:“看来你是在华山呆久了,一个人若在山上呆久了,难免就成为呆子的。”
剑雄大怒,他一掌逼了过来,吴宏上前招架,同时道:“师兄,你为何如此迫切?我知道你一定是有着什么事情的。”
二人拆了一招,难分高低,各自退了一步,剑雄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那剑魔见状,便要上来,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且慢住手。”
人群中岔开一条路来,众人一看,却是那陈一仁推着轮椅走了过来,后面紧跟着陈凌风,奔雷手张秀雷二人,陈一仁的旁边,此刻还有一个妇人,众人一看,都悚然动容,那剑魔更是大叫道:“娘。”身子已经扑了过来,那陈凌风当即挡在了他的来路,剑魔大喝一声:“找死。”剑光一闪,已经拔剑削来。陈凌风此刻提起剑鞘一档,当即也拔剑还击,只见得两道剑光霎时间交错纵横,妇人立即喊道:“住手,不要到了。”
二人才停下手来。
剑魔喊道:“娘,你过来,爹爹也在这里。”
妇人正要走过来,陈一仁却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叫道:“兰兰。”
那妇人当即站住,看着陈一仁。
剑雄眼里满是怒意,他喝道:“陈一仁,你想做什么?”
陈一仁沉下脸哎,道:“这里是我的家,你们如此张狂,擅闯进来,还在这里打架,你们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剑雄忽然目光迟疑起来,紧接着道:“三师弟,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此刻若能先和我联手,杀了吴宏师徒,我们的事情,还是可以商量的。”说完,眼角却瞥向妇人。
陈一仁心念一动,他明白剑雄的意思,便道:“嘿嘿,不瞒你说,这吴啸天屡次与我陈氏山庄为敌,毁我货船,我正想杀他呢,既然你有如此诚意,那么,我倒不如顺水推舟,跟你合作。”
剑魔悄声问道:“爹爹,你想做什么?你想用什么跟他交换?”
剑雄却悄声道:“此刻我们纵然杀得了他们师徒,只怕也要命丧于陈一仁之手,倒不如此刻我们先和他合作,以图缓兵之计。”
剑魔点点头,道:“爹爹说的极是。”
吴啸天此刻知道他们师徒二人已经深处绝境,剑雄和陈一仁联手,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当下只想着如何保护师傅撤退,便悄声道:“师傅,待会儿动起手来,徒儿挡住他们,你趁机撤退。”
吴宏摸摸吴啸天的脑袋,宽慰地笑道:“好徒儿,不枉你我师徒二人二十年的情分,不过你也稍安勿躁,为师自由退敌之策。”当即走上前来,道:“嘿嘿,师兄,师弟,你们此刻是要联手和我对决了?”
剑雄道:“二师弟,你本不该出关的,而且你也所托非人,吴啸天一上帮主之位,便把丐帮陷于绝境,这是你看错人了。”
陈一仁也道:“吴啸天毁我货船,杀我陈氏山庄的人,此刻我岂能放过?”
吴宏不和他们对嘴,却看向妇人,抱拳道:“嫂子好。”
妇人看着吴宏,眼神充满疑惑,心想,这人我倒在哪里见过?他们虽然师兄弟三人,我却从未见过吴宏,可是我为何会如此熟悉呢?
当即还了个礼,吴宏接着道:“嫂子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么?”
妇人更是不解,问道:“什么事情?”
那陈一仁放耳倾听,心想,这吴宏莫非也和兰兰有一腿?剑雄却紧张起来,当即叫道:“夫人莫要上当,他想挟持你威胁我们。”说哇,已经拔剑刺了过来,吴啸天挡在了吴宏的背面,当即一拳逼退了剑雄,同时叫道:“休想伤我师傅。”说这话时,一拳接着一拳逼来过来,剑魔道:“嘿嘿,你这是找死吗?”他剑尖抖动,化成无数道剑花,朝着吴啸天逼来,兰兰叫道:“剑雄,不要打了,不雅再整了,我们回去,我跟你回去。”
剑雄却道:“兰兰,这吴宏与吴啸天于我们过不去,若不除掉他们,我们难有安宁的日子。”
吴啸天却道:“我们对你不利?却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剑雄却借题发挥,道:“你那次去找我夫人,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你手中竟然有一副她二十年前模样的画,我也不知道你有何居心?但无论如何,我都知道一定不是好事情,倒不如处之而后快。”
妇女听了剑魔的话,当家皱眉,道:“那画我只交给了两个人,他如何能有?”
剑雄道:“那日我教给你的那幅画,便是从这小子身上得来的。”
妇女大吃一惊,看着吴啸天,道:“你且慢动手,我有话要问他、”
剑雄看着妇人眼神甚是凝重,知道若不听她的话,只怕事情更加难搞,当下只好收了剑,吴啸天也停了手,看着那妇人。
妇人问道:“那画是我二十年前委托一个画家画的,我不知道你为何有。”
吴啸天看看吴宏,吴宏却叹息了一声,道:“嫂子,上前去,去看看他胸前的东西,便明白了一切了。”他又对吴啸天道:“啸天,把你前襟拉开来。”
吴啸天拉了开来,当前露出了胸前吊着的一个水晶弯月。
那妇人一看,当即啊了一声,陈一仁更是啊哟一声,那妇人已经冲过来,看着吴啸天胸前的那个水晶,双泪齐流,看着吴啸天,问道:“这……东西,你从何而来的?”
吴啸天道:“我师傅说,这是我出生以来便有的。”他看着妇人异样的神情,隐隐知道了什么,心情竟是一片沉重。
陈一仁此刻也已经推着轮椅过来,看着吴啸天的玉,竟颤抖着双手,去握了握,然后嗄声道:“兰兰,还有一块呢?”
妇女当即拿了出来,正和吴啸天的那块一模一样。
吴啸天已经见过妇女拿出来过,他问道,这东西……
妇女已经哭得不成人样,陈一仁却看向吴宏。
吴宏叹息一声,然后道:“啸天,这轮椅上的男人,和你眼前的这位夫人,便是你的生身父母。”
吴啸天虽然早已经猜测道,但是吴宏这么一说来,还是大骇一声,心如刀绞,他眼前一片迷糊,竟不知道该高兴,欢喜,还是该悲伤,痛苦。
陈一仁看着吴啸天,目光充满了惊喜,吴啸天却不敢面对他,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妇人却已经搂着吴啸天,儿儿儿的叫了起来。
吴啸天却问吴宏:“师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出来,众人都看向了吴宏,希望吴宏能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吴宏道:“嫂子,二十年前,你身怀六甲,只身一人,跋山涉水,怕是为了去寻找我师弟的吧?”
那妇人听到了过去的那一段心酸往事,不由得痛哭了声音,连连点头。
吴宏道:“那时候,我知道,我的师弟已经出了海,把你撇下,也没给你一个名分,哎,当时我本想把你接了去,但是却因为我当时正和师弟闹矛盾,我不知道师弟出海多久,多有不便,便让丐帮的弟子暗中相助你,在一个白雪皑皑的冬天里,你在一间庙中要产子,丐帮的弟子通知了我,我便立即赶过去,我不想泄露了身份,于是便没有和嫂子相认,你暂时把孩子委托与我,说自己要上路,把那个水晶给了啸天,却没有想到,你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了。”
那妇人哭着跪在了地上,道:“我委托了剑雄去找你,我叫他去找你的。”他这句话却是吴啸天说的,吴啸天当即跪在了地上,抱着妇女,也是泪流满面,道:“母亲,母亲,我知道,我知道,你并没有丢弃我。”说完,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立即付起妇女来。
吴宏看着剑雄道:“师兄,我终于还是明白了。”
剑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因为他已经看出了此刻的形势并不利于自己,便问道:“哦?你明白了什么?”
吴宏叹了口气,道:“你再想要把嫂子占为己有,也不该让他们母子分离的,嫂子委托你来找我,索性你并没有认真找,否则若真是找到了,你定要把啸天杀死,然后谎称那孩子已经离开了人世了,你既然没有找到,那么就跟嫂子说他们已经消失了。”
剑雄却道:“哼,一派胡言。”
陈一仁却道:“嘿嘿,以你的为人,一定会这么做的。”
剑雄怒道:“陈一仁,你掳走兰兰,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说完,又是晃荡一剑刺了过来,陈凌风当即招架,那剑魔见状,也拔剑出手,但是他却不是此向陈一仁,而是刺向了吴啸天。
吴啸天一惊,他们是同一个母亲所生,那便是兄弟了,他此刻竟然还想要自己的命,吴啸天招架住,同时道:“你做什么?”
剑魔道:“你休想夺走我娘。”说完,又是一剑晃荡刺来,那妇女立即挡在了吴啸天的面前,叫道:“明儿,你想做什么?”
剑魔立即收剑,道:“娘。”
妇人叫道:“你们是兄弟啊。”
这话说出来,吴啸天和剑魔立即对视,但是二人的目光里,都是同样的水火不容。
妇人道:“明儿,不管我们这一辈的恩恩怨怨如何,我希望你们这一辈却可以和睦相处,答应娘,他是你的兄弟。”
剑魔把剑收了起来,跺了跺脚,走了过来,扶住妇人,道:“娘,这里太吵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妇人点点头,她此刻已经觉得头痛难忍,她道:“好,我们这就回去。”说完,又对吴啸天道:“孩子,跟娘回去好嘛?”语气带着恳求,仿佛隔了一层陌生感。
吴啸天听了,心也是一沉,他看得到剑魔对她撒娇,但是自己显然是无法做到。妇人可以大声喝剑魔,但是对自己却如此恭敬,这其中的微妙感觉,吴啸天竟无法形容。
吴啸天怔在那里,泪水又是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妇人问道:“孩子,你怎么啦?你为什么又哭了?”说着,伸手便去擦他脸上的泪水。
吴啸天的心一下子被软化了,想要叫一声母亲,但却始终叫不出口。
众人看向剑雄和陈凌风格斗,那剑雄此刻竟隐隐地露出许多破绽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招架不住陈凌风的剑法,还是又在耍什么奸计,那陈凌风的剑法已经耍得越来越顺,稍有战斗经验的人便知道,再不到十几招,剑雄便要败下阵来,那剑魔看了,立即道:“娘,我先去助爹爹一臂之力。”说话同时,正要出手,却没有想到剑雄忽然身子跃出了三丈外,紧接着右手一扔,向陈凌风扔出了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那陈凌风当即横剑一削,企图格挡住那东西,谁知轰的一声,那东西竟然爆炸了起来,陈凌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脸色面如死灰,右臂却被炸得碎了,他惨叫起来,声音甚是凄厉。
陈一仁道:“霹雳弹。”
剑雄得意地笑道:“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一仁叫道:“卑鄙。”立即有两人将陈凌风抬走了。
那剑雄却趁此刻众人毫无防备之极,一剑刺向了陈一仁,陈一仁始料不及,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剑在自己的身上刺穿,他啊了一声,谁知眼前一晃,却有一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一剑此的一声,便刺进了那人的胸膛里。
陈一仁不由得张大眼睛,叫道:“兰兰、”挡在他前面的人,正是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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