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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机，也解释的通为什么凶手会将一个好的玩具打上补丁，凶手要让这些人和当年的哑巴女孩一样，死在一模一样的玩具熊里。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有可能这个小男孩不过是张岚为了突出哑巴女孩的悲情故意杜撰出来的人物，凶手可能另有他人。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找出凶手，因为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就想我们想找，也没有头绪，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剩下的两人保护起来，以免凶手再次杀人。
因为当年他们不小心害死哑巴女孩的档案太过久远，而且这些人的关于这件事的档案还全都抹掉了，想要找到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当年他们和哑巴女孩就读的学校，通过学校找到那两个人的具体身份信息。
想到这，我便从张岚的卧室走了出去。
这时候，叶小墨已经差不多做完了笔录，从两位老人脸上露出的笑容来看，叶小墨哄老人的确有一手。
“杨林，有什么发现没，若是没有，我们该走了。”叶小墨问道。
我点了点头，随后朝两位老人道：“两位老人家，我想请教你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们老两口知无不言。”老大爷笑道。
“请问你们女儿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是不是转学过一次，那所学校是哪所小学？”我问道。
听到我这个问题，老两口的神色各有不同，老大爷很警惕，老婆婆脸上浮现出许多忧色。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大爷冷冷说道。
叶小墨和陈凯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和两位老人有着同样的问题。
“你们不必担心，几十年前的事已经过去，我们不会再追究，我只是想打听那所小学的位置，希望二位能如实相告。”我说道。
“没什么好打听的，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你们问完了没，问完了赶紧走。”老大爷的态度突然强硬了起来。
我心里一急，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直接被叶小墨拦住了。
“你们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叶小墨小声道。
见叶小墨这么说，我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和陈凯还有胖子一起走了出去。
“这两个老家伙，咱们那么和颜悦色的问他们，竟然不领情。还得亏我们担心他们上西天，小墨姐姐这才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胖子恨恨道。
“唉，护犊情深，可以理解。”我叹道。
“杨顾问，你在里面发现什么了，你怎么知道张岚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转过学？”陈凯见已经出来了，便好奇的问了起来。
“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我从怀里将那本《致命玩偶》掏了出来，递给了陈凯。
“你到了别人家里，怎么还顺了一本书出来了，这也太不礼貌了吧。”陈凯有些无奈道。
“等了看了里面的内容，就不会这么说了。”我说道。
听到我的话，陈凯将信将疑的看起书来，而且看得特别认真，不像我一目十行粗粗翻过。
不多久，叶小墨就从屋内出来，还是被两位老人给送出来的，临别的时候还让叶小墨有空来坐坐，看到我的时候，还是冷冷的眼神。
这差别和待遇，真让我一阵无语。
等两位老人关上门，叶小墨笑道：“红花小学，现在应该叫第七实验小学，离这里大概有十里路左右。”
“厉害啊小墨姐姐，你怎么办到的？”胖子竖起了大拇指。
“这事，情商低的人办不来。”
叶小墨并没有解释，而是朝我眨了眨眼。
我无奈苦笑，情商低也有错么？
不过好在已经知道那所小学的位置，所以我们直接赶往了第七实验小学。
到了学校，便听到了教学楼中朗朗的读书声，操场上也偶有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正在上体育课。
我们走进了学校，在向门卫亮明了身份后，接待我们的，是这个学校的校长。
这位校长年纪偏大，得有五十多岁，估计再过几年，就得退休了。
老校长很热情的把我们请到了学校接待室，然后问我们道：“几位警察同志到我们学校有什么事么？”
“我们来，是想问问您，二十多年前，这个学校有一个哑巴女孩死在玩具熊里，有这件事么？”
“你们问这个干嘛？”老校长的神色也变得跟之前两位老人一样警惕起来。
“实在是人命关天，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些害死哑巴女孩的学生，现在已经死了六个，如果您有他们的档案或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就请告诉我们。”我一脸陈恳道。
我的话，让老校长的脸色变了几遍，最后，老校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也罢，那我就告诉你们吧，那件事的确是真的，只是那几个学生的档案早已经在二十多年前就被他们的家长拿去销毁了，不过你们算幸运的，我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在本子上记下自己带过学生的名字还有登记照，当时我是他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出了那样的事情，是我执教这辈子以来最遗憾的事，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们。”
见老校长确定哑巴女孩被害这件事的真实性，这个案子的大致轮廓已经浮现出来，这是一起因为校园欺凌致死引发的连环杀人案。
一开始听到老校长说档案被销毁，我们都还很失望，可一听这老校长是他们的班主任，还记着那几个人的名字，这让我们大为激动起来。
老校长回到办公室，不多久，便拿了一个很厚而且很大的笔记本，开始翻阅起来。
老校长给我们翻到哑巴女孩那一届学生，指出了其中七个学生。
“就是这七个，你们可以记一下。”
听老校长这么说，叶小墨掏出纸笔记了起来。
在叶小墨记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这七个人的照片，其他六个倒没什么，单单是张岚，让我很是惊讶。
因为那个时候的张岚，一头短发，脸上还有些雀斑，实在其貌不扬，对比一下张岚家的那张全家福里的张岚，还真是女大十八变，而且还是那种整过容的改变。
比起张岚来，这个班最漂亮的女生，竟然是我熟悉的名字。
叶小美！
看到这个名字，我整个人都是一惊，张岚写得那本《致命玩偶》，竟然使用了一个真名。
这个叶小美，应该就是那个哑巴女孩。
为了确认，我还专门问了老校长。
老校长点了点头叹道：“的确是她，很有灵气很聪明的孩子，可惜先天残障，被同学们排挤，最后还发生那样的事，唉。”
我心中一顿，我相信，这绝对是张岚刻意的。
一想到张岚在故事结尾写下的那句话，我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心实在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叶小美，可是我不怕你，我只恨当年，没有亲手拉上你背后的拉链。”
时隔这么多年，而且还是小时候的事，就让这个女人铭记在心这么多年，可见一斑。
只是逝者已矣，我自然不会去多做评价。
拿到名单，我们拜别了老校长，临走前，老校长似乎记起了一件事。
“你们等等，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们。”老校长道。
说完，老校长掏出钱包，从钱包放身份证的位置，掏出了一张被折叠过的信纸，这张信纸已经发黄，而且微微有些发黑，看起来年月久远。
“这是什么？”我有些疑惑。
老校长小心翼翼的将这张信纸摊开，虽然信纸已经发黑发黄，但上面用圆珠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大字，却看得清清楚楚。
“我一直在想我出来寻找什么，一开始我以为是没有人管我，后来以为是里面很小外面很大，直到遇到你，我才明白，我到底在寻找什么。”
“你们能相信，这是一个小学生写的情书么？”老校长有些感慨。
“啥，小学生都开始写情书了？”胖子大吃一惊。
“这些文字真的是小学生写的？”叶小墨感觉难以置信。
“这句话，好像在《致命玩偶》里出现过一次。”陈凯一脸认真道。
陈凯说得不错，这句话，的确在张岚《致命玩偶》里出现过，而且张岚在字里行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妒意，甚至还在书里将这位写情书的神秘少年，写成了一位大诗人和大作家，最后和李兰儿结婚生子。
虽然不知道老校长和叶小墨他们为什么惊叹，但我感觉这情书写的再普通不过了，完全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少年，不小心碰上了一个女孩的故事。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猛然一惊，顿时想起了一种可能。
这情书，该不会是保护叶小美那个小男孩写得吧？
从《致命玩偶》里的描写来看，这个小乞丐一样的小男孩，的确符合离家出走的状态，而且能写出这样的文字，绝不是因为才华，肯定是因为经历。
也就是说，这个小男孩不是杜撰，而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他和叶小美之间并没有关系，而是单纯的喜欢。
可就是因为这份单纯，才让凶手铭记了数十年，也正是因为这份感情，让张岚妒忌的几十年。
凶手，难道就是写情书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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